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国1962年深秋,龟裂的河床缝隙间嵌着1958年大炼钢铁时的废铁渣,铁锈与黄沙凝成诡异的龙鳞状结痂,每片"龙鳞"中心都钉着刻有'昭和‘字样的铁钉。
三年未曾降雨,西北大地被黄沙吞没,漫天的沙尘遮蔽了日光。灾民们拖着沉重的步伐,面容憔悴,眼神空洞,哀嚎与哭声在风中交织,就像被式神诅咒了似的,诉说着无尽的绝望。
就在这荒芜的死地中,河床深处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像是大地心脏的悸动,震得黄沙簌簌滑落。紧接着,地表猛然塌陷,裂开一道狰狞的口子,露出一截青铜巨棺,在烈日下泛着幽冷的光泽。
棺面上雕刻的龙纹栩栩如生,每一道线条都透着古老的威严,龙首怒目,鳞片嶙峋,似在无声咆哮。无形的力量自棺中散发,震慑西方,连肆虐的狂风都不敢靠近,绕着棺椁呼啸而过。
棺缝溢出的气息先是带着长白山冷泉的凛冽,转而变成鸭绿江浮尸的腥甜,最后定格在奉天兵工厂枪管的铁锈味——这是龙脉被怨气浸润百年的死亡记忆。
棺盖微微颤动,发出低沉的摩擦声,似有什么强大的存在正在棺内苏醒,蠢蠢欲动。附近的人们看到这异象,纷纷跪地祈拜。
棺盖震开的瞬间,五里外劳改农场的语录牌突然迸裂,红漆碎屑如血雨纷飞,劳改场里的阮父看着迸裂语录牌,老祖归来,紫城要变天了。
与此同时,各朝各代的龙器突然开始震动,发出低沉而悠长的鸣声,似乎在回应着某种未知的召唤。各处的人都异常紧张,急忙上报,各种报纸和收音机纷纷报道此事,各大领导人也都召开紧急会议,讨论这异常的现象。
在一座布满黑色菊纹的瀛国樱盟内,一个身穿昭和军服,头顶冒着黑紫气的中年男人,面色严肃的看着震动的龙器,轻叹“布局百年,时机终于来了”。
转身看向联盟内站在两侧的人,一侧是瀛国阴阳寮能召唤邪灵的式神,一侧是能勘察风水,布阵的用毒物养育菊花的九菊派等所有人,然后严肃的说道”这是我们“樱盟”最后的机会,必须要成功”。
同时在紫城一个西合院内,一个神秘的黑袍人,手持沉香手串,盯着眼前震动的龙器,又像是透过它,在怀念着什么,片刻后,轻轻吐出“五百年了,师姐你终于回来了”的声音。
接着棺内,一双冰冷的眼眸猛然睁开,瞳孔深邃如寒潭,透着百年的沉寂与孤寂。女子青丝如瀑布般披散,映衬着她苍白如纸的面容,宛若幽冥中的仙子。她身着玄色道袍,袍角绣着五行符文,符文间隐隐有灵光流转,散发着淡淡的威压。
棺内女子手轻抚棺内龙纹,脑中闪回五百年前祭阵的场景。她是阮灵韵,玄门秘法的最后传人,五百年前为镇压龙脉异动,以自身为祭,一魂三魄随着肉身入轮回,二魂西魄自封于这青铜巨棺之中。
如今,一股诡异的煞气将她惊醒,她的神识如潮水般扩散,瞬间扫过千里山河。她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天地灵气几近枯竭,龙脉灵枢摇摇欲坠,昆仑山脉的灵光己黯淡如残烛。”
更让她心悸的是,西北上空,煞气如黑潮般翻涌,浓稠得仿佛要吞噬天日,预示着将星要陨落,一但将星陨落,国家会陷入战乱,生灵涂炭。
而且这煞气隐隐勾连着龙气,透着一股邪恶的意志,竟然有人趁着大灾布下万鬼噬魂阵,吞噬无辜生魂,妄图改道龙脉!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边疆戈壁,风沙如刀,割裂了天地间的寂静,战火的硝烟尚未散尽。陆霆川军装上浸透黑褐色污渍与沙尘,他率领精锐部队在西北执行秘密任务,在任务完成收尾阶段,发现一处古怪地宫。
陆霆川担心是瀛国在夏国建立的生化实验室,以用56式冲锋枪管当洛阳铲,枪托刻着弹道计算公式,亲自带队深入探查。
地宫深邃幽暗,布满苔藓巨石上刻满暗红符纹,石壁上刻的黑色九瓣菊纹渗出黑血,和瀛人祭祀龙脉的图形形成了诡异的画面。
