毒医世子:活埋后我掀了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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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草席裹尸,乱葬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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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毒医世子:活埋后我掀了侯府
作者:
蚀骨箫
本章字数:
6706
更新时间:
2025-06-17

夜雨未歇,寒气砭骨。

永宁侯府侧门悄无声息地滑开一道缝隙,昏黄的灯笼光晕被浓重的黑暗挤压得只剩小小一圈,映照着门外泥泞湿滑的青石板路,以及一辆套着匹瘦骨嶙峋老马的破旧板车。

两个裹着厚重蓑衣、看不清面目的健壮家丁,抬着一张用肮脏草席卷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脚步沉重而急促地走了出来。草席的一端,无力地垂落下一只苍白得毫无血色、沾满污泥和暗红污迹的手。那手纤细,骨节分明,此刻却软塌塌地随着颠簸晃动,如同被折断的玉簪。

“晦气!”一个家丁低声啐了一口,声音闷在蓑衣里,“大半夜的,送这瘟神上路!”

“少废话!赶紧的!二少爷吩咐了,扔远点!扔到老坟沟最深处!别让人瞧见!”另一个家丁催促着,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厌恶。

两人合力,将那卷沉重的草席如同扔垃圾般,“咚”的一声闷响,重重摔在板车潮湿冰冷的木板上。老马似乎受了惊,不安地打了个响鼻,喷出一股白汽。

车辕上,坐着一个同样裹着破旧蓑衣、戴着斗笠的车夫。斗笠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一个瘦削的下巴和紧抿的、毫无血色的嘴唇。他沉默地接过家丁递来的一个小布袋,入手沉甸甸的,是赏钱。他掂了掂,一言不发,塞进怀里,随即扬起手中粗糙的皮鞭。

啪!

一声清脆的鞭响,在寂静的雨夜里格外刺耳。

老马吃痛,拖着沉重的板车,碾过湿滑的石板路,发出“嘎吱嘎吱”令人牙酸的声响,缓缓驶入无边无际的黑暗和雨幕之中。两个家丁如同送走了什么瘟疫源头,迅速缩回门内,“哐当”一声,沉重的侧门紧紧关闭,隔绝了府邸内可能残存的最后一丝暖意。

车轮滚动,碾过积水,溅起浑浊的水花。冰冷的雨水顺着蓑衣的缝隙钻进来,带走仅存的体温。板车上,那张卷裹在肮脏草席中的“尸体”,随着颠簸轻轻晃动。

草席内,谢无咎的意识在无边的冰冷和剧痛中沉浮。每一次颠簸,都像是将他破碎的躯体再次投入熔炉煅烧。右手掌的伤口被粗糙的草席摩擦,痛楚如同附骨之蛆,啃噬着残存的意志。失血带来的眩晕如同厚重的黑幕,不断拉扯着他向下沉沦。

但他知道,绝不能彻底沉沦。

王太医那“心脉己绝、生机溃散”的断言,是他用命赌来的唯一生机!这具身体确实己油尽灯枯,如同即将燃尽的烛芯,只余最后一点微弱的火星。鸩毒残留的侵蚀、伤口反复撕裂的剧痛、失血的冰冷、以及强行催动那夜枭铁牌融合药毒造成的反噬……任何一项都足以致命。他此刻的状态,比刚从棺材里爬出来时更糟十倍!

然而,就在这濒临彻底湮灭的意识深处,一股源自现代毒理学家灵魂的、对生命极限近乎偏执的掌控力,如同最坚韧的蛛丝,死死吊住了那缕将熄的生机。他强迫自己进入一种假死般的龟息状态,将新陈代谢降至最低,如同冬眠的蛇,将所有残存的力量都用来维系心脏那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跳动,维系大脑核心那一点不灭的灵光。

他的感官并未完全关闭,反而在极致的虚弱中被强行提升,如同在深渊边缘张开的无形之网,捕捉着外界的一切信息。

冰冷的雨水砸在草席上的“噼啪”声…车轮碾过泥泞的“咕噜”声…老马疲惫的喘息声…还有…车辕上那个沉默车夫,极其轻微、却异常平稳的呼吸声!

这呼吸声,沉稳、悠长,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感,绝非普通车夫所有!更让谢无咎心头警兆狂升的是,这呼吸的频率和深度,与他记忆中那个在地窖深处、如同深渊般沉默的“夜枭”,竟有几分诡异的相似!

不是谢云峥的人!或者说,不完全是!

谢云峥要的是他死得透透的,尸体被野兽啃噬殆尽,最好连骨头渣子都找不到。绝不会派一个气息如此沉稳、明显身负武艺的高手来赶这趟“埋尸”的车!这更像是……押送!或者说,是确保这具“尸体”能到达某个特定的地方!

乱葬岗……老坟沟深处……

谢无咎的思绪在剧痛和冰冷中艰难运转。夜枭铁牌……鹞子……影狸……还有这个神秘的车夫……一张无形的大网似乎正在收拢,而自己这具“尸体”,就是网中最重要的诱饵,或者……祭品?

就在这时!

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震动感,从他右手掌那深可见骨、被草席粗糙纤维反复摩擦的伤口深处传来!

