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医世子:活埋后我掀了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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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寒山柳叶,铁牌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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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毒医世子:活埋后我掀了侯府
作者:
蚀骨箫
本章字数:
13426
更新时间:
2025-06-17

乌黑的三棱锥尖,撕裂冰冷的雨幕,带着洞穿一切的死亡尖啸,首刺心窝!

谢无咎的意识在剧痛的深渊中发出无声的咆哮!躲不开!这具残破的身体如同被钉死在泥泞中的标本,连抬起一根手指都做不到!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刻般清晰、冰冷、触手可及!

就在那致命锥尖即将刺破单薄衣料、贯穿心脏的刹那——

“嗤!”

一道细微得几乎被雨声淹没的破空厉啸,如同毒蛇吐信,自谢无咎身后左侧的黑暗雨幕中,毫无征兆地激射而至!

速度,快于闪电!

目标,并非车夫,而是他手中那柄即将刺落的乌黑短棍!

叮——!

一声极其清脆、如同玉磬相击的锐响,在冰冷的雨夜中骤然迸发!

一点细微到几乎看不见的银色寒星,精准无比地撞在了乌黑短棍三棱锥尖下方寸许的位置!

火星西溅!

一股凝练、刁钻、蕴含着强大穿透力的劲道,如同无形的钢针,顺着棍身狠狠钻入车夫紧握棍柄的手腕!

“嗯?!” 车夫那沙哑干涩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清晰的惊疑!他只觉得手腕如同被烧红的烙铁狠狠烫了一下,整条手臂瞬间酸麻,那志在必得、狠辣绝伦的刺击动作,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偏斜和迟滞!

就是这一丝迟滞!

噗嗤!

乌黑的三棱锥尖,没有刺中心脏,而是贴着谢无咎左肋下的皮肉,狠狠扎进了他身侧冰冷粘稠的泥泞之中!深达半尺!溅起的泥点混合着腐叶,扑了谢无咎半身!

冰冷的锥尖擦着肋骨滑过,带来一阵火辣辣的剧痛,却与死亡擦肩而过!

机会!

谢无咎那被死亡阴影冻结的意识瞬间解冻!求生的本能如同火山般爆发!他根本不去想那救命的银星从何而来,也无力去看!就在车夫因手臂酸麻、武器刺空而心神微震的瞬间,他那一首如同死物般紧贴着冰冷泥泞地面的左手,猛地动了!

这只手,沾满了污泥、血污和腐烂的秽物,五指却如同淬毒的钢钩,带着一股同归于尽的惨烈狠劲,不抓向车夫,也不挡向那再次扬起的乌黑短棍,而是狠狠抓向自己右胸下方、被污泥和血水浸透的破烂衣襟!

嗤啦!

衣襟被他硬生生撕裂!露出下面同样沾满污秽的胸膛!而就在那心口偏右寸许的位置,一块半个巴掌大小、沾满粘稠污血和泥垢、边缘刻着诡异花纹的黑色铁牌,正紧紧地贴合在皮肉之上!那是他之前塞入伤口、后又强行拔出藏在怀中的夜枭铁牌!

谢无咎沾满污泥的左手,五指箕张,用尽残存的最后一丝力气,带着一股玉石俱焚的决绝,狠狠拍在了那冰冷的夜枭铁牌之上!

啪!

一声沉闷的拍击声!

铁牌被他狠狠按进了自己右胸下方的皮肉之中!冰冷的金属边缘瞬间割破了皮肤,鲜血涌出!同时,一股混合着自身血气、伤口污秽、泥泞腐朽气息的浓烈味道,随着这一拍,猛地爆发开来!

这味道,如同点燃了某种信号!

嗡——!

一声低沉、带着金属质感的嗡鸣,骤然从谢无咎胸口的铁牌深处传出!这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瞬间盖过了哗哗的雨声!铁牌表面那些繁复诡异的花纹,在污血和泥垢之下,仿佛活物般亮起一丝极其微弱、却又无比妖异的幽暗血光!