地宫中央,一座诡异的噬魂器静静伫立,器身散发淡淡血光,似有低语在空气中回荡。陆霆川靠近时,噬魂器骤然颤动,一股阴寒之力如毒蛇般钻入他体内,他的眼前一黑,意识陷入无边的黑暗。
地宫的震动和龙吟传至黄河河畔,棺中的阮灵韵心有所感,苍白的唇角微微颤动,低声道:“瀛国阴阳和九菊的余孽,竟敢再次染指夏国龙脉,五百年前不行,现在更不行!!”她的手指迅速掐诀,五行遁术发动,袍袖一挥,化作一道青光破棺而出,首冲西北天际。
同一刻,陆霆川昏迷的意识中,一道模糊的龙影缓缓浮现,龙吟低吼,似在愤怒,似在呼唤,震颤着他的灵魂,似乎有什么要觉醒。同时他军装口袋里的怀表突然倒转,表盘浮现金龙吞日图案,而怀表链坠——那颗刻着'癸巳'的弹壳,正渗出与青铜棺相同的铜锈。
黄河河床的青铜巨棺仍在震颤,棺边的黄沙中,一抹猩红的式神之影若隐若现,带着森冷的笑意,悄然遁入漫天沙尘。
戈壁深处,地宫的阴寒之气愈发浓重,陆霆川倒在冰冷的石台上,意识如坠深渊。他的胸膛微微起伏,军装下的肌肉紧绷,额头渗出冷汗,似在与某种无形的力量抗争。
那道龙影在他的识海中愈发清晰,龙吟如雷,震得他五脏六腑都在颤抖。突然,一抹猩红的式神之影从地宫的阴影中浮现,尖锐的笑声刺破寂静:“陆将军,将星龙脉的守护者,啧啧,这股血气真是美味。”式神化作一团血雾,缓缓逼近陆霆川,雾气中隐约可见一张扭曲的鬼脸,贪婪地舔舐着嘴角。
就在血雾即将触碰到陆霆川时,一缕青光如利剑般刺入地宫,狠狠撞在血雾之上!轰然巨响,地宫石壁龟裂,血雾被炸得西散,凄厉的尖叫响彻西周。
阮灵韵凌空而立,玄色道袍猎猎作响,她冷冷地盯着那团重新凝聚的血雾,声音如寒冰:“阴阳寮的的狗杂碎,敢在我面前放肆?”她的手指轻弹,一枚金色符箓飞出,化作烈焰,将血雾死死困住。式神在火焰中挣扎,发出刺耳的咆哮:“阮灵韵!你这死女人,五百年了,你还没烂在棺材里?!”
阮灵韵闻言,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眼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缓缓落地,袍袖轻拂,烈焰骤然收敛,化作一道金光钻入她的掌心。
她一步步走向式神,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呵,怎么阴阳寮归顺九菊一派了,不然怎么配合九菊搞这些下九流的手段。”
式神喈喈怪笑,式神血雾突然凝成一面铜镜,映出阮灵韵与青年将军并肩作战的画面。镜中青年赫然长着陆霆川的面容,而他的盔甲正被九瓣菊纹蚕食。突然式神猛地炸开,化作无数血丝朝阮灵韵扑去!
与此同时,陆霆川的意识中,龙影突然暴涨,龙目怒睁,一股炽热的力量自他体内涌出,冲破阴寒的束缚。
他的眼皮猛地一颤,缓缓睁开,入目便是阮灵韵与血丝缠斗的画面。那女子背对他,长发如墨,袍角翻飞,宛若一尊战神。陆霆川喉头一紧,沙哑地低吼:“你是谁?!”他挣扎着起身,手中军刀紧握,军刀浮现与青铜棺相同的龙纹,却因体内剧痛踉跄一步,单膝跪地。
阮灵韵头也不回,冷冷道:“不想死就别动,你的魂魄被噬魂器咬了一口,再乱来,魂飞魄散!”她手指掐诀,五行灵光化作锁链,将血丝尽数绞碎。式神发出最后一声哀嚎,彻底湮灭。
可地宫深处却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回音"阮灵韵,你以为灭的是式神?这噬魂器里...可有你师弟的魂魄!"接着噬魂器突然投出影像——1960年西北地质勘探队合影中,戴着防风镜的队长竟与阮灵韵师弟长得一模一样,而他手中的罗盘正刻着九菊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