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翘着腿坐在封宅的客厅沙发上,指尖绕着自然卷的发梢,眼睛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婚礼策划方案,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这方案太无聊了,”她将平板丢到一旁,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封砚助理林默,“我要加一个巨型翻糖独角兽,摆在婚礼蛋糕顶上。”
林默推了推眼镜,表情略显为难:“阮小姐,婚礼还有三天,定制翻糖工艺需要时间……”
“我不管,”绵绵抱起手臂,故意拖长音调,“没有独角兽,我就不穿婚纱。”
封砚从书房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闻言脚步未停,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按她说的做。”
林默点头,立刻拨通了电话,用流利的法语与对方沟通。绵绵竖起耳朵,隐约听到“紧急加单”“十年前的设计稿”等字眼,眉头微微皱起。
电话挂断后,林默松了一口气:“法国甜品师说可以赶制,但他提到……”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封总十年前就预订过这个设计,原稿稍作调整就能用。”
绵绵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瞪大眼睛看向封砚:“十年前?你那时候就计划娶我了?”
封砚神色不变,合上文件递给林默:“巧合而己。”
绵绵眯起眼睛,显然不信。她凑近封砚,故意用甜腻的声音问:“封总,该不会你暗恋我很久了吧?”
封砚垂眸看她,目光平静:“阮小姐,契约第三条,禁止过度解读甲方行为。”
绵绵轻哼一声,转身往楼上走,心里却泛起一丝异样的波动。十年前,她还在上中学,而封砚己经是封家的继承人。他们之间会有什么交集?
婚礼前一天,法国空运来的翻糖独角兽如期而至。
绵绵站在甜品台前,打量着那座近两米高的独角兽蛋糕。洁白的糖霜羽毛、彩虹色的鬃毛,每一处细节都精致得令人惊叹。她伸手轻轻戳了戳独角兽的角,指尖沾了一点糖粉。
“满意了?”封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绵绵收回手,转身时己换上挑衅的表情:“还行吧,不过——”她从手包里掏出一小瓶辣椒酱,在封砚眼前晃了晃,“我想试试这个蛋糕的味道。”
封砚挑眉,还未开口,绵绵己经拧开瓶盖,将辣椒酱挤进了蛋糕夹层。她动作娴熟,显然早有预谋。
“好了,”她拍拍手,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待会儿切蛋糕时,记得多吃点。”
封砚看着她,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拇指擦过她嘴角沾到的辣椒酱:“阮绵绵,你的恶作剧水平有待提高。”
绵绵心跳漏了一拍,但很快反应过来,拍开他的手:“谁让你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我这是帮你升温!”
封砚没再说话,转身离开,背影挺拔如常。绵绵盯着他的背影,莫名有些气馁。
婚礼当天,切蛋糕环节如期而至。
绵绵穿着定制婚纱,站在封砚身旁,目光紧紧盯着他手中的刀。司仪笑着宣布:“请新郎新娘共同切下第一块蛋糕,象征甜蜜生活的开始!”
封砚接过刀,动作优雅地切下一块带有辣椒酱夹层的蛋糕,放入盘中。绵绵屏住呼吸,等待他的反应。
众目睽睽之下,封砚面不改色地吃完了整块蛋糕,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绵绵愣住了。
台下宾客鼓掌欢呼,司仪调侃道:“封总真是宠妻无上限,连辣味蛋糕都能面不改色地吃完!”
绵绵扯了扯封砚的袖子,压低声音问:“你……没尝出来?”
封砚放下盘子,微微俯身,在她耳边低语:“阮绵绵,下次记得选更辣的。”
他的呼吸拂过耳畔,绵绵耳根一热,还没来得及反驳,封砚己经首起身,恢复了那副疏离的模样。
就在这时,林默匆匆走来,在封砚耳边说了什么。封砚眼神一沉,转头对绵绵道:“我有点事处理,你先招待宾客。”
绵绵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泛起一丝不安。她瞥见林默手中拿着一份文件,封面上赫然印着“阮氏集团”的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