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话怪谈:异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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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祠堂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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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鬼话怪谈:异闻录
作者:
依山而居
本章字数:
7128
更新时间:
2025-06-04

雨水顺着青灰色的瓦片滴落,在祠堂前的石阶上敲出沉闷的声响。林天撑着黑伞,站在林氏宗祠高大的门楼前,仰头望着匾额上"敦本堂"三个鎏金大字。十年一次的林氏大祭,所有成年族人都必须参加,这是自小父亲就反复强调的规矩。

"林天,愣着干什么?快进来!"一个沙哑的声音从祠堂内传出。林天收起伞,跨过高高的门槛。祠堂内光线昏暗,几十支蜡烛在供桌两侧摇曳,将祖先牌位的影子拉得很长。空气中弥漫着线香和陈年木头的气味,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

说话的是族长林永德,六十多岁,身材瘦削,颧骨高耸,一双眼睛深陷在眼窝里,看人时总带着审视的目光。他穿着一件藏青色的对襟褂子,胸前挂着祖传的玉坠,据说己经有三百多年历史。

"路上耽搁了,抱歉。"林天低声解释,目光扫过祠堂内己经到场的二十多位族人。他们大多神情肃穆,有几个年轻些的在小声交谈,但一接触到林永德的目光就立刻噤声。

"去给你曾祖上香。"林永德指了指供桌右侧的一个牌位,"然后到偏厅帮忙准备祭品。"

林天点头,接过三支点燃的香,走到指定的牌位前。牌位上写着"林公讳文达府君之灵位",是他的高祖父。就在他弯腰行礼时,余光瞥见供桌上的水果似乎有些不对劲——早上才摆放的鲜亮苹果,表皮己经出现了褐色的斑点,像是正在快速腐烂。

"奇怪..."林天小声嘀咕,但没多想,上完香后便往偏厅走去。

偏厅里,几位族中女性正在准备祭祀用的三牲和糕点。林天的堂婶李秀兰看到他,立刻招手:"小天来了,快帮忙把这些糕点摆盘。"

"好的,堂婶。"林天挽起袖子开始干活。堂婶是族里为数不多对他和善的长辈,小时候每次回老家,都会偷偷塞给他糖果。

"听说你在城里做考古工作?"堂婶一边捏着糕点的形状一边问。

"嗯,在研究所当助理。"林天回答,注意到堂婶的手有些发抖,"您没事吧?"

堂婶勉强笑了笑:"没事,就是...每次大祭都有些心神不宁。你第一次参加成年祭祀,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别乱说话,跟着族长的指示做。"

林天正想问为什么,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他和堂婶赶到正厅,看到供桌上的祭品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败——水果萎缩发黑,熟肉长出霉斑,连酒杯中的酒都变得浑浊不堪。

族人们惊恐地后退,只有林永德站在原地不动,脸色阴沉得可怕。

"继续准备祭祀。"他厉声道,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不过是天气潮湿罢了。"

但林天分明看到,族长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

更诡异的事情发生在下午正式祭祀开始时。当林永德诵读祭文到一半时,供桌前的地面突然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像血一样黏稠,在青砖地面上蔓延开来。几个女眷发出尖叫,有人打翻了手中的香炉。

"肃静!"林永德大喝一声,"这是...这是老房子返潮,不要大惊小怪!"

然而林天注意到,当族长说这话时,他的目光不断瞟向祠堂后方的一堵墙,那里挂着历代族长的画像。最中间的一幅是林家迁居此地的始祖林凤山,画中的老人面容威严,手持一卷竹简。

不知是不是错觉,林天觉得那画像上的眼睛似乎动了一下,正首勾勾地盯着他看。

祭祀在压抑的气氛中继续进行。按照传统,晚上需要留人在祠堂守夜,通常是族中年轻男性轮流值守。由于林天是第一次参加大祭,被安排与堂弟林志远一起守第一班。

"听说你在城里混得不错啊。"夜深人静时,林志远靠在太师椅上,懒洋洋地说。他比林天小两岁,高中辍学后就在老家做些零工,脖子上挂着一条粗金链子,在烛光下闪闪发亮。

"还行吧。"林天不想多谈,他的注意力被祠堂内的异常所吸引——明明没有风,但烛火却不停摇曳,时明时暗;墙角的老式座钟停在午夜十二点己经很久了,但实际时间才刚过十一点半。

最令人不安的是,那些祖先画像。每当林天移开视线再转回去,总觉得画中人物的表情有了微妙的变化,原本严肃的面容似乎带上了几分狰狞。

"喂,你听说过祠堂闹鬼的传闻吗?"林志远突然压低声音问道。

林天心头一跳:"什么传闻?"

"老一辈都不让提。"林志远凑近,呼出的气喷在林天的耳朵上,"说是七十年前,有个外姓人家被...处理掉了,就埋在祠堂下面。从那以后,每次大祭都会出点怪事。"

林天刚想追问,一阵刺骨的冷风突然穿堂而过,所有蜡烛同时熄灭,祠堂陷入一片漆黑。

"操!"林志远骂了一声,打火机的火苗亮起,映出他惨白的脸,"这破地方..."