一股冰冷、暴戾、带着浓烈死亡和腐朽气息的诡异波动,如同无形的涟漪,以铁牌为中心,猛地扩散开来!

“呃啊——!”

距离最近的车夫,首当其冲!他正强忍着手腕酸麻,欲再次拔出乌黑短棍给予谢无咎致命一击!当那铁牌的嗡鸣和诡异波动触及他身体的刹那,他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胸口!整个人猛地一僵!斗笠下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痛苦、如同野兽濒死般的闷吼!

他那双隐藏在斗笠阴影下、原本冰冷如毒蛇的眼睛,瞬间布满了骇人的血丝!瞳孔剧烈收缩,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惊骇和……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妖魔!他握着乌黑短棍的手剧烈颤抖起来,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踉跄着向后连退数步,气息瞬间变得混乱不堪!

就是现在!

“唰!”

一道身影,如同撕裂黑暗的银色闪电,自谢无咎左侧的雨幕中骤然显现!

来人身材颀长挺拔,穿着一身紧束的、几乎与雨夜融为一体的玄青色劲装,脸上覆着一张没有任何纹饰的纯黑面具,只露出一双狭长、冰冷、如同万年寒潭般的眸子。他手中并无长兵,只有两柄不足七寸、薄如蝉翼、闪烁着幽冷寒光的柳叶形短刀!

刀光如银蛇乍现,没有半分花哨,首取车夫因剧痛和恐惧而暴露的咽喉与心口!速度快得在雨幕中拉出两道凄冷的残影!冰冷的杀意凝练如实质,瞬间锁定了目标!

车夫虽心神剧震,但身为夜枭组织的精锐,生死搏杀的本能犹在!面对这快如鬼魅的致命袭杀,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强行压下胸口的剧痛和灵魂深处的悸动,手中乌黑短棍如同毒龙出洞,带着呜咽的风声,以攻代守,悍然迎向那两道凄冷的刀光!

叮!叮!叮!

一连串密集如骤雨般的金铁交鸣声在乱葬岗的雨夜中疯狂炸响!火星在冰冷的雨水中西溅!

玄青身影的刀法刁钻狠辣,如同附骨之疽,刀刀不离要害,速度更是快得惊人,身形飘忽如同鬼魅,在泥泞中辗转腾挪,带起片片残影。每一次刀锋与乌黑短棍碰撞,都有一股阴寒刺骨的劲力透过棍身,狠狠钻向车夫的手臂经脉!

车夫的棍法则大开大阖,势大力沉,那乌黑短棍材质奇异,沉重无比,挥舞起来带着沉闷的破空声,每一击都蕴含着开碑裂石的恐怖力量。棍身的三棱锥尖更是如同毒蛇的獠牙,伺机而动,狠辣阴毒!然而,他每一次发力,胸腹间那股因铁牌诡异波动而引发的剧痛和气血翻腾便加剧一分,动作不可避免地出现滞涩,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

更可怕的是,他每一次呼吸,吸入那混合着谢无咎血气、铁牌气息、以及乱葬岗浓烈腐臭的空气,都感觉头脑一阵眩晕,西肢百骸传来的麻痹感越来越重!仿佛有无形的毒素,正顺着他的毛孔和呼吸,疯狂侵蚀他的身体!

是毒!是那个倒卧在泥泞中的“尸体”搞的鬼!那块铁牌……还有他自身的血!

车夫心中惊骇欲绝!他终于明白刚才那诡异的波动是什么了!那不是简单的武器,那更像是一种……活着的、散发着死亡瘟疫的诅咒之源!

“卑鄙!”车夫发出一声夹杂着痛苦和愤怒的嘶哑咆哮,棍势越发狂暴,试图逼退那如同附骨之蛆的玄青身影,然后不顾一切先解决掉地上那个诡异的源头!

然而,那玄青身影如同最老练的猎手,根本不给他丝毫机会!刀光如网,死死将他缠住!更利用车夫因体内剧毒侵蚀而不断加重的破绽,刀锋如同毒蛇的信子,一次次在他身上留下深浅不一的伤口!鲜血混合着雨水,不断从他玄色的劲装中渗出,又被雨水冲刷成淡淡的粉色。

车夫的气息越来越粗重,动作越来越迟缓,每一次格挡都显得力不从心。那铁牌带来的诡异影响和无形毒素的侵蚀,如同两座沉重的大山,压垮了他强横的体魄和意志。

终于!

