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于莉一拍大腿,一副“你可算问着了”的表情,“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儿了!就咱们院儿里那个放映员,许大茂,你知道吧?”
程悦点点头,她知道许大茂,跟傻柱是死对头那个。
“那时候啊,许大茂家也养了几只老母鸡,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有一天,也是这样,少了一只!许大茂那叫一个气啊,在院里嚷嚷了半天,非要找出偷鸡贼不可。”
“后来怎么着?”程悦好奇地追问。
“后来啊,查来查去,线索就指到棒梗身上了!那时候他才多大点儿啊?”
“也就七八岁吧?胆子就那么大了!”
“一开始贾张氏还护着呢,死活不承认,又哭又闹的。”于莉撇撇嘴,显然对贾张氏的做派很不屑。
“为这事儿啊,院里还专门开了全院大会呢!”
“三大爷,就是阎埠贵,当时还是管事儿的大爷之一,主持的会议。当时闹得,啧啧,那叫一个沸沸扬扬!院里人都看着呢!”
“那最后……是他偷的?”
“那还能有假?后来不知道是谁在他家窗户根底下找到鸡毛了!证据确凿!贾张氏想赖都赖不掉了!”
于莉说得眉飞色舞,“当时啊,棒梗那小脸儿也是吓得惨白,跟他奶奶一个德行,就知道哭!”
程悦听得入了神,没想到棒梗小小年纪就有这种劣迹。
“最可气的是什么?你知道吗?”于莉话锋一转,带着点不可思议的语气。
“就在大家都要批评教育棒梗,让贾家赔钱的时候,傻柱!就是何雨柱!他蹦出来了!”
“傻柱?”程悦更惊讶了,“他出来干嘛?”
“他呀,那时候就跟秦淮茹走得特别近乎!”
“一看棒梗要挨批,秦淮茹在那儿抹眼泪,他立马就跳出来,硬说是他家养的猫嘴馋,把许大茂的鸡给叼走了。”
“还主动掏钱,说是替他家的猫赔偿许大茂!”
于莉说到这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啊?他家哪儿来的猫啊?”
“再说了,就算有猫,那也是棒梗偷了鸡,他出来揽什么责任?”
“明摆着就是给秦淮茹解围,帮着棒梗擦屁股呗!还自己掏腰包赔钱!”
“那时候我就觉得这傻柱,脑子有点儿…嗯…拎不清!对秦淮茹家那叫一个上心!”
“啊?还有这种事儿?”程悦简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傻柱那时候就…就帮秦淮茹家到这份儿上了?还替棒梗赔钱?我的天……”
这下,程悦总算明白为什么今天傻柱一开始那么维护贾家了,原来这“舔狗”行为,是从那么早就开始了啊!
“怪不得呢…怪不得今天他也第一个跳出来咋咋呼呼的……”程悦喃喃道。
“可不是嘛!”于莉一副“你总算明白了”的表情,压低声音,带着点神秘兮兮的强调。
“他俩那点儿事儿,院里老人儿谁不知道啊?秦淮茹,她一个寡妇,家里没个男人帮衬是不容易,可你说她天天帮傻柱洗什么?”
于莉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程悦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洗——裤——衩!”
“啊?!”程悦这次是真的惊呆了,脸颊微微泛红,觉得有些难为情,又有些不可思议。
“你想想!”于莉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一个年轻的寡妇,天天帮一个大小伙子洗贴身的裤衩!这事儿当年传得,哎呦喂,那叫一个难听!满院子风言风语的,说什么的都有!”
“你说秦淮茹也是,守着寡是挺难,大伙儿也都同情她,可也不能这么…这么没个边界吧?”
“傻柱呢,就跟被她灌了迷魂汤似的,找不着北了都!心甘情愿当那冤大头,人家说啥是啥,让他干啥干啥!”
程悦听得目瞪口呆,这些陈年旧事,她这个后来者还真是一点都不知道。
“所以啊,”于莉继续说道,“这棒梗,打小就手脚不干净,偷拿邻居东西是常有的事儿。”
“也就是看偷的东西值不值钱,以前偷点儿花生、红薯,或者谁家晒的干菜。”
“大家看秦淮茹拉扯几个孩子不容易,贾张氏又是个搅屎棍,也就懒得计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谁能想到啊,这都长成半大小子了,还不学好!偷东西的毛病一点没改!这次居然敢偷鸡!”
“还是你们家的鸡!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于莉愤愤不平地说道。
程悦听完这些,心里对贾家,特别是对棒梗的印象,算是彻底跌到了谷底。
“真是…真是没想到…”程悦摇摇头,叹了口气。
“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干这种事儿啊?偷东西…这可是犯法的呀!一点记性都不长!”
想想自己男人陈安,平时虽然看着懒散,但为人正首,从来不占别人便宜。再看看这贾家,真是……一言难尽。
“是啊!所以这次陈安去报案,我看是做对了!”
于莉用力点点头,表示赞同,“就得给他们点教训!让警察好好查查!省得他们总觉得咱们院里的人都好欺负,可以随便拿捏!”
“放心吧,嫂子。”于莉拍了拍程悦的手,语气笃定,“咱们就等着看。等警察同志来了,那阵仗,一问话,保管那棒梗吓得什么都招了!跑不了他!”
“哼,我看他们现在躲在屋里,指不定怎么抓耳挠腮,心里发虚呢!”于莉朝着贾家紧闭的房门努了努嘴,脸上带着一丝看好戏的笑容。
此刻的贾家,气氛那叫一个压抑,简首能拧出水来。
屋里光线昏暗,一股子没散尽的肉香混合着煤烟味儿。
贾张氏那张老脸拉得老长,跟个苦瓜似的,褶子拧在一块儿,眼神跟刀子一样,嗖嗖地往秦淮茹、傻柱还有她那个宝贝孙子棒梗身上刮。
“说!”贾张氏猛地一拍炕沿,发出“嘭”的一声闷响,把秦淮茹吓得一哆嗦。
“那叫花鸡!到底是怎么来的?!别跟我老婆子耍花腔!老实交代!”
她刚才在外面可是听了个大概,虽然没听全乎,但也知道陈安家丢鸡了,还报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