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那个,她伤的太重了,能不能给点药?”
刚才还很自信,但是面对两个凶神恶煞的人,沈月又有些犯怵了,还是藏在她身后的胡禾小声代替她提出要求。
一个护院看了另一个护院一眼,那个护院先是进屋看了一眼,然后离开,两人松了一口气,看来被他们猜对了,这些人还不想让他们死。
“老实待着,再敢出幺蛾子,我不介意把你们送到后山喂狼。”
一包药被扔在地上,护院还不忘威胁几句。
房门砰的一声在两人面前关上,胡禾才蹲下身去捡那包药。
几人合力帮陈瑶清理了伤口,抹上药,胡禾又给沈月抹了一些药,好在她伤的不重。
陈瑶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她梦到回到了陈家村,买了一个庄子,过上了富贵闲人的生活。
“发热了?”沈月担心地摸了摸陈瑶的头,胡禾拧了块毛巾搭在陈瑶的头上。
两人折腾了半个时辰,温度没有下降,却越来越高。
“这样不行,我去找人。”沈月咬了咬牙,走到门口,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才敲响房门。
“又有什么事?”门口护院不耐烦地呵斥了一声。
“发....发热了,再不治会死人的。”沈月被对方的声音吓得抖了一下,带着哭腔回道。
护院朝里面看了一眼就离开了,过了一会儿胡婆子带着人来了。
沈月胆怯地抱着陈瑶,胡婆子后面跟着一个老婆子,上前翻了翻陈瑶的眼皮,说,
“还是把她单独隔离起来吧,万一这热症传染就麻烦了。”
她这句话一出,胡婆子嫌弃地朝后退了几步,用帕子捂着嘴说道,“把她扔到角房里去。”
沈月看到从房间外面进来两人,抬着陈瑶离开,她惊恐地跪下来,“求求你,让我去照顾她吧。”
胡婆子不予理他,就听她又说道,“我一首和她待在一起,她要是染了热症,我......我也跑不了。”
胡婆子脚步一顿,吩咐道,“把她也带上。”
陈瑶被扔到屋子的地上,沈月急忙去扶。
可是她一个九岁的小孩怎会有那个力气。
“姐姐,姐姐,醒醒。”
沈月拍了拍陈瑶的脸,实在叫不醒,只有咬着牙一点一点把她拖到床边。
等把人弄到床上,沈月己经满头大汗,不只是累,还有后背的疼,她小手朝身后一摸,摸到了黏腻腻的一手红。
她知道自己的伤口裂开了,她真的很想大哭一场,可是哭给谁看呢,唯一一个能依靠的人又昏迷不醒。
眼泪在眼圈里噙了会,又被她憋了回去。
她把药粉撒在陈瑶的背上,她记得小时候生病的时候,大夫说把汗发出来就好了。
她把被子裹在陈瑶的身上,紧紧地抱着被子,她想这样也许就能发汗了。
就这样死了么?陈瑶满心的不甘心,有强大意识支撑,她硬生生地挺了过来。
“姐姐,你醒了。”沈月又哭又笑。
“我昏迷多久了?”陈瑶问。
“两日。”
这两日,沈月一首过得战战兢兢,就怕陈瑶没了呼吸,她小小人能在这样的环境里坚持到现在,全靠陈瑶的支撑。
要是这个支撑没了,她感觉自己也坚持不下去了。
好在,陈瑶醒了。
“我没事。”陈瑶慢慢地坐起来,问沈月,“让我看看你的伤怎么样?”
沈月把自己的后背露出来,“应该结疤了吧。”
她虽然看不到,但是能摸到。
陈瑶,“嗯,结疤了,这几日还要注意,痒了也不能挠,要不然会留疤。”
沈月嗯嗯点头,又俯下身抱住陈瑶,喃喃道,“真好。”
又过了几日,外面一片混乱,沈月小心地敲了敲房门,这次没人应声。
陈瑶挪到窗户边,晃了几下,窗户就被打开了,外面火光冲天,乱糟糟一片。
“这......咱们要不要出去?”沈月问。
陈瑶当机立断,立刻关了窗户,插上插销,招呼沈月一起,把桌子拖过去抵在门后面。
刚把门抵上,就感觉有人在推门,沈月惊恐地看向门口,陈瑶己经当先一步用力推向桌子,沈月慌忙照做。
“怎么回事?”胡婆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这两个小兔崽子把门抵住了,打不开。”
“那就算了,一会儿放一把火,看他们还能躲得过去?”
胡婆子不以为意,“你赶紧把这些人带走。”
竟然......还有退路么?
沈月担心地问道,“姐姐,怎么办?”
对方要放火,这屋里肯定没法待了。
“在等等。”陈瑶在窗户上戳了一个洞,小心地观察外面的情况。
她看到有人中刀扑倒在地,有人小心地藏在树后悄悄远离。
周围的人在慢慢地减少,空气中的烧焦味也越来越近。
沈月被呛的咳嗽了几声,一把抓住陈瑶的胳膊,“阿瑶姐,他们不会真的放火了吧?”
陈瑶拖过来一个椅子,推开窗户,喊道,“咱们走!”
她爬上窗台正准备闭着眼朝下面跳,自己的腰就被一根鞭子缠住了。
她一惊,抬头对上赵虎的眸子。
坐在树杈上的方成轻笑,“我刚还和赵师傅打赌,你们还能坚持多久呢,你就出来了。”
她出来的早了?
陈瑶稳稳地落在地上,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草屑问道,“那我回去,等一会儿再出来?”
方成跳到树下,“那倒不用。”
赵虎己经走到窗户边,把沈月提了出来。
陈瑶朝藏身在一片树丛后的佛一挥了挥手,“佛一小师傅,是你报的信么?”
要不然方成这些人怎么能精准地找到这里。
佛一摆手,他不抢攻,“应该说多亏了你家的大白。”
靠他那三脚猫的功夫,怎么可能在这些人中来去自如。
不过因为他的身份,那些人虽然控制了他,并没有太严,让他找到机会和找过来的大白接上了头。
方成带人摸到那个小院,发现里面静悄悄的,以为人又被转移走了,正在商议计策,就看到了大白身上的纸条。
他这才知道,陈瑶几人又倒霉地被抓了。
而他也得到了那个山谷的信息。
因为要调兵,所以就迟了几日。
方成,“说起来,还多亏了你们,要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抓住这条大鱼呢?”
开始他以为只是简单的拐子案,每年元宵节都会发生几起,没想到越深入越发现不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