是那块被他以血肉为鞘、强行塞入伤口最深处的夜枭铁牌!

这震动并非来自外界的颠簸,而是源自铁牌本身!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铁牌内部被激活了!冰冷、坚硬、带着某种金属特有的嗡鸣感,透过温热的血肉和剧烈的痛楚,清晰地传递到他的神经末梢!

更诡异的是,随着这细微的震动,一股极其微弱的、如同寒冰融水般的冰凉气息,正从铁牌与血肉接触的边缘,丝丝缕缕地渗透出来!这气息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金属腥气和古老腐朽的味道,所过之处,那如同烈火灼烧般的伤口剧痛,竟似乎被稍稍压制了一丝!虽然依旧痛彻心扉,但那股疯狂的、足以摧毁意志的灼烧感,却如同被浇上了一层薄薄的冰水!

这感觉极其微弱,如同幻觉。但在谢无咎此刻如同精密仪器般感知自身状态的意识中,却清晰得如同黑夜中的萤火!

这铁牌……在吸收他的血气?还是……在反哺某种东西?!

惊疑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上谢无咎的心头。这来自“鹞子”的夜枭铁牌,绝非简单的身份信物!它更像是一个蕴含着未知秘密、甚至……力量的诡异容器!

车辕上,那沉默的车夫似乎毫无察觉。老马拖着板车,在崎岖泥泞的小路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雨势似乎又大了一些,冰冷的雨水无情地冲刷着草席,试图带走最后一点残留的温度。

不知过了多久,板车终于停了下来。

一股浓烈到令人窒息的气息,瞬间透过草席的缝隙,蛮横地钻入谢无咎的鼻腔!

那是混合了腐烂泥土、朽坏棺木、以及……无数尸体在雨水浸泡下缓慢分解所散发出的、独属于死亡的恶臭!浓烈、粘稠、带着深入骨髓的阴寒!这里,就是老坟沟乱葬岗的深处!

“到了。”车辕上,那个一首沉默的车夫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干涩,如同两块生锈的铁片在摩擦,听不出丝毫情绪。他跳下车辕,蓑衣在雨中发出“簌簌”的声响。

脚步声走近板车。一只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伸了过来,抓住草席的一端,猛地一拽!

哗啦!

肮脏的草席被粗暴地掀开!冰冷的雨水夹杂着刺骨的寒风,如同无数钢针,瞬间刺在谢无咎暴露在外的身体上!他蜷缩着,浑身湿透,沾满污泥和暗红的血污,脸色白得如同新刷的墙皮,双目紧闭,嘴唇毫无血色,胸膛的起伏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如同真正的死尸。

车夫那双隐藏在斗笠阴影下的眼睛,如同冰冷的探针,在谢无咎惨烈的“尸体”上来回扫视。目光尤其在那被草席摩擦得血肉模糊、白骨隐现的右手伤口处停留了片刻。那里,鲜血混合着污泥,一片狼藉,完全掩盖了深处那铁牌的痕迹。

片刻后,车夫似乎确认了什么。他弯下腰,抓住谢无咎的一条胳膊,如同拖拽一袋沉重的沙土,毫不怜惜地将这具“尸体”从板车上拖了下来。

噗通!

谢无咎的身体重重摔落在冰冷、粘稠、散发着浓烈腐臭的泥泞之中!泥水混合着腐烂的落叶和不知名的秽物,瞬间包裹了他半边身体。刺骨的寒意和恶臭疯狂地钻进他的口鼻、伤口,带来强烈的窒息感和恶心感。

但他依旧一动不动,如同真正的死物。

车夫站在雨幕中,斗笠下的阴影遮住了他所有的表情。他沉默地看着泥泞中那具“尸体”几息,然后,缓缓地、从宽大的蓑衣下,抽出了一样东西。

不是刀,也不是锹。

那是一根长约三尺、通体乌黑、看不出材质的细长棍状物。棍身似乎并非金属,反而带着一种木质纹理的哑光,但在昏暗的光线下,又隐隐流动着一种不祥的、如同凝固血液般的暗沉光泽。棍子的顶端并非尖锐,而是被打磨成一种极其怪异的三棱锥形,锥尖处闪烁着一点极其内敛的乌光。

这武器,诡异而凶险,散发着一种与周围死亡气息格格不入的、纯粹的、冰冷的杀意。

车夫握着这柄奇异的乌黑短棍,一步步走向泥泞中毫无声息的谢无咎。脚步踩在泥水里,发出“噗嗤噗嗤”的轻响,如同死神临近的足音。

他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走到近前,高高扬起了手中的乌黑短棍!那怪异的三棱锥尖,在雨幕中划过一道死亡的弧线,带着刺破空气的锐响,精准、狠辣、无声无息地,首刺谢无咎的心口!

补刀!

确保这具“尸体”,彻底变成真正的尸体!无论他之前是真死还是假死,这一刺,都将断绝一切生机!

冰冷的杀机如同实质的冰锥,瞬间刺穿了冰冷的雨幕和浓重的死亡气息!那乌黑的三棱锥尖,在谢无咎紧闭的双眼感知中,如同不断放大的、来自地狱的邀请函!

生死,只在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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