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透过秘阁雕花窗棂,在《血凰教志》残卷上投下蛛网般的光影。
夏可可的指尖划过泛黄书页,狼头与血凰的组合图案旁,"狼血为刃,血凰为引,双生血脉,祭天改命"的批注被朱砂圈红,宛如一道触目惊心的血咒。
她想起昨夜杀手后颈的刺青,想起谢玄烬后背的鎏金纹身,指甲深深掐进书页。
"夏姑娘好雅兴。"
谢玄烬的声音如幽灵般从梁上落下,玄色劲装在尘埃中划出一道暗影。
夏可可旋身短刃出鞘,刀刃抵住他心口的瞬间,却看见他腰间晃动的螭纹玉佩——与她藏在衣襟的碎片严丝合缝,正是第4章水中他遗落的那块。
"别过来!"她的声音里带着昨夜未愈的颤抖,却在触及他眼底金斑时,想起他替自己挡箭的温度。
谢玄烬挑眉轻笑,指尖抬起她下巴,金斑里闪过一丝痛楚,像极了破庙中他徒手劈开石桌时的模样。
"在查我的底细?"他的呼吸扫过她耳际,雪松香气混着一丝龙涎香,那是皇室独有的味道,"还是说,你终于相信,我们是双生血脉?"夏可可的短刃刺破他衣襟,却在看见他心口旧疤时,手腕骤然无力——那道贯穿心脏的伤痕,竟与她锁骨的箭伤形成完美镜像。
"从城西破庙相遇开始,你就在算计我。"她的刀刃颤抖着,却不肯移开,"接近我,保护我,都是为了双生血脉的觉醒,对不对?"谢玄烬突然扯开衣领,露出狰狞的旧疤,那是十年前她中箭坠湖时,他用身体挡住刺客的证据。
"算计?"他的声音低沉如琴音,"我若想害你,何必在公堂替你化解危机?何必在暗巷用身体挡住透骨钉?"他的指尖扣住她手腕,血玉镯与玉佩碎片发出蜂鸣,两道红光在书页上交织成龙凤图腾,"你以为我想当摄政王的狗?我不过是想在血祭前,毁掉那块用我母亲和皇兄鲜血炼制的长生玉璧!"
夏可可浑身一震,想起第10章他说过的"先皇用双生血脉炼制玉璧"的话。
血玉镯突然发烫,镜中浮现出昨夜杀手的令牌,狼头与血凰的组合与谢玄烬的纹身、她的玉佩碎片形成三角共鸣。
"所以血手盟盯上我,是为了引你出现?"她的短刃终于入鞘,却在此时,秘阁的地板突然震动,远处传来暗卫甲胄的碰撞声,"摄政王的人来了!"谢玄烬旋身吹灭烛火,秘阁陷入黑暗的瞬间,他的唇畔贴上她耳边:"拿着这个,去乱葬岗。"
他塞给她一枚刻着狼头的玉简,触感温润如血玉:"地宫入口的机括需要双生血脉同时激活。"夏可可握紧玉简,触到内部刻着的"玄"字,与他耳钉上的纹路一致。
秘阁外传来踹门声,她看见谢玄烬的瞳孔在黑暗中泛着金斑,宛如蓄势待发的孤狼。
"你呢?"她拽住他袖口,触到那道永不愈合的旧伤,"一起走!"谢玄烬轻笑,琴弦在手中绷首:"我去引开追兵,记住——"他突然低头,在她额角落下一吻,"别相信任何人,包括镜像中的自己。"
秘阁的木门轰然倒塌时,夏可可己跃出窗外。她摸向怀中的玉简,狼头纹路与血玉镯共鸣,竟在掌心映出地宫的地图。
远处,谢玄烬的琴音化作《十面埋伏》,激昂的旋律中带着一丝决绝,让她想起昨夜他后背的狼图腾,在血光中如火焰燃烧。
"谢玄烬,你最好活着回来。"她低语着摸向锁骨的旧伤,那里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双生血脉,缺一不可。"身后的秘阁传来打斗声,她知道,这场以血脉为赌注的博弈,己进入最关键的阶段。
而她与谢玄烬,终将在谎言与真相的夹缝中,掀起颠覆王朝的风暴。
阳光重新洒在脸上时,夏可可握紧玉简,朝着乱葬岗的方向狂奔。
她知道,谢玄烬的每一个眼神、每一道旧疤,都藏着十年的隐忍与血泪。
而她,作为双生血脉的持有者,终将与他并肩而立,让血凰教的阴谋、摄政王的野心,都在双生血脉的光芒下灰飞烟灭。
令牌玄机的揭晓,不过是冰山一角。夏可可摸着怀中的《血凰教志》残卷,想起谢玄烬扯开衣领时的眼神——那不是算计,而是千帆过尽后的孤注一掷。
她知道,前方的地宫探险将充满陷阱,但她不再害怕,因为她终于明白,双生血脉的羁绊,是复仇路上最锋利的武器,也是最温暖的慰藉。
秘阁中,谢玄烬的琴弦扫落最后一名暗卫,金斑在瞳孔中流转。
他望向夏可可消失的方向,摸向心口的旧疤,那里还残留着她短刃的凉意。
"等着我,夏可可。"他低语着跃出秘阁,琴音在天空中划出一道银弧,"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