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三的清晨，苏婉被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惊醒。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陆昕己经从小床里爬了出来，正踮着小脚丫，用肉乎乎的小手拍打着房门。
"麻麻！开！"见妈妈醒了，陆昕立刻转过身，眼睛亮晶晶的，小手指着门锁，一脸期待。
苏婉笑着掀开被子，走过去把女儿抱起来："谁教你的呀？一大早就想出门？"
陆昕搂着妈妈的脖子，小脸贴在她肩膀上蹭了蹭，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指着门外："婆！饭饭！"——原来小家伙是惦记着外婆做的早饭。
下楼时，厨房里己经飘来阵阵香气。苏母正在灶台前忙碌，蒸笼里冒着热气，案板上摆着刚捏好的小兔子馒头——那是特意为陆昕准备的。
"哎哟，小馋猫来啦？"苏母一回头，看见外孙女眼巴巴地盯着蒸笼，忍不住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再等两分钟，马上就好。"
陆昕急不可耐地在妈妈怀里扭来扭去，小手伸向蒸笼："兔兔！吃！"
苏婉笑着把她放进儿童餐椅里，系好围兜："要等外婆说可以吃了才行哦。"
陆昕撇撇嘴，小脸皱成一团，但很快又被桌上的一盘草莓吸引了注意力，立刻忘记刚才的不开心，指着水果喊："莓！莓！"
早餐后，苏婉带着陆昕在院子里晒太阳。昨夜的雪己经化了大半，只剩下墙角还堆着一点残雪。陆昕穿着红色的小棉袄，像只圆滚滚的小企鹅，摇摇晃晃地走到雪堆旁，蹲下来用小手指戳了戳。
"凉！"她仰起小脸，向妈妈汇报自己的新发现。
苏婉蹲下身，帮她戴好小手套："要不要堆个小雪人？"
陆昕歪着头想了想，然后用力点头："堆！"
母女俩蹲在院子里，苏婉团了两个小雪球，叠在一起，又找了两个小石子当眼睛。陆昕兴奋地拍手，学着妈妈的样子，也团了个歪歪扭扭的小雪球，放在妈妈堆的雪人旁边，得意地宣布："宝宝！"
苏婉忍俊不禁："对，这是小雪人的宝宝。"
中午，苏婉的表姐带着五岁的儿子来拜年。小表哥一进门，陆昕就好奇地盯着他看，小手抓着妈妈的裤腿，有点害羞。
"昕昕，这是小哥哥。"苏婉轻轻推了推女儿。
陆昕犹豫了一下，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那是早上外婆给她的——递到小哥哥面前，奶声奶气地说："哥！糖！"
这一举动把大人们都逗笑了。小表哥接过糖，很认真地说了声"谢谢妹妹"，然后从自己的小书包里拿出一个玩具小汽车送给她。
陆昕眼睛一亮，立刻接过小汽车，蹲在地上推来推去，嘴里还模仿着"呜呜"的引擎声，完全忘记了刚才的害羞。
午睡醒来后，苏母端来一碗刚炖好的冰糖雪梨。陆昕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喝着，满足地眯起眼睛。
"好喝吗？"苏婉轻声问。
陆昕用力点头，然后把碗举到妈妈面前："麻麻！喝！"
苏婉心里一暖，低头假装喝了一口，然后夸张地赞叹："哇，真好喝！"
陆昕咯咯笑起来，又转身把碗递给外婆："婆！喝！"
苏母笑得合不拢嘴，接过碗假装喝了一口："哎哟，我们昕昕真懂事，知道分享啦？"
晚上，一家人围坐在客厅里看电视。陆昕玩累了，趴在妈妈怀里，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皮首打架。
苏婉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声哼着摇篮曲。陆昕迷迷糊糊地蹭了蹭妈妈，小手无意识地抓着她的衣角，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麻麻...爱..."
苏婉低头亲了亲女儿的额头，心里软成一片。
窗外，偶尔传来零星的鞭炮声，但房间里温暖如春，只有母女俩均匀的呼吸声，和电视机里传来的春晚重播的欢笑声。
这样的日子，平淡却幸福，就是最好的年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