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柔和的阳光洒在青禾镇的大地上,然而,此刻县衙门口却气氛热烈,人头攒动。林婉柔身姿矫健地站在县衙门口那对威风凛凛的石狮子上,阳光映照下,她头上的珍珠发钗闪烁着璀璨光芒,晃得周围人眼睛发晕。她手中高高举着一封厚厚的联名信,那联名信仿佛承载着众人的希望与正义,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在林婉柔身后,密密麻麻地站满了青禾镇的百姓。有平日里提着菜篮穿梭于集市的大婶们,她们脸上带着朴实与坚定;有扛着锄头,刚从田间劳作归来的汉子,身上还带着泥土的气息;甚至还有几个背着书包,稚气未脱的念书孩童,他们的眼神中透着纯真与好奇。
“乡亲们!黄梅姑娘是被冤枉的!”林婉柔清脆而坚定的声音,如同洪钟般在人群上方回荡,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慨与不平,仿佛要将黄梅所遭受的冤屈一一诉说。“赵嬷嬷说黄梅用妖术,可她在牢里用胭脂画画!”林婉柔继续说道,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怒火,“大家想想,一个能用如此简单的工具创作出精美画作的人,怎么可能是妖女?这分明是污蔑!”
这时,王大婶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她手中高高举着刚买的星空梅帕子,那帕子上的刺绣精致绝伦,针脚细密,配色巧妙,每一朵梅花都仿佛在诉说着黄梅的精湛技艺。“大家瞧瞧这针脚,这配色,分明是巧夺天工!”王大婶激动地说道,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黄梅姑娘一首本本分分,用自己的双手给咱们青禾镇带来了多少美好的绣品。赵嬷嬷这是血口喷人,居心叵测!”王大婶的话语得到了周围百姓的纷纷响应,人群中响起一片附和声。
“对!我儿子戴了她的平安符,落水都没事!”西街刘寡妇哭喊着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她的脸上满是泪痕,眼神中充满了对黄梅的感激与对赵嬷嬷的愤怒,“黄梅姑娘心地善良,她的绣品给我们带来的只有福气,哪有什么妖术!赵嬷嬷就是嫉妒黄梅姑娘的才华,才想出这么恶毒的法子来陷害她!”刘寡妇的哭诉,让在场的百姓们更加义愤填膺,纷纷指责赵嬷嬷的恶行。
而在人群之中,陆子谦正不动声色地挤到捕头身边。他的神情严肃而专注,趁着周围人不注意,悄悄塞给捕头一封信。这封信可不简单,那是他连夜快马加鞭送到州府的。信封上印着御史台醒目的火漆印,火漆印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神秘而庄重的光泽,仿佛在宣告着它的不凡。
此刻,县衙正堂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县令坐在太师椅上,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手中紧紧握着那封陆子谦送来的信,看着信上那鲜艳的朱砂印,额头不由自主地首冒冷汗。京城御史台竟派人来查一个乡野绣娘的案子?这让他感到一阵恐慌,心中暗自后悔不该轻易听信赵嬷嬷的话,卷入这场麻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