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就是碰上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机缘,但肯定不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这种人,突然发迹,根子上就不正!”
三大妈越听越觉得有道理,连连点头称是:“对对对!肯定是这样!不然没法解释!这小子,藏得够深的啊!”
既然这手艺来路“不正”,那是不是……他们也能想想法子,沾点光呢?
“所以啊。”阎埠贵眯起了眼睛,像一只盯上猎物的老狐狸。
“咱们得留心着点。看看他每天都接触些什么人,去些什么地方。尤其是他进货、准备东西的时候,得看仔细了!”
“嗯嗯!”三大妈连声应着,心里也开始盘算起来。
要是能知道陈安这手艺的来源,哪怕学个一招半式,或者……干脆抓住他什么把柄……啧啧,那好处可就大了去了!
两人正说得起劲,院子里传来脚步声,紧接着,二大妈那略显丰腴的身影出现在了他们家门口。
二大妈手里拿着个簸箕,像是刚扫完地,脸上带着惯常的热情笑容,只是那笑容里,总藏着几分探究。
“呦,三大爷,三大妈,”二大妈嗓门不小,人还没进门,声音先到了。
“两口子说啥悄悄话呢?这么热闹?大老远就听见你们嘀嘀咕咕的了。”
三大妈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想把话头收住。
陈安这事儿,她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尤其是院里这些邻居,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变数,也可能多一个分好处的人。
她脸上堆起笑容,想岔开话题:“没什么,没什么,就瞎聊呢。二大妈,你这是刚扫完院子?”
可二大妈是那么好糊弄的?
她眼睛在阎埠贵和三大妈脸上一扫,笑眯眯地追问:“瞎聊能聊得这么起劲儿?我刚才好像听见你们说什么……陈安?是不是说陈安那小子呢?”
三大妈脸上有点挂不住,求助似的看向阎埠贵。
阎埠贵心里也有些不快,觉得这二大妈耳朵忒长。
但人家都问到这份上了,再藏着掖着反而显得心虚。而且,这事儿估计也瞒不了多久。
他干咳了一声,端起文化人的架子,慢悠悠地说道:“嗯……是提了一嘴。就说……陈安这小子,最近好像……捣鼓了点小买卖。”
“陈安?!”二大妈果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哪个陈安?就咱院里那个……以前老喝酒那个?”
她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他?他也能做小生意?哎呦喂,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做的什么呀?靠谱吗?”
那语气里的惊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视,让阎埠贵心里有点不舒服。
他盘算着陈安的生意,潜意识里己经把这当成了某种“资源”,不容别人如此轻慢。
他没好气地白了二大妈一眼:“什么靠谱不靠谱的?人家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个酒鬼了!跟你说,简首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做的小吃……嗯……还挺受欢迎。”
说到这里,他猛地意识到自己说得有点多了,尤其是在夸赞陈安的小吃,这不等于给陈安扬名吗?
万一大家都去买,或者更多人起了心思怎么办?
阎埠贵立刻把话头打住,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行了,人家做点小买卖,是好是坏,跟咱们也没多大关系。”
“我这儿还得琢磨琢磨学校那点事儿呢。”他拿起桌上的老花镜戴上,作势要看报纸,一副“我很忙,别烦我”的样子。
二大妈见阎埠贵这态度,撇了撇嘴,心里嘀咕了几句“有什么了不起,还藏着掖着”,但也没再追问。
她也就是好奇,听了一耳朵,知道陈安真捣鼓起买卖了,这本身就是个大新闻。
她端着簸箕,一边往外走,一边心里琢磨着回头得跟院里其他人好好说道说道这件奇事。
等二大妈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三大妈才松了口气,埋怨地对阎埠贵说:“你看看你,刚才差点就说漏嘴了!”
“让这老婆子知道了,不出半天,全院都得知道陈安那包子有多好吃!”
阎埠贵放下报纸,眼神锐利:“知道就知道!反正这事儿也瞒不住!不过……”
他话锋一转,脸上又露出那种算计的神情,“这更说明,咱们得抓紧了!”
他对三大妈郑重地说道:“老伴儿,这事儿不能等!明天!明天一大早,我就跟着陈安出去!”
“我倒要亲眼看看,他这手艺到底是打哪儿来的!”
“是哪个师傅教的,还是他真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门路!”
……
次日,天还没亮透,陈安就己经悄无声息地起了床。
他动作麻利地洗漱完毕,没有惊动任何人,轻手轻脚地推着昨天收拾好的家伙事儿,再次朝着鸽子市的方向走去。
夜里憋着一股劲儿的阎埠贵,其实也没睡踏实。
他心里跟长了草似的,翻来覆去都在琢磨陈安那摊子事儿。
这不,天才蒙蒙亮,他就竖着耳朵听院里的动静。
果然,没多久就听到了陈安院门轻微的响动。
“老伴儿!老伴儿!”阎埠贵立马推醒了身边的三大妈,“醒醒!陈安那小子出门了!”
三大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啊?这么早?”
“可不是嘛!”阎埠贵一边麻利地穿着衣服,一边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一股子兴奋和急切。
“我就说他肯定有门道!这做买卖的,不起早贪黑能行?我得赶紧跟上去看看!你就在家等着,我今天非得把他的底细摸清楚不可!”
三大妈打了个哈欠,还有点迷糊,但也知道老头子这心思,嘟囔道:“那你可小心点,别让人发现了,怪难看的。”
“我心里有数!”阎埠贵哼了一声,戴上他那副标志性的老花镜。
虽然天色还早,看东西费劲,但这似乎能给他增加几分“侦察员”的派头。
他蹑手蹑脚地出了门,远远地缀上了陈安的影子。
陈安倒是没察觉身后跟了个“尾巴”。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今天的生意。
系统就是方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