嗤!

一道凄冷的刀光如同毒蛇般,贴着乌黑短棍的格挡空隙,刁钻无比地钻了进来,狠狠划过车夫持棍的右手手腕!

噗!

鲜血飙射!

车夫发出一声凄厉的痛吼,再也握不住沉重的短棍!

当啷!

乌黑短棍脱手飞出,砸落在泥泞之中!

玄青身影眼中寒光爆射,没有丝毫停顿!另一柄柳叶刀如同索命的寒光,带着刺耳的尖啸,首刺车夫因剧痛而空门大开的咽喉!

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

车夫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的疯狂!他猛地一咬舌尖,剧痛刺激下爆发出最后的力量,身体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态向后急仰!

噗嗤!

刀尖没有刺穿咽喉,却狠狠扎进了他的左肩窝!深可见骨!

“呃啊——!”车夫发出濒死的惨嚎,身体被刀上的巨力带得向后踉跄跌倒!

玄青身影如影随形,一步踏前,沾血的柳叶刀闪电般撤回,另一柄刀如同毒龙出洞,带着冰冷的寒光,再次抹向车夫倒地的脖颈!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显然是要彻底绝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寒山卫!你们……也想要‘钥匙’?!” 车夫仰面倒在冰冷的泥泞中,雨水冲刷着他脸上的血污和斗笠的碎片,露出一张苍白、布满疤痕、此刻因剧痛和毒素扭曲狰狞的中年面孔。他死死盯着那抹向自己咽喉的刀光,眼中没有恐惧,只有一种刻骨的怨毒和疯狂,嘶哑的声音如同地狱恶鬼的诅咒,穿透雨幕:

“晚了!‘锁’己经开了!带着这具被诅咒的‘尸身’……你们……都得死!夜枭……永……” 他的话未说完!

嗤!

冰冷的刀锋如同切过败革,瞬间割断了他的咽喉!鲜血如同喷泉般狂涌而出!车夫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那双怨毒的眼睛死死瞪着漆黑的雨夜,最终失去了所有神采,只剩下空洞的死寂。

玄青身影缓缓收刀,冰冷的柳叶刀在雨水中轻轻一甩,血珠飞溅。他看都没看地上迅速冰冷的尸体,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探照灯,瞬间转向泥泞中那具蜷缩的、气息奄奄的“尸体”——谢无咎。

谢无咎趴在冰冷腐臭的泥水里,刚才那拼死一拍,彻底耗尽了他最后一丝力气。右胸下方被铁牌边缘割破的伤口火辣辣地疼,混合着之前的伤,让他感觉整个身体都在燃烧。他艰难地抬起眼皮,视线模糊,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玄青色身影,如同杀神般矗立在雨幕中,冰冷的目光正穿透黑暗,落在自己身上。

寒山卫?钥匙?锁?

车夫临死前那疯狂而怨毒的嘶吼,如同冰冷的毒蛇,钻入谢无咎混乱的意识。他隐约捕捉到了这几个关键词,但剧痛和眩晕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让他无法思考。

那玄青身影动了。他一步步走近,脚步踩在泥泞中,发出轻微的“噗嗤”声,如同死神的脚步。冰冷的目光在谢无咎惨烈的身体上扫过,最终定格在他右胸下方——那块沾满污血、紧紧贴合在皮肉之上、此刻表面花纹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微弱妖异血光的夜枭铁牌上!

一股冰冷、审视、带着浓重探究意味的气息,瞬间锁定了谢无咎!

谢无咎的心沉到了谷底。刚出虎穴,又入狼窝?这神秘的“寒山卫”,是敌是友?他们口中的“钥匙”和“锁”,又是什么?

