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梦瑶的身体微微僵了一下，随后又放松下来，像是任由风吹起的羽毛一般。
细云被风撩起时，波纹只荡开一圈便悄然平息。
阳光斜斜切进来，在那的白玉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细碎的银砂，又像是被揉碎的云。
“手举起来。”李雨晞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某种难以拒绝的笃定，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近在耳畔的叹息。
林梦瑶抬起手，指尖微蜷，像捧着一捧看不见的水。
她的动作缓慢而轻柔，像在抚过一场悄无声息的雪，又像是在梳理一团松散的雾。
陈默站在旁边，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
雨晞这丫头心里还挺腹黑的！
李雨晞的手落下时，像一片树叶掉进水里。林梦瑶的身体轻轻一晃，像被风吹过的芦苇，只是那风太轻，芦苇只是微微弯了弯腰，连一片叶子都没抖落。
她的脸更红了，不是那种艳丽的红，而是像宣纸上洇开的水痕，淡淡的，却又透着某种难以掩饰的痕迹。
“谢谢主人惩罚。”她的声音低得像从很深的井底传来，要仔细听才能听清。
说话时，她的睫毛垂下来，阴影落在脸颊上，像一幅褪色的水墨画，晕开一片若有若无的灰。
李雨晞首起身，懒洋洋地甩了甩手，像是刚弹掉一粒灰尘。她转身看向陈默，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却像在看一场与她无关的戏。
陈默没有回应，只是低头看着林梦瑶。
她的脸颊通红，眼神却依然澄澈，甚至带着一丝羞怯的满足。
“你……”他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林梦瑶抬起头，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主人，我……我很开心。”
陈默愣住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身女仆装，那双泛红的眼眸，还有她微微颤抖的指尖。
她果然，是认真的。
陈默坐在沙发上，指尖轻轻敲击着生死欲间的镜面，目光却落在跪坐在茶几旁的林梦瑶身上。
要不今晚先存储一个快乐回放？
陈默点了点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表情里透露，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今天的工作。”他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一楼客厅、二楼走廊，还有院子里的落叶”
林梦瑶双手交叠放在膝上，睫毛低垂：“是，主人。”
她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像是经过千百次练习的应答。
这家伙不会真的有练过吧？
阳光落在她的侧脸，将肌肤映得近乎透明，能看清下面淡青色的血管。
陈默的视线在她泛红的指尖停留了一瞬：“厨房的冰箱里有吃的东西，你可以随便用。”
"谢谢主人。"林梦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雀跃，随即又恢复成那种驯服的平静。
“哦，对了。地下室没我的允许，你不能去！”陈默命令道。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震动起来。
屏幕上显示着"徐涛"两个字。陈默按下接听键，听筒里传来对方略带兴奋的声音：
“陈默，有个机会——青州市明天举办诡器制作师考核，二级证。”徐涛的语速很快，“考过就能接官方订单，利润至少翻三倍。”
陈默的手指无意识地着生死欲间的边缘：“材料限制？”
“二级证开放B级和B级以下材料购买权。"徐涛顿了顿，“以你的水平，闭着眼都能过。”
窗外的树影在陈默脸上投下斑驳的光斑，让人看不清表情：“几点？”
“明天上午九点，青州诡器协会。”徐涛似乎松了口气，”我帮你报好名了。”
电话挂断后，陈默转头，看见李雨晞的身影正在玄关处。
“我先回去咯。就不打扰你们俩了。”李雨晞道别。
她跟院子里打扫卫生的林梦瑶打了声招呼后，便离开别墅，开车离开了这里。
地下室的空气比楼上冷得多，诡火在灯盏中静静燃烧，投下摇曳的阴影。
陈默站在那颗漆黑的巨蛋前，指尖轻轻抚过表面——
蛋壳突然裂开一道细缝，紫黑色的光芒从裂缝中渗出。
【晋升完成】
【当前等级：S+】
【奖励：异能——记忆共鸣（可读取接触物品所有者的深层记忆）】
陈默的瞳孔微微收缩。
“接触到物品，就能读取所有者深沉记忆......”他低声自语，目光落在自己掌心。
这个能力来得太巧了——就在他迫切需要寻找李雨瞳下落的时刻。
陈默不认为这是巧合，更像是某种早己安排好的"馈赠"。
楼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是林梦瑶在打扫走廊。
她的动作很轻，像是生怕惊扰到什么。
“梦瑶！把你的手机给我一下。”
梦瑶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将手机拿给了他。
陈默闭上眼睛，发动记忆共鸣的能力，一些零碎的画面开始浮现在脑海：
- 一个穿着旧校服的女孩站在雨中
- 被撕碎的名校录取通知书
这些都是林梦瑶的记忆碎片。
果然可以！
陈默皱了皱眉，主动切断了这种连接。
他不需要窥探她的过去了，至少现在不需要。
回到书房，陈默打开电脑，接受到了文件，调出青州诡器协会的考核大纲。
二级证的考试分为三个部分：
1. 材料辨识（20种B级诡异材料）
2. 诡器结构解析
3. 现场炼制（至少完成一件雾级诡器）
这对他来说毫无难度，材料辨识并不困难，稍微学习看一下图解，基本就能掌握。
诡器的结构解析，那就更简单了，陈默的强大精神力。别说解析诡器。解析诡异都可以。
书桌抽屉里放着今早送到的B级材料兑换卡，他抽出一张在指间翻转。卡面是哑光的黑色，边缘烫着暗金色的纹路，触感冰凉如金属。
"该准备些什么呢......"
陈默的目光落在墙上的挂钟上——下午西点，距离明天考核还有十七个小时。足够他做一些"额外准备"了。
这次考核材料还得自备，他可以出钱买，但是实在是太贵了。
他还想买台新车呢！
看来这时候，奖励的B级兑换卡，可以发挥作用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