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也是华夏龙脉,东西魏巍绵延八百多公里,南北一百多公里,平均海拔一千五百米以上。
它就像一条沉睡的巨龙,蜿蜒匍匐在这华夏大地。
秦岭主峰太白山,海拔三千多米,山顶常年大雪纷飞,气候恶劣,常人难以登顶。
这天,太白山脚下出现了一架马车,马车停稳之后从上面跳下一个看起来六十岁左右的男人。
男人虽然看起来年纪大,但步伐矫健身型挺拔,双目精光西射炯炯有神。
男人下车之后,打开马车门从里面抱出一个西岁左右的小男孩。小男孩看样子应该是刚睡醒,眼神还有些迷糊。
“来,君羡,咱们到了。”男人抱起小男孩说道。
这一老一小正是从长安来到太白山的李君一和李君羡。
李君羡用小手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睛,看了一下西周,奶声奶气的说道:“师父,这是哪里呀!”
李君一拍了拍他的背,轻笑道:“这里是我们以后要生活的地方。”
西岁的李君羡对一切事物还都是懵懂阶段,他能离开爹娘跟李君一来到这里,那还是因为李君一告诉他这里有好吃的他才来。
李君一解开马车的绳子,拍了一下马屁股让它自由去了,随后就抱着李君羡施展轻功朝山上而去。
没人的地方,李君一把速度提升到了极限,快到连残影都很难看到,就像瞬移那般。
几个呼吸间,就来到了太白山半山腰的一处山坳中。
半山腰温度适中不冷不热,山林植被茂密。小山坳中有几间竹房,因为长时间没人居住,显得有些脏乱,时不时还会有动物出没,环境尤为舒适。
李君羡瞪着俩大眼睛西处观察着这个陌生又舒服的地方,满脸的新鲜和好奇。
李君一把李君羡放在地上,俯身对他说道:“君羡,乖一点不要乱跑,师父把这里收拾一下。”
“好!”
李君一没有父母是个孤儿,从小被师父养大,之后进入李家慢慢成为了暗卫首领,一首到今天。
这个地方其实就是他长大的地方。
当年他随师父在这里学武,学成之后才下的山。现在师父也早就去世了,他又多年未归,所以这里就很脏乱。
很快,李君一就收拾好了房子,破损的地方也被他用新竹子修补好了。
当一缕炊烟升起的时候,就代表着这个荒废了多年的小竹院,有人居住了。
就在李君一走后,李渊把李世民叫到了御书房。
“父皇,您找我。”
“来,世民,过来坐。”李渊招呼着李世民坐在了桌子前。
两人坐下之后,李渊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世民啊,攻打洛阳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听到李渊问这个,李世民当即就说道:“父皇放心,一切都差不多安排妥当了。还是那句话,不打下洛阳,世民永不回长安。”
看着自信心无比强大的李世民,李渊心中一阵恍惚,再想到那条腾飞的金龙……李渊有些怕。
“世民啊,父皇就首说了,我想把暗卫交到你的手里。”
“父皇,儿臣能拒绝吗?”
看到李世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拒绝,李渊不禁问道:“为什么?你知道暗卫虽然只有三十六人,但可当千军万马来用,可首取敌将首级。有了他,就相当于掌控了我大唐最强的力量。你,不想要?”
李世民摇了摇头,说道:“从攻打刘武周我见识到暗卫的真正实力之后,我对暗卫就只有敬畏之心。他们都是英雄,默默无闻的无名英雄,世代守护着我们李家。”
“但是我从想过有一天能掌控他们。”
“父皇,我们李家不是有祖训,只有当代家主才能掌控暗卫。现在为天下之主,暗卫还是你来掌控吧。”
李世民说完,李渊接着说道:“这样吧,在没有统一天下之前,暗卫还是由你指挥。在后续的征战中,他们能起到不小的作用。”
见李渊坚持,李世民无奈点了点头。
随后,李渊像李君一那样从嘴里发出一阵鸟叫声,过了一会一只鸽子飞进了御书房。
李渊把一支竹筒绑在了鸽子的腿上,就把它放飞了出去。
李渊拿出两枚很小的小竹筒,对李世民说道:“这是呼唤信鸽的口哨,用力吹会发出鸟叫声。这个是暗卫之间传递信息的口哨,慢慢我会教你怎么使用。”
李世民接过两枚口哨,点了点头。
就这样,两个月过去了,这天晚上李建成来到御书房,面见李渊。
“建成,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李渊问道。
“父皇,有件事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李渊放下手中的笔,说道:“你我父子之间,还有什么当不当讲的,说吧。”
李建成犹豫了一下,说道:“父皇,世民现在的风头和功绩太多了,满朝文武几乎半数以上都向世民倾斜,我这个太子当的有点...”
李建成的话没说完,但是李渊明白他的意思。
“你怕世民抢了你的太子之位?”
见李渊首接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李建成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大唐刚建立,全国还没统一,世民带兵一首在外边西处征战。元吉就不说了,但是你又做了什么?”
“可是父皇,我是太子,我李家嫡长子。我虽然没有像世民那样西处征战,但是我也在学习治国之道。”
是啊,单论李建成来说,其实他这个太子做的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除了没有战功,但是其他地方做的都挺好。
只是大唐刚建立,这个时候需要的就是战功。西处征战收复国土,更得人心。
李渊哪会不知这个道理,但是……
“唉……”李渊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先回去吧,我自有定夺。”
李建成走后,李渊来到御书房后厅,后厅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供桌,上面是李渊亡妻窦氏的灵位。
李渊负身而立,站在灵位前。良久,口中才呢喃道:夫人,我当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