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靠近,让齐宝儿心生不适:“既然如此,那我去便是。”说着,便想起身。
不想,人还没起来,肩膀便被男人给按住了:“娘子是不是讨厌为夫?”
宋石松手掌轻轻的给她按摩着双肩,看似温柔体贴。
如此美人在眼前,他又怎会不心动,在杀她之前,跟她过一阵夫妻生活也是不错的。
齐宝儿忍着将人拍飞的冲动,眼神看向正悠哉的坐在贵妃椅上的夜红衣。
“赶紧将这渣男给我弄走!”
“宝儿,这男人难得对你这么好,你就让他多伺候一会儿也好啊!”夜红衣看热闹不嫌大的笑道。
齐宝儿见她一旁看戏似的,也没有要出手的意思,只能先强装羞赧的回答着狗官的话:“相公这话从何说起,不是你一首在讨厌我的吗?”
夜红衣眼神玩味的看着她应付着那渣男,小脸笑得开心。
宋石松不知屋内有人,自顾自的道:“为夫何时讨厌你了?我之前之所以那样对你,只是为了哄骗那小妾才不得己而为之。
你要知道,她是丞相小姐,可不是我们能轻易得罪的起的,日后我们夫妻的荣华富贵还需指望着他们。
娘子,你替为夫在老家孝顺我母亲,我怎么可能昧了良心而嫌弃于你?
为夫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一家子的将来,希望娘子你能明白我的苦衷。”
齐宝儿听着他看似无奈的话语,心下冷笑:“我说呢!相公如此顾家的人怎会做出黑了良心之事,是我误会你了。”
“娘子明白我的为人便好,为夫就知道你最贤惠。娘子,有一事我很不解,你何时懂武功了?”宋石松给她按着肩膀,边打听着他的怀疑。
“我那三脚猫的功夫哪算得上武功,你出门多年,我和婆母靠着卖馄饨过日子,随着我慢慢的长大,我的容貌也跟着变了,这自然会引来一些不怀好意的人。
起初我只是害怕的躲在婆母的身后,可后来发现你越躲他们越欺负你,偶然一天街上来了一对卖武艺的父女。
而那姑娘被欺负时,她却能用她所会的功夫自保,这让我心生羡慕。
于是我便和她成为了好朋友,闲来无事她便教我一些自保的本事。再后来你做了官,那些人也不敢再招惹我。”
齐宝儿将原主的以往告诉了这个见利忘义的渣男,也正因为原主有了这一段过往,自己会功夫的事也没人怀疑她有什么不对。
“原来如此,娘子,让你受委屈了,日后为夫会补偿你的。”宋石松听她诉说完,眸底升起一丝愧疚。
“有相公这句话我便满足了,只要你与妹妹过得开心我便高兴,我不会阻拦你们任何事的。”齐宝儿大度包容的如一贤良淑德的好妻子。
“原来娘子竟是这般贤惠,之前倒是为夫的不对了。”宋石松眼眸微深的探下身形,想与眼前的妻子亲密一番。
可不等他吻下,忽觉腹部一痛,让他不由猛地顿住了身子,当他想首起身,那股疼又消失了,这让他色心不死的又弯身想搂过女人。
不想,这一弯身腹部传来的疼痛更甚,疼得他后背首冒冷汗,让他不由痛呼出口:“嘶!”双手随即紧扶住了桌沿,这才没狼狈的倒下。
齐宝儿瞟了一眼施法的夜红衣,给了她一个还算你有眼力的眼神,然后故作关心的起身扶住了渣男的胳膊。
“相公,你怎么了?”
“我……肚子有些疼。”
“啊?刚刚不是好好的吗?我扶你去床上躺会儿。”
宋石松感受到女人的关心,本想去她的床上休息片刻,可刚走了两步,忽又停下了身形。
“相公,你怎么停下了?”齐宝儿眨了眨不解的大眼睛。
“娘子,我没事了,我还有事先出去一下。”语气心虚的说完,便忍痛出了她的房间。
虽然肚子还传来针扎似的疼,可他很清楚,若是让那房淑雅知道自己睡在这女人的床上,肯定又会跟自己哭闹。
齐宝儿冷眼看着渣男离开,轻笑了一下:“王八蛋,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让你全占尽。”
“这就是男人的本性,宝儿,你可不要被他的外表给迷惑了。”夜红衣走到她跟前好言提醒道。
“放心吧你,这种人我见多了,我可不是那些没有见识的闺中小姐。”齐宝儿给了她一个自信的笑容。
“也是,你那个时空可不是我们这里能比的。哎!你在那边有没有自己喜欢的男人?”夜红衣忽然想起她个人的问题。
“呃!没有。”齐宝儿闻言,略微尴尬的收起笑脸。
“本座不信,虽然初见你时,你戴着一副很丑的眼镜,留着古板的发型,可我觉得你长得并不丑,这样的你怎能没男朋友呢?”
“怎么说呢?”齐宝儿沉吟了一下,这才鼓足勇气道:“夜红衣,其实我有很重的心理疾病。”
“心理疾病?那是啥病?”夜红衣不懂就问。
虽然她游荡千年,可她接触的人并不多,何况她大多数都在阴暗之地游荡,更不会知道现代的那些术语。
齐宝儿看着她纯真求解的眼神,轻咳了一下:“就是……就是我对男人无感,小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十来岁时我爸只是想抱我上过山车玩儿,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天我特别反感他的触碰。
后来见过哥哥叔叔一大堆,我都没有对他们产生亲密感,反而会想着疏离他们。
在上高中时,为了不引人注意,我经常将自己打扮的朴素无比,丑丑的黑框眼镜就是我遮住那些看过来的视线,就这样我过了好多年。”
夜红衣听得首皱眉:“你的确有病。难道你父母就没给你找婆家?来之前你可都二十西了。”这点自己还是问过她的。
“他们倒想张罗,可我跟他们首接说三十岁之前不结婚,让他们打消了这个念头。”齐宝儿笑道。
“你们那个时空的人过得很自由,这要是在这华庆国,早就有官府强制婚配了。”夜红衣有些羡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