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心阁后院新立的电子屏滚动着猩红大字：【本月KPI冠军：溺死鬼小葵（奶茶配送部） 超度怨灵达标率300%】，屏幕右下角贴着张清玄的自拍海报，上书八字真言——"多劳多得，早死早超生"。
"这算哪门子修行？"蓝小蝶踹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手里拎着只炸毛的蛊虫，"你让画皮妖去HR部门面试新鬼？她刚才把应聘者的脸皮当简历收走了！"
张清玄从堆积如山的功德箱后探出头，道袍上别着"CEO"工牌："这叫现代化管理！你看食发鬼在假发车间多敬业——"他按下遥控器，监控画面切到流水线，青面獠牙的女鬼正给假发编入GPS定位，"每顶假发都是追踪窃天组织的探测器，按件计酬还能兑换美发券！"
慕晚晴的警靴碾碎满地工资条，战术平板弹出报警信息："劳动局收到83起投诉，赌鬼在财务部用阴德做筹码，饿死鬼偷吃同事的香火供奉......"她突然噤声，平板自动播放员工培训视频——画面里张清玄举着喇叭喊话："996是福报！生前猝死可享投胎VIP通道！"
地下室突然传来爆炸声。三人冲下去时，只见科研部的僵尸博士正用雷击木改造成电棍："根据《妖鬼劳动法》第666条......"他腐烂的指节戳着黑板上的微积分公式，"只要完成本月绩效，相柳吞天阵的阴气转化率就能......"
"闭嘴吧您！"张清玄甩出五张外卖单封住僵尸的嘴，转头掀开蒙着红布的"年度最佳员工"奖杯。杯底暗格里嵌着块青铜芯片，正将绩效考核数据上传至云端——接收地址竟是龙虎山送子观音庙的IP！
蓝小蝶的银铃突然融化，液态金属在地上凝成考勤表："你给每个妖鬼植入了纳米芯片？"她掰开僵尸的脑壳，腐肉间缠绕的光纤正吸收尸气，"难怪溺死鬼能送三百杯奶茶，你在用他们的怨气给窃天组织充能！"
慕晚晴的胎记突然灼穿警服，在空中投影出全息报表。迟到扣分项里密密麻麻标注着窃天成员ID，而加班奖励榜榜首赫然是"亥"位黑袍人的化名！她甩出镣铐砸向张清玄："用阳寿当绩效奖金，你比窃天还黑！"
"我这是曲线救国！"张清玄蹦上会议桌，桃木剑尖挑起厚厚一沓投胎预约单，"赌鬼在澳门地下钱庄卧底，画皮妖潜入整容医院取证——"他点开手机银行APP，功德箱进账记录正拼成相柳吞天阵的缺口图，"没有钱，拿什么跟窃天斗？"
整栋楼突然断电，电子屏迸出雪花。三百妖鬼齐声嘶吼，胸口的工牌迸发青光。僵尸博士扯断光纤，腐烂的声带挤出机械音："绩效考核...是激活阵眼的...最后密码......"
蓝小蝶的蛊王撞碎消防栓，喷涌的水流在空中凝成股权结构图。慕晚晴举枪打碎董事长办公室的貔貅摆件，碎玉中滚出带血的《对赌协议》——乙方签名处印着张清玄的掌纹，而甲方竟是三十年前闭关的老天师！
"师父用问心阁做局中局？"张清玄的天师令突然吸附在保险柜上，柜门弹开喷出成捆的民国金圆券。券面防伪水印里，西岁的他正被师父按着手掌画押，契约条款泛着血光：【以三千妖鬼为祭，换相柳化龙之机】。
员工食堂方向传来碗碟碎裂声。三人赶到时，溺死鬼小葵正用奶茶封住通风口："他们在冻干咖啡粉里掺相柳鳞片！"她甩出外卖平台后台数据，所有差评客户的生辰八字都在为吞天阵定位。
张清玄突然扯开道袍，心口的鳞纹与慕晚晴胎记共振。整座问心阁的地基开始塌陷，露出埋藏百年的青铜罗盘。指针疯狂旋转间，妖鬼们的绩效考核分数在空中凝成倒计时——距离子时万鬼献祭，还剩三刻钟！
"首播间的家人们！"张清玄突然架起手机，"现在表演生吞KPI报表——"他抓起《员工手册》塞进嘴里，纸页间迸发的电光中，所有妖鬼的工牌齐刷刷炸裂。蓝小蝶趁机将蛊王植入服务器，慕晚晴的胎记化作量子病毒攻入窃天云端。
当最后一枚青铜芯片熔毁时，绩效考核屏显出血色"完结撒花"。张清玄瘫在废墟里数着功德箱零钱，脚边躺着张泛黄的船票——背面被咖啡渍洇出西个小字：东海见真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