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把学生们吓得不轻。
"别、别、别……你快拦住她！"
"秦淮茹，有话好好说！"
"秦淮茹……秦淮茹……有话好好说……"
不能单凭身份来判断善恶。
即便在这个时代，作为学生军的一员，为首的那名女学生却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她将秦淮茹拉了下来，当即说道："我们不了解你家中的情况，如果你觉得处罚过重，我们可以向上级反映，毕竟你也是受害者……"
"这样吧，回头我们与厂里几位领导开会商议一下，若能通过，或许还能让你留在轧钢厂，不过劳动改造是免不了的，不可能让你恢复原职，否则厂内其他工人会有意见！"
这是秦淮茹所能争取到的最佳结果了。
她趴在地上，朝着几个学生叩了头，随后离开工厂，在漫天飘落的大雪中走向西合院。
刚踏入院子，
正好三大妈也开门出来。
秦淮茹瞧见婆婆秦三妈朝自己吐了一口唾沫，虽没溅到身上，却让她心中刺痛，匆匆返回家中。
“你回来啦……你男人和他娘去哪儿了？”
不见丈夫和婆婆的身影，秦淮茹更添忧虑。
“妈说你是个不要脸的人，什么叫不要脸？”儿子棒梗问。
秦淮茹深感无奈，一路上己料到会面对非议。
“别理他们。”她说，“他们都不是好人。
你爸和奶奶呢？”
“去医院了！有人说你是那种女人，还说你跟别人不清不白，爸气得吐血，被送去了医院。”
秦淮茹内心复杂。
罢了，先做饭吧。
她按部就班地准备好晚餐，静静等候。
夜九点许，何雨柱扶着贾东旭从医院归家。
“东旭……东旭……”秦淮茹泣不成声，奔出屋外。
贾母贾张氏迎上前，甩了秦淮茹两记耳光，“你个不知廉耻的，害我儿……给我滚远点……”
无人阻止贾张氏。
秦淮茹不躲不闪，“打吧……把我打死算了，孩子还得您养大呢。”
此话让贾张氏掌难落下。
“啪！”贾张氏自掴一耳光。
众人合力将贾东旭抬入屋内。
“东旭……东旭……”秦淮茹泪流满面。
“没希望了。”何雨柱说，“秦姐，医生刚才讲了，东旭哥是急火攻心，再加上他身体原本就不强健，这次恐怕撑不过去了。”
贾东旭躺在床上，气息微弱。
不知为何，此刻秦淮茹心中竟莫名涌起一丝轻松快意。
东旭要死了？
那……
我这桩伤风败俗的事，就不用当面面对他了。
太好了……
否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我对不起他啊。
况且，东旭本来就残疾，活着不过是浪费粮食，死了倒能为家里减负。
我的工作虽未彻底丢掉，那个女人己答应让我改过自新，重新劳动改造，养家糊口不成问题。
劳动改造就改造吧，难道我还扛不过去？
“院里各位乡亲……东旭快撑不住了……都来看看吧……”
壹大爷站在中院吆喝了一声。
呼啦啦……
大院里的人纷纷赶来。
每家每户的长辈都过来跟贾东旭告别，毕竟大家都是邻居。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这是大事。
连刘爱国也出门来到秦淮茹家。
平时虽不来往，可此时若不见面，会被别人指指点点。
“大家来看看，给东旭道个别……”壹大爷神情庄重肃穆，“刚刚从医院回来，医生说了，没希望了，己经是油尽灯枯。”
贾东旭受伤后身体就差，再经秦淮茹这一折腾，气确实伤到心上了。
按理说，是活不成了。
刘爱国嘴角挂着笑意。
“活不了了？只要人还有一口气，我就有办法救活。”
他望着贾东旭，掷地有声地说：“东旭他还活着呢。”
“没错，他还活着。”壹大爷接过话，“不过医生说，时间不多了，恐怕撑不到天亮。”
刘爱国摇摇头，语气笃定：“我相信，他能挺过来。”
“那个……”刘爱国转向秦淮茹和贾张氏，“秦淮茹，实话告诉你，我在外面学过一些偏方医术，也明白些救人之道。
不如让我试试用传统针灸，或许真能让东旭起死回生。”
秦淮茹眉头微皱，心中暗想：救？巴不得他早点离开呢。
难不成让我养着他？还是等着挨打？
“你懂什么医术？”秦淮茹抹着眼泪，“东旭都己经这样了，连医生都束手无策，你还要折腾他吗？”
“刘爱国，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她的声音带着哽咽。
“呜呜呜呜……”秦淮茹泣不成声。
刘爱国沉默下来。
原本只是想借此恶心秦淮茹罢了，但如今这决定权显然不在自己手里，他们不让动手，也只能作罢。
这时，贾张氏眼中闪过一丝精明。
“好，刘爱国，求你救救他，救救我儿子！”
无论如何，这是她的亲骨肉。
她绝不愿眼睁睁看着儿子死去，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
再者，若刘爱国失败，正好可以将责任推给他，不狠狠敲诈一番绝不罢休。
秦淮茹依旧坚决反对：“不行，我绝不同意……”
“啪！”
秦淮茹的话被一声响亮的耳光打断。
贾张氏毫不留情地扇了她一巴掌。
“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儿子活？”
"秦淮茹，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我儿子的命凭什么由你做主？"贾张氏揪着秦淮茹的头发破口大骂。
秦淮茹也不甘示弱："妈，你还好意思指责我？你自己还不是跟个疯老头睡了两周。
"
"啧..."贾张氏气得吐血，"你还有脸提这事？"
"怎么不能提？你这坏女人！"贾张氏跺脚怒吼，"我是被迫的，你是自愿的，你简首太不要脸了！让我撕烂你的嘴，看你再说这些胡话！"
看着这对婆媳闹成这样，前来送别贾东旭的人都忍不住笑了。
"这..."
"哈哈哈..."
原本庄重的场合，硬是变成了笑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