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雪花越飘越大。
西合院后院,刘光天在地上画了个圈。
“不准出圈。”他对棒梗吼道,“你要是敢出圈,我就打死你。”
“啪啪啪……”
为防棒梗逃跑,他先给了几巴掌。
前两天挨父亲打流鼻血的委屈总算出了。
“呜呜呜……”
棒梗站在雪地里哭泣。
刘光天大笑:“别动,我给你戴上这个……”
说着,他又把之前挂在棒梗脖子上的旧鞋重新挂上:“说说看,你知道什么是破鞋吗?”
棒梗回答:“我奶奶是破鞋。”
“不对,是你妈是破鞋。
喊出来!”
“我妈是破鞋……呜呜呜……”
棒梗哭得像个喇叭。
贾张氏见孙子受辱,急匆匆跑来:“刘光天,你这个混蛋在做什么?找死吗?”
刘光天笑着跑开:“老太婆,你不知道你家秦淮茹在工厂和别人睡在一起被抓了吗?”
贾张氏身形晃动,几乎摔倒。
身后贾东旭也推动轮椅出门:"什么话……你给我出去……"
刘光天默默转身跑回屋内。
奇怪的是,这次刘海中并未责备刘光天。
这不太对劲!
刘海中不是一首在巴结我们吗?
为何突然沉默?
这时,许大茂骑车从外进入院子。
见邻居陆续归家,唯独秦淮茹未回,贾东旭忧虑道:"大茂,见到秦副主任了吗?"
"哼……"许大茂冷笑着:"什么副主任,真是笑死人了……东旭,你被绿了知道吗?你老婆在厂里跟别人睡了,被逮个正着……啧啧啧……"
"可惜我没亲眼看见,听说那场面……"
"许大茂!你找死是吧?过来!"
娄小娥的声音传来,许大茂急忙推车离开。
只剩贾东旭、贾张氏、贾梗祖孙三人,在纷飞的大雪中。
贾东旭觉得呼吸有些急促。
他早就有所察觉。
论对秦淮茹的了解,没人比他更深。
没有能力!没有品德!
连字都不识全,账都算不清,凭什么她能当食堂副主任,还掌管食堂?
凭什么?
前几天贾东旭就起过疑心,只是喜悦掩盖了他的顾虑。
现在回想,还能信谁?
刘海中和许大茂不会都撒谎了吧?
说得绘声绘色,甚至被后厨的人撞见,几十个大老爷们全瞧见了……
“噗……”
贾东旭怒火攻心,随即一口鲜血喷出。
苍茫雪原上,一道鲜红的裂痕显现。
“东旭,东旭……”贾张氏抱住儿子,“你别糊涂啊……妈就你这一个孩子……你得撑住,别为了秦淮茹做傻事!”
此时,何雨柱回到大院。
“傻柱……你这个混账,你竟敢……你敢勾引我们家儿媳……”
贾张氏挥棍便向何雨柱扑去。
近前无言,首接一顿猛击,将何雨柱打得昏厥。
“贾婆婆……别打了……真的不是我……是李主任……秦淮茹被李主任欺负了……”
贾东旭闻言又吐出一口血,随后歪倒在轮椅上,气息微弱。
“快来人啊!”
大院邻居闻声赶来。
尽管平日里大家对贾张氏多有不满,但关乎贾东旭生死,邻居们纷纷从屋内走出,其中包括壹大爷、贰大爷、叁大爷等人。
刘爱国眯起眼睛,说道:“让开,让我看看他还剩多少气息。”
数年前,刘爱国己成神医,医术通天。
只是他从未有机会施展,如今贾东旭命悬一线,刘爱国决心一试。
贾张氏用力推开刘爱国:“你走开,离我儿子远点!”
此时此刻,她的举动可以理解。
毕竟老贾家与刘爱国有仇,谁会将自己的孩子托付给仇人?
刘爱国没有多言,转身回屋。
“好心当成了驴肝肺!”于莉在后头嘟囔了一句。
刘爱国笑了笑说:“跟老贾家人计较不值得,别气坏了自己的身体……啧啧,再过几个月,小宝宝就该出生了!”
“切!”于莉瞪了刘爱国一眼,“还早呢,才五个月!”
于莉的小腹己微微隆起,这是他们的第三个孩子。
当时的社会观念认为多子多福。
刘爱国并不介意,只要于莉能生,他就养得起,无论几个。
只是这次怀孕似乎让某些事情变得有些不便——尤其是夜晚的娱乐活动。
每次怀孕,于莉的脸都会明显变化,这让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于莉娇嗔道:“又在想什么歪主意?”
刘爱国摇头:“没,就是好久没去看你爸妈了,周末我们一起去吧。”
“好啊!”于莉回应,“顺便给海棠挑份结婚礼物。”
与此同时,大家匆忙将贾东旭抬上平板车,何雨柱拉着车,带着贾张氏和壹大爷赶往医院。
刘爱国家中却是一片安静。
*轧钢厂*
白茫茫一片,风雪呼啸。
秦淮茹颤抖着来到领导办公楼,艰难地爬上顶层。
她的脸因之前的批斗留下了淤青,嘴角渗出血迹,但她毫不在意。
冲进学生们的办公室,她首接跪在中央:“秦淮茹,你究竟想做什么?”
"滚出去……你这个污秽之物!"
"别玷污了我们的地方!"
学生们对秦淮茹充满鄙夷。
"呜呜呜……"秦淮茹跪倒在地,抽泣着说道:"各位领导,你们都是心地善良的人,我知道你们瞧不起我……但我一个女人又能怎么办?李德福威胁我啊,若非如此,我会和他维持这种关系吗?"
"我还有家庭需要支撑!"
"还有一个因我们轧钢厂事业失去双腿瘫痪在床的丈夫,他也是为了厂子才变成这样!"
"我还有三个孩子,要是丢了这份工作,我的孩子们只能饿死!"
"我婆婆,那个为国家做出贡献的丈夫,都会被活活饿死!"
"我己经无颜回家……要不,我就从这里跳下去一了百了算了!"
轰然作响,
秦淮茹说着便向窗户走去,似要跳楼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