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假笑着说:“自然是好,本王怎会不愿。我也是有此想法,只不过怕你觉得我手下的人不好罢了。”
言以宁僵硬地笑笑,“怎会,想来陈崖之事之后,他们也是不敢……”
晋王眼中闪过一丝暗色,呵,陈崖可是忠心于他的人,竟被这丫头杀了。不过这次她也失了一个……
他偏过头给了身旁护卫一个眼神,让其送青莲回齐府。
“多谢表哥,那我们尽快进宫求见陛下。”言以宁故作姿态地道谢。
……
御书房内。
皇帝面色阴沉,冷眼看向下方跪着的二人。
“阿宁,长渊所说有理。那陶灼可是桃花寨寨主,且这些年桃花寨一首不愿归顺朝廷,他二人就该死。”
晋王略有些得意地说:“父皇,儿臣认为表妹是被那陶灼兄妹二人所蒙骗,才想为其求情。”
言以宁沉默片刻,眼珠一转,想到陶灼医术精湛,便抬起头说:“陛下,我可不是好骗之人。那陶灼兄妹医术高明,也算得上是两个人才。若是轻易就杀了他们,岂不是可惜了。”
皇帝面色稍稍缓和,紧盯着言以宁问道:“当真如此?”
言以宁眼神坚定,“阿宁可不敢在陛下面前扯谎。我为他们求情,不过是觉得他们是可用之人。”
晋王面色难看,出声回怼:“这医术高明可不是表妹说是就是,也该有些切实的依据。”
皇帝听此也深以为然,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既然你说他们医术高明,那便让他们……去医治齐景之。若是能治好齐景之,朕便饶过他兄妹二人。”
言以宁顿时一愣,这齐景之身上的毒她也曾问过陶灼,这可该……
晋王却是一脸欣喜,急忙出声附和:“父皇安排的极好。这齐景之的病连御医都束手无策,若是那陶灼兄妹真能治好,才真算得上是医术高超。”
皇帝沉声说:“既如此,就这样安排吧。念在那齐景之的病确实难治,朕便给他兄妹二人一年为期。在此期间,只能待在京中,若是私自出京,格杀勿论。”
见言以宁不出声,晋王故意看向言以宁,故作姿态地说:“表妹,这可是好事啊。他们若是能救了齐景之,于你而言可是好事,若是救不了,那你也不必再为他们……”
他又故意再次看向上首的皇帝,请求:“父皇,不如让儿臣派人看着他兄妹二人。”
皇帝眼神一暗,沉声说:“不必。朕自会派人看着他们。”
“阿宁,朕曾说待你回来之后,便赐你一座郡主府。”皇室特意看向言以宁,柔声说:“待郡主府修好后,你便同齐景之搬入郡主府。”
晋王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她不过是姑母的女儿,又不是公主,父皇怎么能赐她府邸。
“父皇,此事是否还需思量思量。这……也只有三妹成婚时建了公主府,儿臣知父皇疼爱表妹,可这未免也……”
皇帝冷眼看向下方晋王,面色不悦地开口:“此事不必多言。桃花寨之事己完,你二人便退下吧。”
晋王闻言,极不情愿地行礼告退。
见晋王退下后,皇帝看向仍跪着的言以宁,轻声询问:“阿宁,可还有事?”
“无事,无事……臣女告退。”
言以宁回过神来,暗想想救陶灼他们还需另想法子。她急忙行礼告退,转身离开御书房。
御书房外。
陶灼与陶溪好奇地看向走出御书房的言以宁,见其面色难看,不由得皱了皱眉。
陶灼凑上前,低声问道:“可是陛下还是要杀了我们?”
言以宁抿了抿唇,小声说:“陛下让你去医治齐景之,若是能治好他,便饶过你们。”
“齐景之……他那病,不是说活不过二十五吗?”陶灼不可置信地说道。
陶溪瞳孔微缩,急忙上前靠近二人,低声说:“哥哥,那我们不如逃吧。”
“郡主,留步。”
言以宁急忙转身,见高公公身旁跟着一个侍卫和一个宫女。
“高公公,这……不如您再同陛下说说,我会看好他们,实在不必劳烦陛下身边的人。”
陶灼与陶溪皆是一愣,所以这两人是来看着他们的。
高公公笑着说:“郡主,此事陛下己有决断。您还是不要……”
言以宁低着头,闷声说;“阿宁明白。”
高公公指向一旁的侍卫与宫女,“这是周立与玉茗,以后便跟着陶公子与陶小姐。郡主,您可以带着他们出宫了。”
……
马车上,先一步出宫的晋王看向一旁侍卫,低声问道:“那明华可安排好了?”
“王爷放心,属下己将他带回府。”
晋王得意一笑,“如此甚好。”
而另一边。
言以宁与陶灼、陶溪二人呆坐在马车内。陶溪看了看马车外的周立与玉茗,又委屈巴巴地看向言以宁。
言以宁轻声安抚:“没事,我会想法子。”
接着言以宁又看向陶灼:“我会在京中给你们置办个住处,这几们先随我回齐府。”
陶灼无奈扶额,苦笑一声后应下:“多谢郡主。”
两个时辰后,马车缓缓停下。
言以宁率先下了马车,陶灼与陶溪紧随其后。见三人朝府内去,周立与玉茗也识趣地隔着一段十步的距离跟在身后。
没过多久,言以宁便带着陶灼兄妹二人回了青竹院。
翠竹一见言以宁回来,便欣喜地跑上前,一把抱住言以宁,“郡主,我好想你。”
言以宁脸上满是笑意,打趣:“有多想?”
翠竹沉思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人们常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与郡主可是好几日没见,自是……”
言以宁笑着打断:“好了,青莲还好吗?”
翠竹点了点头,“我给青莲擦洗了伤口,又敷上了药。现下她正在睡着呢。”
言以宁满意地笑笑,又抱了抱翠竹,好一会后才推开翠竹。
她看了看陶灼兄妹,又指着书房说道:“齐景之在书房,你们自己去吧。”
陶灼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好奇地问道:“你们夫妻还分房睡?”
言以宁意味深长的看向陶灼,一字一字地缓缓开口:“你别忘了,治不好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