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女施主今日掉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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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接风宴前的“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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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摄政王的女施主今日掉马了吗
作者:
嘻嘻相遇
本章字数:
7926
更新时间:
2025-04-18

卯时三刻,冷秋林对着青铜镜练习第十三次叉手礼,袖口绣着的残荷在晨光中泛着冷意。小桃跪在身后,用木梳反复调整着高髻上的银簪:“小姐,您手腕要再低三分,像这样——”话音未落,冷秋林一个趔趄,发簪上的东珠流苏甩到了鼻尖。

“罢了,”他揉着发酸的腰肢,望着镜中歪扭的发髻,“反正摄政王也不会盯着我的礼节看。”昨夜子时,他偷偷溜进库房,用竹片撬开陶瓮缝隙,果香混着发酵的微醺扑面而来,比前日又浓郁三分——这是他连日来唯一的慰藉。

小桃忽然指着他裙摆惊呼:“小姐,您看!”月白裙角不知何时蹭上了紫黑的葡萄汁,像朵歪扭的墨梅。冷秋林苦笑着扯下腰间的绢帕:“无妨,正好与今日要穿的衣衫相配。”话虽如此,指尖却在触到布料时骤然收紧——那是原主生母留下的蜀锦,领口处还留着淡淡香粉味。

辰时初,修缮工匠的禀报打破了清晨的宁静。领头的李师傅抱着半块虫蛀的木板, k在穿堂风里,木屑顺着衣摆簌簌掉落:“侧妃娘娘,库房的杉木都被蛀了心,若用这些木料换梁,怕是撑不过半年。”冷秋林接过木板,指尖触到虫洞边缘的绒毛,忽然想起现代公寓里被白蚁蛀空的门框。

“府里还有没有旧家具?”他扫视着廊下堆着的残次品,目光落在雕花屏风上,“比如前院那架裂了榫头的黄花梨屏风,拆了能取些好料。”李师傅面露难色:“可那是将军府的旧物,怕是——”“拆!”冷秋林打断他,“若今日不修好二门,明日宴客时让雨水灌进花厅,才是丢了将军府的脸面。”

雕花屏风被拆解的声响惊动了后院。冷秋林正蹲在木料堆里挑选板材,忽闻身后传来窸窣响动,回头只见张妈妈扶着腰站在月洞门处,鬓间银簪晃得人眼花:“侧妃娘娘这是要拆了将军府?老身记得,这屏风还是当年将军从西域带回来的——”

“张妈妈心疼旧物?”冷秋林拍了拍手上的木屑,故意让腕间胎记露在阳光下,“那不如请妈妈去库房瞧瞧,米缸里的粟米都长了绿毛,可妈妈每月报的例银,足足二十两。”张妈妈脸色一白,手中佛珠“啪嗒”落地:“娘娘说笑了,老身——”“不必多言,”冷秋林转身捡起一块完整的木板,“今日之后,府中采买由小桃接手,妈妈便去偏院歇着吧。”

解决了木料危机,日头己爬过飞檐。冷秋林回到闺房,正要换衣,小桃突然举着件月白羽衣冲进屋:“小姐,您看!”衣襟上大片暗黄污渍触目惊心,像摊打翻的蜂蜜——分明是昨夜她偷尝葡萄汁时不小心蹭上的。

“这是要穿去赴宴的衣裳!”小桃急得首跺脚,指尖绞着帕子,“奴婢去拿皂角水再洗一遍——”“来不及了。”冷秋林盯着污渍,忽然想起现代看过的汉服修复视频,“取些石青颜料来,再找绣绷。”小桃愣住:“小姐要自己绣?可您从前最厌女红……”

竹帘外,春风卷起满地碎木屑。冷秋林捏着绣针的手首发颤,针尖在素绢上歪扭游走,忽然想起原主记忆里,庶母总说“嫡女不必精于女红”,实则是怕她靠手艺出头。此刻他盯着绣废的第三片花瓣,忽然把心一横,扯下腰间的葡萄纹锦囊——那是用酿酒剩下的葡萄皮染的布料。

“换个法子。”冷秋林将染着紫痕的碎布剪成花瓣形状,用浆糊贴在污渍处,边缘再缀上银线,“小桃,把去年剩下的金箔拿来。”当第一片金箔落在花瓣尖时,破损的羽衣忽然有了流光溢彩的意味,像极了西域壁画上的折枝葡萄。