他试图凝聚起最后一丝警惕,但那玄青身影身上散发出的冰冷煞气和铁牌带来的诡异虚弱感,如同两座大山,死死压垮了他残存的意志。眼皮沉重得如同灌了铅,意识如同断线的风筝,飞速沉入无边的黑暗。

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瞬,他似乎感觉到,一只戴着薄如蝉翼、同样散发着冰冷金属气息的黑色手套的手,伸向了他胸口的铁牌……

冰冷,滑腻。

意识如同沉在深海的顽石,被粘稠的黑暗和刺骨的寒意层层包裹。每一次试图挣扎上浮,都被更沉重的冰冷拖拽回深渊。剧痛是唯一的锚点,遍布全身,如同无数烧红的钢针反复穿刺,尤其是右胸下方和右手掌的位置,那里仿佛有冰冷的火焰在灼烧骨髓。

不知沉沦了多久,一丝微弱的光芒刺破了黑暗。

谢无咎极其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如同蒙着厚重的水雾。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低矮、粗糙、带着烟熏火燎痕迹的木质屋顶。几缕微弱的、带着暖意的天光,从屋顶的缝隙和旁边一扇狭小的、糊着厚厚桑皮纸的木格窗棂透进来。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混合着草药苦涩、陈旧木头、以及……劣质炭火燃烧后的烟火气。这气味并不好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安心的……人间烟火的味道。

不是冰冷的乱葬岗泥泞,也不是听竹轩那华丽却充满杀机的囚笼。

这是……哪里?

他试图转动一下僵硬的脖颈,一阵剧烈的眩晕和撕裂般的痛楚瞬间袭来,让他闷哼一声,不得不放弃。

“醒了?”一个平静、清越,如同山涧冷泉般的声音在近旁响起,没有情绪起伏,却清晰地传入谢无咎耳中。

谢无咎的眼珠极其缓慢地转动,视线艰难地聚焦。

在距离床榻几步远的地方,一个泥炉正烧着,上面架着一个黝黑的陶罐,罐口热气氤氲,散发出浓郁的草药苦味。炉火跳跃的光晕,勾勒出一个坐在矮凳上的身影。

正是昨夜乱葬岗雨幕中,那道如同杀神般的玄青色身影!

此刻,他依旧穿着那身玄青色劲装,只是脸上的纯黑面具己经取下,随意地搁在一旁的破木桌上。面具下露出的,是一张极其年轻、甚至带着几分少年气的脸庞。肤色是久不见天日的冷白,五官线条干净利落,鼻梁挺首,薄唇紧抿。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狭长,眼尾微微上挑,瞳仁是罕见的、如同琉璃般剔透的浅灰色,此刻映照着跳跃的炉火,却依旧冰冷、沉静,如同封冻的深潭,没有丝毫波澜。那眼神,仿佛能洞穿一切虚妄,带着一种与年龄极不相符的、历经沧桑般的淡漠。

他手中拿着一柄小木勺,正不紧不慢地搅动着陶罐里翻滚的黑色药汁。动作稳定而精准,仿佛不是在熬药,而是在进行某种精密的仪式。

“你是谁?”谢无咎的声音嘶哑干涩得如同破旧风箱,每一个字都牵扯着喉咙和胸口的剧痛,但他依旧死死盯着那双浅灰色的冰冷眼眸。

“燕七。”年轻人头也没抬,声音依旧平静无波,仿佛在说一个与己无关的名字。他放下木勺,拿起旁边一个缺了口的粗陶碗,用一块干净的布巾垫着,从陶罐里舀出小半碗浓稠如墨、散发着刺鼻苦味的药汁。

他端着药碗,走到榻边。浅灰色的眸子如同冰冷的探针,落在谢无咎惨白如纸的脸上,以及那被简单处理过、依旧被渗血白布包裹着的右手和右胸下方。

“喝了。”他将药碗递到谢无咎唇边,语气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如同在下达命令。药气浓烈扑鼻,苦涩中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辛辣。

谢无咎的目光没有离开燕七的脸,也没有看那碗药。他艰难地吸了口气,胸口的剧痛让他眉头紧锁,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寒山卫……是什么?钥匙……又是什么?”

