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侧门打开，一排年轻女子缓步走出。
她们穿着统一的白色连衣裙，头发精心打理过，脸上甚至化着淡妆——在这末世中简首奢侈得不可思议。
李子霄的眉毛微微挑起。
“这是我们'钢铁玫瑰'的姑娘们。
“张铁山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都是精挑细选的好货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李首领要是喜欢，随便挑。“
这些女孩看起来最多二十出头，眼神空洞得像橱窗里的模特。
李子霄的目光从她们脸上一一扫过，可惜都是吃剩的。
“张会长好雅兴。“李子霄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在末日里开坤院？“
张铁山脸上的横肉抖了抖：“李首领这话说的难听了。我们给这些姑娘提供保护，她们付出劳动，公平交易。“
站在最左边的女孩突然抬头，灰蒙蒙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我们不是自愿的！他们——“
“啪！“
张铁山反手一记耳光将女孩扇倒在地，嘴角立刻渗出血丝。
“不懂规矩的东西！“他转头对李子霄赔笑，“新来的，还没调教好。“
李子霄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的女孩。
她的连衣裙领口被扯开，露出烙铁烫出的“SB-07“编号。
李子霄目光转向张铁山：“这就是你说的'更好报价'？“
“当然不止。“张铁山搓着手，“只要李首领愿意交换黄金会员，这些姑娘都归您。另外，我们每月再提供十支步枪，如何？“
李子霄突然笑了。
那笑容让张铁山后背一凉。
“张会长。“李子霄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整理着袖口，“你知道为什么我能在这末世活到现在吗？“
“因为...“张铁山额头渗出冷汗，“李首领实力强大？“
“因为我从不在垃圾堆里捡吃的。“李子霄的声音陡然转冷。
张铁山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猛地一拍桌子：“李子霄！你别给脸不要脸！“
几乎同时，林正豪的金属皮肤瞬间覆盖全身，挡在李子霄面前。
徐舟和两名护卫的枪口齐刷刷指向张铁山。
“冷静，张会长。“李子霄轻轻推开林正豪，“我只是对女人没兴趣。不如我们换个条件？“
张铁山喘着粗气，像头被激怒的公牛：“什么条件？“
“钢铁兄弟会并入曙光城。“李子霄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接受统一调度。作为回报，我可以提供足够的食物供应。“
“你他妈做梦！“张铁山身后的壮汉怒吼。
李子霄看都没看他一眼，目光锁定张铁山：“考虑清楚再回答。这是你们唯一的机会。“
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最终，张铁山咬着牙道：“我需要时间考虑。“
“当然。“李子霄转身走向门口，“三天后，我要答复。“
离开钢铁兄弟会据点，车队在雪地里缓缓行驶。
“李哥，那些女孩...“程小玥欲言又止。
李子霄看着窗外飞逝的雪景：“末世里最不值钱的就是同情心。“
徐舟从前座转过头：“李首领打算怎么处理钢铁兄弟会？“
“先礼后兵。“李子霄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车窗，“三天后他们不投降，就没必要存在了。“
回到曙光城己是深夜。
李子霄站在公寓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灯火通明的景象。
“李哥，热水放好了。“程小玥提醒道。
李子霄没有回头：“你先休息吧。“
程小玥转身离开，李子霄走向浴室。
热气蒸腾的水流冲刷着他精壮的身体。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那些女孩空洞的眼神。
“垃圾堆...“他喃喃自语，声音淹没在水流中。
次日清晨，程小玥端着早餐推门而入，却发现李子霄己经穿戴整齐，正在查看监控画面。
“李哥，您起这么早？“
“张铁山有动作了。“李子霄指着屏幕，“他连夜转移了半数武装人员和所有武器装备。“
程小玥倒吸一口冷气：“他要跑？“
“他以为能逃得掉？“李子霄冷笑一声。
他拿起手机按下通讯键：“林哥，通知所有战斗人员，五分钟后广场集合。“
李子霄拿起餐刀，慢条斯理地切着盘中的煎蛋：“末世里只有两种人——猎人和猎物。我选择做猎人。“
五分钟后，曙光城中央广场。
三十名全副武装的特种兵整齐列队，赵刚带着五名异能兵站在最前排，每个人脸上都写满肃杀。
“张铁山跑了。“李子霄的声音不大，却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带着我们给的食物跑了。“
广场上一片死寂。
“我不喜欢被人耍。“李子霄的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更不喜欢放走潜在的威胁。“
“林哥，你带十个人留守曙光城，加强防御工事。“
“明白。“
李子霄的目光转向赵刚：“赵刚，剩下的兵你带着，即刻出发。“
十辆改装越野车咆哮着冲出曙光城大门。
"张铁山往哪个方向跑了？"李子霄坐在头车的副驾驶问道。
"工业区深处，他们应该想躲进废弃的炼钢厂。"赵刚说道。
李子霄冷笑一声："自寻死路。"
车队在积雪覆盖的公路上疾驰，偶尔能看到冻僵的尸体半埋在雪中，像一尊尊诡异的冰雕。
"首领。前方两公里处发现钢铁兄弟会的车队。"
李子霄拿起望远镜，远处雪地上确实有几道新鲜的车辙。
"他们跑不远。"李子霄放下望远镜，"我们抄近路截住他们。"
另一边，钢铁兄弟会的车队在崎岖的废弃公路上艰难前行。
打头的卡车突然一个急刹，轮胎在结冰的路面上打滑，差点侧翻进路沟。
"操！怎么回事？"张铁山青筋暴起，从车窗探出半个身子。
前方五十米处，十辆黑色越野车呈扇形排开，车顶的机枪在雪光中泛着冷光。
"张会长，这么急着走？"李子霄的声音被寒风割裂成冰碴，"我们的交易还没谈完。"
张铁山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猛地缩回车内，对司机吼道："倒车！快他妈倒车！"
卡车倒车时撞上了后方车辆。
钢铁兄弟会的车队顿时乱作一团，几个持枪的壮汉跳下车，惊慌失措地寻找掩体。
李子霄挥了挥右手。
"砰！"
张铁山身旁的壮汉脑袋突然炸开，红白混合物溅在车窗上。
"最后一次机会。投降，或者死。"
张铁山脸上的横肉剧烈抖动。
他突然拽开车门，将一个瘦小的身影推了出来——是昨天那个被打的女孩，编号SB-07。
她的脖颈锁住，像条狗似的被拖行在雪地里。
"别过来！"张铁山将霰弹枪顶在女孩太阳穴上，"否则我杀了她！"
"你以为我在乎？"李子霄轻笑，"这种废物，我安全区里要多少有多少。"
"砰！"
第二声枪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