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小姐,你看这个玉镯怎么处理?”青梅拿着锦盒征询着主子。
“赏你了,你将那表层上的毒水泡洗一晚上便没事了。”房淑雅随口道,好像她嘴里的毒药只是小事一件一般。
“多谢小姐的赏赐。”青梅却开心的谢恩,这毒是自己涂上去的,她自会有办法将毒去除掉。
“算那贱人命大,本以为她一个没有见识的乡下妇人,待看到这么好的玉镯定会欣喜若狂,不想她却连碰都不碰,真真气煞我也。”
“小姐,我们来日方长,奴婢就不信她防过了今天,还能防过改日不成。”
“不错!要不是她遇见过槿王,我早就将她首接毒死了,哪还用的着给她下慢性毒。”房淑雅一脸的狠毒。
“小姐尽管放宽心,奴婢观其面相,那女人俨然是一副短命鬼的模样,我们只管等着便可。”青梅讨好着主子,她心知主子最爱听什么。
果然,房淑雅听了她恶毒的诅咒,脸上的笑容真实多了:“希望你的话能尽早应验。”
主仆二人正说着,忽见房门被人推开了,房淑雅抬眼望去,待看清来人,小脸立马堆满温柔可人的笑颜。
“宋郎,你回来了?”
宋石松看着满眼都是自己的小妾迎上来,不由柔笑满面的将她拥在怀里。
“今天这么高兴?”
“要是没她我更开心。”
宋石松自是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淑雅,你放心,她不会阻碍你的,我宋石松的夫人只有你。”
“我知道宋郎对我的心意,为了不让你为难,今天我可是主动去给那女人示好了。”房淑雅小手亲密的整理着男人的衣襟,娇声道。
“你懂得便好,她怎么说?”
“她就是一个土的掉渣的乡下人,我给她玉镯都不要,还说什么怕我害她,你说气不气人?”自己下毒的事这个男人可不知道。
以他的想法,是要先慢慢的稳住那女人,到时他再在人前表现出一副夫妻情深的假象,别人便会以为他们夫妻恩爱。
自己这边也要跟她处的如同姐妹一般,只有这样做,若是那女人哪天有个什么不测,便不会有人怀疑是他们做的。
可自己却不那么想,那女人长得那么漂亮,她怕这男人到时候真的对那女人动了真情,她可不想看到有那么一天。
所以,在她的计划里便是让那女人慢慢的毒发而死,到时就算这男人对那女人动了情也晚了。
宋石松不知她恶毒的打算,闻听她所说,俊脸微沉了下来:“那柳桃红真不识抬举,不过,淑雅,以后你再接再厉,务必让她对你放下戒心。”
“我会的宋郎。”房淑雅回以微笑道。
“淑雅,有一事我要跟你商量一下。”宋石松一副为难道。
“什么事?”
“事情是这样,太尉府的二公子前些天不是被邪祟附体了吗!昨天太尉大人将国师请到府上帮忙,国师出手那邪祟自是无所遁形,那二公子也恢复了正常。
为了答谢国师的恩情,太尉大人专门为国师在他府上设宴,还将满朝文武都邀请了。
我自然也在受邀之列,所以,我想趁这个机会将那女人带到百官面前,让他们也都认识一下她。
这样一来,那些同僚便都知道我很看重这个原配妻子,便不会再对我像之前那样对我产生质疑。”宋石松不急不缓道。
自从他入朝为官,大家都慢慢的知道了他在老家有一个妻子。
不是他愿意让人知道,而是进京赶考时他在老家的一切官府都是有记录在册的。
只要他进京,这份档案便也会被送到京城,以备官员查对本人,这让他想瞒都瞒不住。
“不行!这么重要的场合你怎能带着她去参加,她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妇人,别到时候闹出什么笑话,到时丢人现眼的还是咱们宋府。”房淑雅想也不想的便否决了。
“淑雅,我们昨晚不是己经都商量好了吗?眼下我们要以大局为重,哪怕她闹出笑话她也必须前去。
不然,你永远都是一个妾,现如今只有给她一个受宠爱的假象,我们才能得到我们想要的,你明不明白?”宋石松沉声道。
房淑雅不甘心的眼眸看了他半响:“她去也行,那你也务必带上我。”
“这个恐怕不行,这么正式的宴席哪有妾室参加的,若是我让你前去赴宴,不仅得罪了太尉大人,还会将国师也一起得罪了。”
房淑雅闻言,气恼的将他推开:“我做妾还不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承诺我爹会给我妻主之位,我犯得着受这委屈吗?”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可我也不知道那柳桃红会活着找来,我这不是也没办法才出此下策吗!
淑雅,我知道让你受委屈了,不然你打我出出气。”宋石松见她生气,连忙抱着她哄道。
房淑雅心知他的难处,自己现在只恨那女人命大没有死在半路上。
“宋郎,让她去也可以,可你要答应我,不准你对她产生任何感情,若是你敢对我变了心,我便让我爹找你算账。”
宋石松听着她的威胁,心下不愉,可面色却不显:“淑雅,你尽管放心就是,我若是对她有情便不会放任她五年不管了。
哪怕她现在变漂亮了,也不会让我对她动半分心,我爱的女人从始至终都是你房淑雅。”
“你就会哄我,谁信?”房淑雅听到了想听的,不由娇羞的捶了男人一拳。
另一边的齐宝儿不知他们两个人的龌龊心思,闲来无事坐在桌前与夜红衣闲聊着。
屋里虽然有两个丫鬟候着,可在她们眼里,她家主子只是心不在焉的看着书籍。
这时,房门被人敲响了,齐宝儿眼神示意丫鬟去开门。
待看到是那个渣男,齐宝儿也没动地方,继续坐着:“相公,你来有事?”语气疏离客气。
宋石松看着清冷美丽的女人,眸光不由深沉了一下:“我今天过来跟你说件事,明天太尉府有个酒宴要去参加,你准备一下与我前去赴宴。”
齐宝儿闻言怔了一下:“我去?你那小妾呢?”
“你都说她是妾了,她自是不能前往了,若是我带她去,便是对主家不尊重。”
“哦!可是相公,我一个乡下出身,若是去了会不会给你丢人啊?”齐宝儿看似担心道。
“你只要去了少说话便可,我们只是客人,没人会注意到我们夫妻的。”宋石松说着,便不着痕迹的走到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