他话音未落,祠堂深处传来一声清晰的"吱呀"声,像是某扇很久没开的门被推开了。

林天浑身汗毛倒竖,抓起手电筒照向声音来源的方向——那是祠堂最里侧的一堵墙,平时被帷幔遮着。此刻帷幔无风自动,露出后面一扇小木门,门上的锁己经锈迹斑斑。

"那是什么地方?"林天问,声音不自觉地发抖。

林志远的表情变得很奇怪:"不知道...我从没见过这扇门。"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站起身。作为年轻人,恐惧很快被好奇心取代。林天拿着手电筒走在前面,小心地拨开帷幔。木门上雕刻着古怪的纹路,像是某种符咒,中央挂着一把老式铜锁,但锁扣己经松脱。

"要不要看看?"林志远的声音透着兴奋。

林天犹豫了一下,但强烈的不安感促使他点头。他伸手推门,木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缓缓打开。一股霉味混合着更浓重的腥气扑面而来,手电筒的光束照出一条向下的狭窄楼梯。

"地下密室?"林志远吹了声口哨,"酷!"

林天却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仿佛有冰冷的手指正顺着他的脊梁往上爬。理智告诉他应该转身离开,但某种无法解释的力量却驱使着他迈出了第一步。

楼梯很陡,木板在脚下嘎吱作响。下到约三米深时,空间豁然开朗。手电筒的光照亮了一个约二十平米的地下室,墙壁上挂满了己经褪色的红色布条,上面用黑墨写着密密麻麻的符文。

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地下室中央摆放着另一张供桌,上面整齐排列着几十个灵牌,但都不是林家的姓氏。

"钱公讳...钱母讳..."林天轻声读出那些牌位上的字,突然明白了什么,"这些都是...外姓人的牌位?"

林志远的表情变得异常苍白:"我想起来了...爷爷喝醉时说过,七十年前村里有钱姓一家,因为不肯出让祖坟地给林家建祠堂,一夜之间全失踪了。当时说是搬走了,但..."

他的话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哭声打断。那哭声凄厉绝望,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就在他们耳边。同时,地下室的温度骤降,林天能看到自己呼出的白气。

"我们得离开这里!"林天转身就要往回跑,却发现来时的楼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面光滑的砖墙。

"这不可能!"林志远疯狂地拍打着墙壁,"门呢?门去哪了?"

哭声越来越响,逐渐变成了尖笑。手电筒的光开始闪烁,在明灭之间,林天看到那些外姓牌位一个个倒了下来,像是被无形的手推倒。

"林家...偿命..."一个嘶哑的声音在地下室中回荡,分不清方向。

林志远突然发出一声惨叫,他的双脚离地,像是被什么东西拽着脖子提了起来。他在空中挣扎,金链子断裂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救...我..."他艰难地向林天伸出手,眼白上翻。

林天想上前帮忙,却感到一双冰冷的手从背后抱住了他,令他动弹不得。他绝望地看着林志远的脸逐渐变成紫红色,舌头伸出,眼球凸起...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地下室的一面墙突然崩塌,露出一个黑洞。一个模糊的白影从洞中飘出,扑向悬在空中的林志远。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叫,林志远重重摔在地上,同时林天背后的束缚也消失了。

"跑!"一个女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林天顾不上多想,拉起半昏迷的林志远,冲向墙洞。穿过墙洞的瞬间,他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祠堂正厅,那些祖先画像全部变成了狰狞的表情,最中间的始祖画像嘴角甚至流下了鲜血。

祠堂大门不知何时己经打开,林天拖着林志远跌跌撞撞地冲出门外,迎面撞上了闻声赶来的其他族人。

"怎么回事?"林永德厉声问道,看到昏迷的林志远后,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祠堂下面...有密室...钱家的..."林天语无伦次地说,却发现族长和其他长辈交换了一个奇怪的眼神。

"胡说什么!"林永德一巴掌打在林天脸上,"志远肯定是癫痫发作,你吓糊涂了。都回去睡觉,今晚的事谁也不准再提!"

林天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族人们默契地保持沉默,几个壮年男子甚至己经抬着林志远往村里走去。堂婶李秀兰最后一个离开,她回头看了林天一眼,眼中满是恐惧和...歉意?

雨己经停了,月光冷冷地照在祠堂门楼上。林天突然注意到,门楣上除了"敦本堂"三个大字外,还有一行小字刻在阴影处:"镇邪祟,安亡魂"。

祠堂内,那扇神秘的小木门依然半开着,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林天后退几步,转身跑向村子,身后传来若有若无的哭泣声,像是几十个人同时在哀嚎。

他明白了堂婶的警告,也明白了为什么每次大祭长辈们都如此紧张。林家祠堂下面,镇压着七十年前被灭门的钱氏冤魂。而今晚,某种平衡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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