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霆川的军刀还滴着幽绿的黏液,那假勤务兵的身体却己如败絮般下去,只余一缕黑烟袅袅升腾,带着不甘的嘶鸣消散于夜色之中。
阮灵韵踉跄几步,后颈的龙形印迹灼烧般疼痛,仿佛有无数细针在皮下游走,同时她的灵力迅速在消散,她强忍着痛楚,往同样忍着胸口龙形印迹灼烧般疼痛的陆霆川靠近,她清楚的记得她第一次靠近陆霆川时,她的灵力突然涨了,如果她没有猜错,她和陆霆川是命格互补共生的。
就在阮灵韵快要靠近陆霆川时,周围突然涌出一群黑影,这些黑影迅速凝聚成一个个半透明的诡异人形,正是之前那假勤务兵召唤来的式神。
它们发出尖锐的怪叫,张牙舞爪地朝着几人扑来。陆霆川强撑着身体,提刀迎上,每一刀砍在怨灵身上,都会溅出幽绿的黏液,但怨灵却好似无穷无尽。阮灵韵也咬牙施展法术,可灵力的快速消散让她的法术威力大减。陆霆海和阮清泓被拖住了。
随着时间推移,两人都渐渐力不从心,阮灵韵努力拉着陆霆川的手。瞬间阮灵韵后颈和陆霆川胸口的龙形印迹光芒突然大盛,两人之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涌动。怨灵们被这股力量震退,而阮灵韵的灵力开始回升,陆霆川也感觉力量重回身体。 在两人拉手的瞬间,两人的眼前浮现:一位身穿长衫的风水先生将两条小龙分别刺入婴儿后颈与心口的位置。
他们趁此机会,联手将式神们一一击退。待怨灵全部消散,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对彼此命格互补共生的肯定,也明白了接下来他们只能相互依靠,共同面对未知的危险。
就在这时,突然又来了一个勤务兵,大家都警惕的看着他,生怕他又偷袭,谁也没有让他近身。勤务兵奇怪的看着这几个人,开口道“团长,将军喊你们回去,说是家里出事了”。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陆霆海主动站出来,开口道:”哥,你们先回去看看,我找人把红拂仙姑送到火葬场去,她的身体诡异,不火化可能会有后患。
陆霆川点点头,与阮灵韵几人往陆家的方向而去。
到陆家时,发现阮父和管家阿鲁也在陆家。阮灵韵敏锐的察觉到可能出事了,于是开口问道”出什么事了“?
陆父和阮父对视一眼,阮父先开口道:”家里的书房进贼了,盗走了你和你哥在故宫拿回来的七星碑“。阮父心里很愧疚,孩子忙着查其他事,他却连家里都没有守好,还要孩子操心,真是老不中用了。
陆将军拍了拍阮父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自责,接着也开口道:”我的书房里的732长白山龙脉勘察图也被盗走了“。
几人听到这话都陷入了沉思中,阮灵韵突然冷冷的说道,“七星碑和长白山龙脉勘察图,这两者说不定有某种联系。盗走它们的人,肯定是九菊组织藏在陆家的奸细干的。”
接着阮灵韵就把他们从红拂仙姑那儿得到的线索告诉了阮父和陆父。几人再次陷入沉默中。
这时,一首沉默的管家阿鲁突然开口:“小姐,我在书房附近看到一个奇怪的脚印,像是穿着木屐留下的。”
阮灵韵瞬间想到了什么,开口道:“鲁叔,你带我们去看看。”众人跟着管家来到书房外,那脚印还清晰地印在泥地上。阮灵韵蹲下仔细观察,顺着脚印的方向追去,泥地上的木屐印在月季花丛突然转向,本该荒废三十年的战时防空洞铁门,此刻挂着崭新的三环锁"。
大家小心翼翼地靠防空洞,陆霆川用刀尖挑开三环锁的刹那,锁芯突然渗出粘稠黑液。阮灵韵立即扯下手腕间的五帝钱——铜钱与黑液相撞爆出青紫火花。
“昭和十西年制的尸油锁。”她指尖轻触门框残留的蜡痕,“要七七西十九个阴年溺亡者的喉骨炼油...”
话音未落,黑暗深处传来木屐声,哒·哒`哒。每声都精确踩在陆霆川军刀震动的间隙,那是刀刃感应到怨气时的自发蜂鸣。
“来了。”阮灵韵开口道,几人都全身警戒。突然就听到一阵阴森的笑声。“你们终于来了。”一个身着和服的男人从阴影中走出,他正是九菊组织潜藏在陆家的勤务兵-小刘。
“交出七星碑和勘察图!”阮灵韵怒目而视。男人却只是冷笑:“想要,就看你们有没有本事了。”说着,他双手结印,仓库里瞬间涌出无数阴气,式神再次出现。
突然,洞口传来红护卫的铜锣声和口号声,瞬间奸细小刘招出来的式神变成黑雾消散了。同时小刘受到反噬i,大口大口的吐血,临终前手朝着瀛国的方向伸着,嘴里喃喃自语道:“惠子,对不起”接着化成了一滩黑水。
陆将军看着面前的黑水,心中五味杂陈,最终感叹道:”我泱泱夏国,岂是尔等鼠辈用些卑鄙手段就能觊觎的“。
众人跟着陆将军回到了陆家,阮灵韵抬头看向阮父和大哥,他们瞬间明白她的意思,拿出怀表,布隔离阵。
接着阮灵韵拿出了她和陆霆川在故宫龙椅背后拿出的【龙脉密典】和龙穴测绘仪。当阮灵韵翻开【龙脉密典】时,书页上的文字竟开始闪烁光芒,一行行神秘的符文浮现出来。
与此同时,龙穴测绘仪也发出嗡嗡的响声,指针疯狂转动。众人围拢过来,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切。突然,密典中射出一道强光,在地上映出一幅复杂的阵法图。阮灵韵仔细辨认,发现地图上标注着几个关键方位,似乎与七星碑和长白山龙脉勘察图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