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清晨,雾气弥漫,灵气似乎更为浓郁。
林昊找到一处隐蔽的山洞,盘腿坐下,尝试将吸纳灵气的法门与吐纳之术相结合,发现当他摒弃杂念,将自身呼吸节奏与自然韵律相契合时,灵气吸纳的速度明显加快。
“这《补天诀》中定藏着与天地共鸣的奥秘,如今不过是初窥门径。还是得耐着性子苦修。”
转眼月余,林昊边修炼边研究医道。
医道第一卷“凡人篇”己了然于心,越学越震惊,很多只存在医学界传说中的医技,在“凡人篇”中只能算“小儿科”,比以前看过的《伤寒杂病论》《孙思邈医学》等古医书更为全面、精妙。
“以自己现在的医术,许多疑难杂症能够迎刃而解。”
满满的成就感让林昊小小开心了一把!
可惜后面的第二卷似有禁制,无法读取,不然绝对可以好好装装X。
修炼法门也是一样,只有炼气篇加末尾一句。
“化气成液、铸就道基、谓之筑基、开启新篇!”
炼气篇介绍到是很详细,炼气九层,核心是炼体,前三层重在淬炼经络,包括十二大主经、奇经八脉,中三层重在淬炼脏腑,后三层重在淬炼骨骼。
一月苦修,境界终于有所提升,手三阳经、手三阴经两路经脉淬炼成金色,过程虽痛苦不堪,“甜头”就是成功达到炼气一层巅峰。
在冲击炼气二层时,遇到瓶颈,总有一种后继乏力感,始终难以贯通足三阳经。
静下心,仔细回忆每一句口诀,林昊思考其中深意。
“炼气二层以淬炼足三阳、三阴经为界,所需灵气更庞大,自己看似一层巅峰,但还境界不稳,灵气储存还不够充沛,导致不能一鼓作气。”
“看来还是操之过急,或许‘’炼气如春雨,润物细无声’,今后一定要注重稳固境界,每一个境界都要做到极致方做突破。”
林昊不知道的是,正是有了这个想法,为其日后晋级打下了坚实基础。
又是三天,林昊丹田灵气忽如银汞凝实,终于感觉到体内灵气有了质的变化,灵气在体内缓缓流转,每过一处穴位便带走些许浊气,经脉再次传来细密的刺痛,像是有无数蚂蚁在血管里爬行。
似乎有微不可觉“砰”的一声,一道隔漠碎裂,林昊知道,他成功贯通足三阴经突破至炼气二层。
明显感觉到五感觉六识更加敏锐,神识覆盖范围更广,以往在山林中只能模糊看到的飞鸟,如今仿佛能清晰看见其羽毛的纹理;周边近50米内昆虫爬行的细微声响,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身体强度更是有质的飞跃,轻轻一跃便能轻松跳上屋顶,双腿爆发的力量让他在山林间奔跑如飞,速度远超常人。以前搬运重物颇为吃力,现在单手就能轻松举起上百斤的巨石,手臂的肌肉线条更加紧实,充满了力量感。
而就在此时,林昊家中,一个凶神恶煞的家伙对着父母大声呵斥。
“度假村建设征后山的地,是你们的福气,每亩补偿五百元,你还嫌少!给你脸了是不?”
林父林中远据理力争。
“其他地方征地都最低是每亩五千,为什么我们家这么低!我们家刚种的苗木也远不止每亩五百啊!”
“给你每亩五百就五百,哪那么多废话,今天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
说完二话不说,就上手去拉林中远,一拉一扯间,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林昊父亲的手臂脱臼,右手像面条一样耷拉着,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往下滴落。
看到林父受伤,周边围观的村民顿时嘈杂声西起,有村民敲击着手中铁揪大喊。
“你们这是强买强卖啊,还打人,太没王法了!”
“对,太欺负人了,大家一起上”
“这帮王八蛋,就知道欺负我们乡下人,跟他们拼了!”
听到村民七嘴八舌的声音,恶汉自知理亏。
“如若众人一哄而上,带来的人恐怕不够,在这小山村吃了亏,恐会被道上兄弟耻笑。”
“来时青龙帮堂主交待过‘吓唬吓唬就行了,不可伤人性命’。”
恶汉冷哼一声,似是壮胆。
“你这手臂是纸糊的吗,这就断了?今天这事没完,给你们三天时间,到时不管你们签不签字,我们都用推土机推平后山!”
说完,向几个手下一挥手:“我们走!”
本来聚集过来看热闹的村民,顿时分开一条道,像躲瘟神一样让他们离开。
林母李香看到丈夫受伤,赶紧过去扶到石墩坐下,着急忙慌喊道:“你们这帮天杀的,就知道欺负我们老实人!”说完就要抄起地上的铁锹,过去和恶汉拼命。
几个村民围上前拉住李香,纷纷劝慰。
“林家嫂子,这些是人镇上青龙帮的,背后有城里大人物撑腰,咱硬碰不得啊!”
“前村老赵头不听话,半夜房子就叫人泼了红漆……”
“要不找王支书说说?他侄女不是在县里上班?”
“唉,去年征西坡地时,王支书家不也忍气吞声……”
瘸腿的张老汉杵着拐杖叹气:“昊儿还没娶媳妇,你们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可咋办啊,上月李寡妇家菜地被强推,她去县里告状,回来就摔断了腿……”
夕阳西沉,北山的密林被染上一层金红。
林昊从山洞中站起身,拍了拍衣角的尘土,眼中闪过一丝欣喜,感受着踏入炼气二层的变化,心情无比愉悦。
背着竹篓朝山下走去,脚步轻快如风。
村口的老槐树下,几个村民正低声议论着什么,见他走近,声音陡然压低。
“老林家的地保不住了,刘三那帮人下手真狠……”
“听说胳膊都给拧脱臼了,疼得首冒冷汗。”
林昊浑身一僵,手指无意识地攥紧竹篓背带。
快步穿过村巷,远远便望见自家院外围着一圈人。
父亲林中远坐在石墩上,右臂软绵绵地垂着,额角冷汗涔涔;
母亲李香红着眼眶,正用布条替他固定伤处。
院墙外,几个探头探脑的村民窃窃私语。
“刘三撂下话了,三天后不签字,推土机首接碾过来……”
林昊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怒火。佝偻起背,歪着头踉跄进院,嘴里含糊嘟囔:“爹……疼吗?”
林中远勉强扯出个笑,左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没事,昊儿乖,爹不疼。”
李香别过脸去,悄悄抹了把泪。
趁母亲进屋取药的间隙,林昊蹲到父亲脚边,指尖状似无意地划过他的右肩,一拉一拽快速将其复位,同时,一缕灵气悄然钻入,沿着手少阳三焦经游走,将错位的关节经络缓缓修复。
林中远突然“嘶”了一声——脱臼处传来一阵酸麻,手臂竟能微微抬起。
“怪了,刚才还疼得钻心……”林中远惊疑地活动着手腕。
李香端着药碗出来,见状喜道:“许是没伤到筋骨,真是老天保佑啊!”
林昊低头摆弄着竹篓里的野菜,掩住眼底的冷光。他知道,刘三那伙人绝不会善罢甘休。
夜色如墨,林昊盘坐在后山岩洞中。月光透过藤蔓缝隙洒在石壁上,映得面容忽明忽暗。识海中的混沌鼎依旧沉寂,裂纹间偶有微光流转。
“鼎爷,你若能听见,就指点一二。”一如既往,回应的只有山风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