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行的生意重回正轨,李天和柳诗瑶心中的巨石终于落地。这日,阳光明媚,微风轻拂,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正是出门游玩的好天气。李天看着窗外宜人的景色,转头对柳诗瑶说:“娘子,近日布行事务繁忙,咱们也难得有闲暇,今日天气如此舒适,不如出去走走,放松放松?”
柳诗瑶眼睛一亮,欣然点头:“好呀,相公,我也正有此意。这些日子一首闷在府里和布行,都快憋坏了。”
两人简单收拾一番,便携手出了柳府。街道上热闹非凡,人来人往,叫卖声、谈笑声此起彼伏。李天和柳诗瑶漫步街头,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心情格外舒畅。柳诗瑶时而驻足在首饰摊前,欣赏那些精美的饰品;李天则在一旁耐心陪伴,偶尔发表几句见解。
走着走着,前方一阵喧闹吸引了他们的注意。两人走近一看,只见一个年轻女子跪在街边,身前铺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卖身葬父”西个大字。女子身着素衣,头发略显凌乱,面容憔悴却不失清秀,一双眼睛满是哀伤与无助。她身旁放着一具简陋的棺木,想来便是她父亲的遗体。
柳诗瑶心中一阵酸楚,忍不住轻声说道:“这姑娘好生可怜,年纪轻轻便遭此大难。”李天也微微皱眉,面露同情之色。
这时,围观的人群中有人说道:“这姑娘也真是倒霉,父亲突然去世,竟连安葬的钱都没有,只能卖身葬父。”另一个人接话道:“可这年头,谁愿意平白无故买个丫头回去啊,自己的日子都不好过。”
柳诗瑶看了看李天,眼神中满是怜悯与询问:“相公,这姑娘实在可怜,咱们帮帮她吧。”李天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娘子所言极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这姑娘如此孝顺,咱们理应伸出援手。”
柳诗瑶走上前,蹲下身子,轻声问那女子:“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为何会落到这般田地?”
女子抬起头,眼中含泪,声音颤抖地说道:“回夫人的话,民女叫李希颜,原本与父亲相依为命,靠父亲打些零工勉强维持生计。谁知父亲突然重病,民女为了给父亲治病,花光了所有积蓄,还欠了不少债。如今父亲去世,民女实在无力安葬,只能出此下策。”
柳诗瑶听着,不禁眼眶泛红,她说道:“希颜姑娘,你莫要伤心。我与相公愿意帮你,你跟我们回府吧。”
李希颜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感激,她连忙磕头:“多谢夫人、公子大恩大德,民女愿为您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李天在一旁说道:“姑娘快快请起,不必如此。我们并非要你做牛做马,只是不忍心看你如此艰难。”
柳诗瑶扶起李希颜,说道:“希颜姑娘,你放心,到了柳府,我们定会善待你。日后你便在府中安心生活。”
围观的人群见此情景,纷纷称赞李天和柳诗瑶心地善良。李天叫来几个家丁,让他们帮忙将棺木妥善安置,送去安葬。随后,他和柳诗瑶带着李希颜一同回到柳府。
在回府的路上,柳诗瑶轻声安慰李希颜:“希颜姑娘,你别太难过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到了柳府,就如同到家一般,有什么需求尽管跟我们说。”
李希颜感激地看着柳诗瑶,说道:“夫人如此善良,民女不知该如何报答。民女自幼学过一些针线活,到了府里,定能帮夫人分担些事务。”
柳诗瑶微笑着说:“你有心了,不过你刚经历这些,先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调养调养身子。”
李天也说道:“是啊,希颜姑娘,不必急于做事。柳府虽非大富大贵之家,但也能让你衣食无忧。”
李希颜眼中满是感动,连连点头:“多谢夫人、公子,民女定会铭记您二人的恩情。”
回到柳府后,柳诗瑶亲自安排李希颜的住处,让人给她送来干净的衣物和洗漱用品,又吩咐厨房准备些可口的饭菜。李希颜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温暖与感激。
从此,李希颜便在柳府住了下来。她的到来,为柳府增添了一份新的生机,而她与李天、柳诗瑶之间的故事,也在这充满善意的氛围中,悄然拉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