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前,食尚集团的垄断让福源居的进货单成了白纸。汪大同盯着案板上的劣质冻肉,突然想起在古代木匠世界,用边角料做出机关盒的经历。他抓起雨伞,首奔城西的花鸟市场——那里的角落,藏着老养殖户的秘密。
“张大爷,您这土鸡蛋,鸡爪子上的茧子比养殖场的厚三倍。”他蹲在卖柴鸡蛋的摊位前,用矮人“观木知龄”的经验判断鸡的年龄,“这样的鸡,每天在山坡跑十里,蛋黄颜色像赤铁矿,熬汤能挂勺。”
老养殖户的眼睛亮了:“小伙子,你比兽医还懂鸡。后山有片野竹林,十年前我放过一批土鸡,现在怕是成了‘山鸡王’。”
进山的路比想象中难走,青苔覆盖的岩石像抹了猪油,汪大同却想起矮人在赤脊山攀岩选矿的日子。他用登山绳绑住腰,学着古代木匠“辨木纹走向”的技巧,判断每块岩石的受力点。当他在悬崖边发现一窝野鸡蛋,蛋壳上的斑点竟与矮人星图的星痕吻合,这让他坚信,这里的食材带着自然的“锻纹”。
竹林深处的老木屋前,瘸腿的土狗对着他狂吠,却在闻到他兜里的高汤渣时摇起尾巴。屋主王老汉蹲在门槛上,吧嗒着旱烟:“三年前摔断腿,没人敢来收我的猪,现在猪圈里的猪,都快长成野猪了。”
汪大同摸着猪耳朵,发现耳尖的血管分布竟与古代木樨花的纹路相似,这是长期食用野果的标志。他突然想起矮人锻造的“元素调和”,这些在自然中生长的食材,本身就是最好的“合金”。
福源居的后巷成了临时养殖场,竹溪村的土鸡在刨花堆里啄食,老母猪在锯末堆里打滚——汪大同用古代木匠的木屑处理法,让养殖场没有一丝异味。他设计的喂食槽,采用榫卯结构,方便拆卸清洗,连食尚集团的卧底都惊叹:“这哪儿是猪圈,分明是匠人工作室。”
第一道“山珍土鸡汤”出锅时,汪大同采用了矮人“星痕锻纹”的理念:将鸡皮划上微米级的透气孔,让油脂均匀分布;用古代“透榫”原理,在鸡腹内藏入野生竹荪,让鲜味在蒸煮时自然渗透。当汤勺舀起,竹荪的菌裙如古代木樨花雕般绽放,让米其林评委当场改分:“这汤,喝出了山的呼吸。”
食尚集团的阴谋破产了,竹溪村的村民用板车拉着山货涌进城里,老村长带来的野蜂蜜,成了福源居甜品台的秘密武器。汪大同在食材间辟出“光阴角”,用矮人锻炉的温度控制法,让每样食材都有专属的储藏温度——土鸡0-4℃,竹荪8-12℃,就像矮人珍藏星陨铁的方式。
他在菜谱里写下:“食材不是商品,是自然的馈赠,就像矮人看待矿石,木匠看待木材。当你懂得倾听它们的故事,菜就有了灵魂。”这句话后来被刻在福源居的玄关,成了新学徒的第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