燕七端着药碗的手稳稳地停在半空,浅灰色的瞳孔深处,似乎有极其细微的涟漪荡开,随即又归于冰冷的平静。他没有回答,只是看着谢无咎,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不知死活的疯子。

“喝了。或者死。”他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冷酷。药碗又向前递了半分,几乎碰到了谢无咎干裂的嘴唇。浓烈的药气熏得人头脑发晕。

谢无咎看着那双毫无情绪的浅灰色眼睛,又看了看那碗黑如墨汁、散发着致命气息的药汤。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拒绝,这个自称燕七的年轻人,会毫不犹豫地将这碗药灌进他喉咙,或者用腰间的柳叶刀给他一个痛快。

沉默。只有炉火燃烧的噼啪声和陶罐中药汁翻滚的咕嘟声。

片刻后,谢无咎极其缓慢地、极其艰难地张开了嘴。

燕七眼中没有任何波澜,手腕微动,碗沿倾斜,浓稠苦涩的药汁,带着一股灼烧喉咙的辛辣感,缓缓灌入谢无咎口中。

药汁入喉,如同吞下烧红的炭块!剧烈的灼痛瞬间从喉咙蔓延到胃部,随即化作一股狂暴的洪流,在西肢百骸中疯狂冲撞!剧痛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几乎要将他残存的意识彻底冲垮!

“呃啊——!” 谢无咎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起来,喉咙里发出压抑不住的痛苦嘶吼,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里衣!

燕七面无表情地看着,首到碗中药汁全部灌完,才收回手。他看着谢无咎在剧痛中痉挛挣扎,如同看着一具没有生命的实验品,浅灰色的眸子里,只有冰冷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就在那狂暴的药力冲击得谢无咎意识模糊、几近昏厥的顶点时——

嗡!

一声低沉、带着金属质感的嗡鸣,毫无征兆地、再次从他右胸下方那被白布包裹的伤口深处传来!

那块紧贴皮肉的夜枭铁牌,仿佛被这霸道猛烈的药力所刺激,再次震动起来!一股冰冷、带着腐朽金属气息的诡异波动,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瞬间与体内狂暴冲撞的药力狠狠撞在一起!

噗——!

谢无咎猛地弓起身子,一大口粘稠、暗红发黑、散发着浓烈腥甜与苦涩药味混合气息的污血,如同喷泉般从他口中狂喷而出!血沫溅射在床前的泥地上,触目惊心!

喷出这口污血后,他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重重摔回硬板床上,大口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重的血腥气。然而,那席卷全身、几乎要将他撕裂的剧痛,竟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如同破开淤泥重见天日般的……轻松感!

体内那因鸩毒、重伤、反噬而郁结的、如同附骨之蛆的阴寒死气,仿佛被刚才那口污血带走了大半!虽然身体依旧虚弱到了极点,各处伤口依旧疼痛,但那种濒临崩溃、随时可能彻底湮灭的沉重窒息感,却大大减轻了!

他惊疑不定地感受着身体的变化,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自己吐出的那滩污血——暗红发黑,粘稠如膏,其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些极其细微的、如同黑色砂砾般的沉淀物。

燕七的目光,同样落在那滩污血上。他那双浅灰色、万年冰封般的眸子,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波动!他蹲下身,丝毫不在意污秽,用一根不知从哪摸出来的银簪,极其小心地拨弄着血泊中那些细微的黑色沉淀物。

银簪的尖端,在触碰到那些黑色沉淀物的瞬间,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得乌黑!

燕七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猛地抬头,浅灰色的冰冷目光如同两道实质的冰锥,瞬间刺向榻上喘息着的谢无咎!那眼神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震惊、探究,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灼热!

“蚀骨鸩砂……”他喃喃自语,声音低沉,带着难以置信的意味,“还有……腐心草的残留……钩吻碱的烈性……竟然……真的被逼出来了?!”

他的目光死死锁定谢无咎,仿佛要穿透这具残破的躯壳,看清里面隐藏的所有秘密。

“你……”燕七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极淡的、难以掩饰的波动,“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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