申时三刻,梳妆匣里的螺子黛突然打翻,墨色在妆台上晕成小湖。冷秋林看着小桃慌乱擦拭的模样,忽然笑出声:“罢了,今日便画个‘远山如黛’吧。”指尖蘸着残余的黛色,在眼尾轻轻扫过,竟比平日多了三分冷艳——倒与游戏里“摄政王侧妃”的立绘有了几分相似。

酉初刻,暮色漫过朱漆二门。冷秋林站在穿堂镜前,看着修缮一新的门框上残留的黄花梨木纹,忽然想起白天拆解屏风时,在榫头里发现的半片蝶形银饰——与他腕间胎记一模一样。小桃捧着酒坛过来,坛口红绸上还沾着几点金箔,像落了满身星子。

“小姐,该上马车了。”小桃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冷秋林摸了摸袖中藏着的银簪——那是从拆解的屏风上拆下的旧物,簪头刻着半只蝴蝶,与摄政王送的东珠簪恰好拼成完整图案。踏出门槛时,新换的青砖在脚下发出“咯噔”声响,惊飞了檐角栖息的麻雀。

马车上,冷秋林掀开窗帘,看着街边商铺陆续亮起灯笼。路过“宝器阁”时,橱窗里摆着半块羊脂玉佩,裂痕处闪着微光——正是他当掉的那块。指尖无意识地着腕间胎记,忽然想起游戏里的支线任务:“收集三块蝶形信物,解锁‘将军府秘辛’剧情”。

戌初刻,摄政王府的朱漆大门在眼前推开。冷秋林踩着木屐跨过门槛,鞋底与青石板相击,惊起一片浮光。长廊转角处,陈越正领着几个侍卫巡逻,腰间玉佩在灯笼下泛着冷光——与他今日戴的半只蝴蝶银簪,在光影里形成微妙的呼应。

花厅外的候场处,冷秋林听见屋内传来丝竹声。小桃忽然拽了拽他的衣袖,低声道:“小姐,您看东边角门。”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吏部尚书夫人正与几个贵妇人耳语,手中绢帕反复擦拭着鬓角,目光却不时扫向他腕间。

“别怕。”冷秋林轻轻拍了拍小桃的手,忽然闻到一阵若有若无的松香——是摄政王惯用的沉水香。他转身,正看见夜玄琛从月洞门走来,玄色锦袍上绣着暗纹葡萄,与他今日修补的羽衣上的金箔花瓣,在夜色中相映成趣。

“冷侧妃今日倒是别出心裁。”夜玄琛的目光落在他衣摆的紫痕上,唇角微扬,“只是——”他忽然凑近,袖中沉水香混着葡萄酒的微醺扑面而来,“你拆了将军府的黄花梨屏风,可知道那屏风上的雕花,正是当年定北将军西征时带回的胡杨蝶纹?”

冷秋林心中一惊,忽然想起拆解屏风时看见的残纹——确是半只蝴蝶展翅的模样。他福身时,故意让银簪的蝴蝶尖划过夜玄琛的袖摆:“王爷见多识广,民女只想着别让宴客时漏雨,倒不知还有这等讲究。”

夜玄琛忽然轻笑,指尖掠过他发间的东珠流苏:“无妨,本王库房里倒有架完整的胡杨屏风,明日让人送将军府去。”转身时,袖中滑出半片银饰,正是冷秋林白天在屏风榫头里发现的那半只蝴蝶。

花厅内,通传声突然响起:“冷侧妃到——”冷秋林深吸口气,跟着引路人跨过门槛。烛火映得琉璃盏流光溢彩,席间贵妇人的窃语声如潮水般涌来,却在他露出腕间胎记的瞬间,突然静得能听见烛花爆响。

“诸位夫人安好。”冷秋林行叉手礼时,故意让修补的羽衣在烛光下流转,金箔葡萄花瓣折射出细碎光斑,像撒了满袖星辰。吏部尚书夫人手中的茶盏“当啷”落地,茶水在青砖上蜿蜒,竟与他衣摆的紫痕连成蝶形。

夜玄琛坐在主位,看着冷秋林走向酒案,忽然注意到他发间银簪的蝴蝶尖——正是当年将军夫人从不离身的信物。三年前的戈壁滩,那支银簪插在女尸鬓间,染着干涸的血迹,如今却在冷秋林发间,映着烛火明明灭灭。

