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烬突然单膝跪地,狼血从他七窍渗出,在月光下凝成青灰色的血珠。夏可可扑过去扶住他,触到他肌肤滚烫如火烧,与方才壁咚时的冰冷判若两人。他肩颈处的狼图腾己变成紫黑色,纹路如活物般蠕动,每一下都扯动着她的心脏。
"谢玄烬!"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玉镯红光全力压制他体内的蛊虫,却见血珠在触及红光的瞬间化作青烟,露出底下新生的赤色纹路——那是面具人眉心的凤纹形状。
面具人在一旁轻笑,指尖转动着鎏金面具:"双生血脉的共振果然有趣,"他抛来玉瓶,蛊母的嗡鸣盖过窗外惊雷,"但再强的共振也救不了他,除非用你的凤血做药引。"
谢玄烬扯住她衣角,金斑瞳孔中只剩一丝清明:"别信...他是镜像..."他的狼血顺着下颌滴在她手背,竟在玉镯光芒中腐蚀出细小的坑洼,"杀了我...毁掉蛊虫..."
夏可可摇头,握紧他染血的手掌。想起地宫壁画上双生图腾相互缠绕的画面,想起他在药王谷说过的"共生共死"。她突然明白,摄政王要的不是简单的血祭,而是让双生血脉在共振中互相吞噬,从而让镜像本体重生。
"我不会让你死。"她将玉瓶砸向地面,青瓷碎裂声中,蛊母在凤血中发出尖啸。谢玄烬的狼啸与面具人的凤鸣同时响起,双生图腾的光芒从两人相触的掌心迸发,在雨幕中凝成实体——狼首与凤凰在空中对峙,又逐渐融合。
面具人的脸色第一次出现裂痕:"不可能...双生血脉本该互相排斥..."夏可可趁他分神,柳叶杀己抵住他咽喉。刀刃上的离魂散混着她的血,在他眉心的凤纹上腐蚀出黑斑。
"因为我们不是容器,"她的声音因用力而颤抖,"而是双生血脉的真正主人。"谢玄烬突然起身,狼图腾在双生光芒中褪去青灰,重新变得纯净如银月,"皇兄的镜像术该结束了。"
面具人闪退半步,袖中青铜狼首令牌滑落。夏可可眼尖地认出,那正是血手盟杀手的信物,与谢玄烬的狼头令牌拼合后能呈现完整图腾。原来血手盟、药王谷、摄政王镜像,全是同一根系下的毒枝。
"你以为毁掉我就能赢?"面具人突然诡异地笑起来,身影开始透明化,"真正的摄政王镜像,早己在镜像迷宫深处等着你们..."他的话未说完,己化作万千光点,唯有鎏金面具落在夏可可脚边,映出她身后的景象——
谢玄烬的狼图腾竟在双生光芒中化作锁链,将他与面具人的残影捆在一起。夏可可转身,看见谢玄烬眼中的挣扎,看见他掌心的蛊虫印记正在吸收面具人的光点。
"走!"他突然推她向窗边,"去地宫毁掉镜像核心,别管我!"夏可可摇头,玉镯红光与他的狼血再次共鸣,竟将锁链震碎。她这才惊觉,双生图腾的光芒不仅能净化蛊虫,还能斩断镜像的控制。
"一起走。"她握紧他的手,双生光芒照亮破庙后的地宫入口,"我答应过你,双生血脉共生共死。"谢玄烬望着她坚定的眼神,突然轻笑,金斑瞳孔中重新燃起战意:"那就让摄政王看看,双生血脉的真正力量。"
雨幕中,两人并肩踏入地宫,身后的破庙在双生光芒中轰然倒塌。夏可可感受着体内沸腾的血脉,知道前方等待他们的,是摄政王最后的镜像陷阱,也是双生血脉的终极考验。
"怕吗?"谢玄烬的声音混着雨声,却依然温柔。
"不怕。"她扬起柳叶杀,刀刃在双生光芒中划出凤凰与狼首的轨迹,"因为我有你,而你有我。"
地宫入口的青铜狼首缓缓开启,露出底下泛着幽蓝光芒的阶梯。谢玄烬的狼图腾与她的玉镯同时发烫,仿佛在呼应远古的召唤。当两人的脚印踏上第一级台阶时,身后的雨幕中,再次响起面具人的笑声——那是镜像未消的预兆。
夏可可握紧谢玄烬的手,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她知道,这场与镜像的对决远未结束,但只要双生血脉仍在共振,他们就永远有破局的希望。而摄政王的镜像迷宫,终将在双生光芒中彻底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