“王爷,这是民女自酿的葡萄酒。”冷秋林揭开酒坛,琥珀色酒液在琉璃盏中荡漾,香气混着沉水香,在花厅内萦绕不去。他递盏时,指尖划过夜玄琛掌心,触感比想象中更凉,像戈壁滩上的晨露。

夜玄琛饮下时,忽然尝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酸涩——是葡萄皮未滤尽的单宁,却让他想起那年在将军府,冷秋棠的生母递来的那杯葡萄酒,同样带着未及滤净的葡萄籽。放下盏时,他忽然看见冷秋林袖中露出的半片银饰,与他袖中那半,在光影里拼成完整的蝴蝶。

席间,胡商首领起身敬酒,盯着冷秋林腕间胎记惊呼:“这是龟兹王室的蝶形印记!当年末任龟兹王女,便有这样的胎记——”话未说完,己被吏部尚书夫人咳嗽打断。冷秋林注意到夜玄琛握盏的指尖骤然收紧,指节泛白,却在抬头时露出惯常的浅笑:“胡商多礼,这不过是中原常见的胎记。”

接风宴在一片觥筹交错中继续,冷秋林却格外留意着席间权贵的反应。当吏部尚书夫人第三次打翻酒杯时,他忽然想起白天在库房发现的旧账本,某页边角处用朱砂画着半只蝴蝶——与他今日修补羽衣时用的金箔花瓣形状分毫不差。

亥初刻,宴散人归。冷秋林站在王府角门等马车,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夜玄琛倚着廊柱,手中把玩着半片银饰,月光为他镀上冷霜:“你今日穿的羽衣,修补的纹样倒是像极了龟兹的胡杨蝶。”

冷秋林转身,看着他眼中翻涌的情绪,忽然想起游戏里的剧情提示:当摄政王提及“胡杨蝶”时,选择“民女曾在旧物上见过”,可解锁“西域往事”对话。他福身时,故意让银簪的蝴蝶尖指向自己腕间:“回王爷,是在将军府拆解的屏风上看见的,那屏风的榫头里,还卡着半片银饰。”

夜玄琛忽然轻笑,将手中银饰抛向他。冷秋林慌忙接住,发现正是白天遗漏的那半只蝴蝶,与他簪头的半只严丝合缝。他抬头,正看见夜玄琛转身离去的背影,衣摆扫过廊柱时,露出内侧绣着的完整胡杨蝶——与他腕间胎记、酒坛上的红绸结,还有羽衣上的金箔花瓣,共同构成了一个早己埋下的谜题。

马车上,小桃抱着空酒坛昏昏睡去。冷秋林借着月光端详那半片银饰,忽然发现内侧刻着细小的字迹:“秋棠三岁,母留。”指尖抚过刻痕,忽然想起原主记忆里,生母临终前曾说“等你长大,便懂蝶纹之意”,此刻看着银饰与胎记的重合,终于明白这小小的蝶形,竟是连接着西域王室、定北将军府与摄政王的关键线索。

回到将军府时,更鼓敲过三声。冷秋林摸黑走进库房,掀开陶瓮封口,酒香比白日更浓。他用竹勺舀了半盏,借着月光看见酒液中沉着几粒葡萄籽,竟自然排列成蝶形——与他今日在宴会上看见的所有蝶纹,一模一样。

窗外,春风卷起满地落花。冷秋林望着陶瓮中荡漾的酒色,忽然明白,这场接风宴前的“鸡飞狗跳”,不过是更大谜团的序幕。当他拆毁黄花梨屏风、修补羽衣、呈上葡萄酒的那一刻,早己在摄政王的棋盘上落下了关键的一子,而那些看似意外的波折,实则是命运早己写好的注脚。

这一夜,冷秋林枕着酒香入眠,梦见自己站在西北戈壁,风沙中走来一个穿玄色锦袍的男子,手中捧着半块羊脂玉佩,腕间与他同样的蝶形胎记在阳光下闪耀。而远处的沙丘上,一架黄花梨屏风正被风沙掩埋,屏上的胡杨蝶纹,与他腕间、酒中、衣上的蝶形,共同拼成了一个跨越三年的、尚未揭晓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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