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心阁的玻璃橱窗上新挂了块LED灯牌,红绿荧光闪烁:【天师出品·超能驱蚊符!苗疆秘法×道门科技,一贴管半年!】底下小字标注:**原价8888,开业特惠6666(蚊子越毒折扣越低)**。
蓝小蝶蹲在柜台后,把蛊虫卵碾成粉混进朱砂:“你确定这玩意儿能卖出去?寨子里驱蚊都用牛粪,免费还能肥田。”
张清玄正往黄符纸背面贴二维码,闻言神秘一笑:“昨天卖给王老板的那张,他小蜜戴着去野营,结果方圆十里的毒蚊子全去叮他原配了——刚收到追加订单二十张!”
慕晚晴踹门进来时,两人正用无人机往符纸上喷蛊虫信息素。女警甩出一叠投诉记录:“全市宠物医院爆满!被蚊子咬过的狗都在学微积分,流浪猫组团开锁偷猫粮!”她拉开证物袋,里面躺着只拳头大的花斑蚊,腹部纹路竟与相柳鳞片一模一样。
张清玄用镊子夹起蚊子,虫尸突然爆开,溅出的血珠在验钞机紫光下显出一串股票代码。“难怪金融城的Tony老师集体脱发,”他擦掉脸上血点,“这蚊子吸的不是血,是财运啊!”
地下室突然传来爆炸声。三人冲下去时,只见实验桌上的蛊虫培养皿炸成烟花,半成品的驱蚊符漫天乱飞,每张符沾到蛊虫残骸后都开始自主繁殖——符纸上的二维码自动生成拼多多链接,标题赫然是【窃天牌蚊子刀,割韭菜神器】。
“你往符里掺了什么?!”蓝小蝶揪住张清玄道袍,后者从炼丹炉底扒拉出半块青铜齿轮:“就...上次地铁案缴获的‘申’字零件......哎你看这齿轮纹路多适合当符印!”
齿轮突然咬住他手指,吸血后膨胀成罗盘状,指针首指金融城双子塔。塔顶广告屏正轮播某网贷广告,代言人颈后闪过“亥”字刺青。
慕晚晴的配枪突然走火打碎通风管,成群变异蚊子倾泻而下。张清玄甩出驱蚊符阵,黄符却在空中自燃成灰烬。蓝小蝶情急之下抛出本命蛊,金蚕蛊与蚊子群相撞的刹那,竟杂交出翅膀带殄文的巨蚊,口器如微型电钻首冲三人。
“这是生物战啊!”张清玄抄起灭害灵喷罐,灌入黑狗血后对着蚊群狂喷,“亲,五星好评返现五元!”腥风血雨中,他瞥见巨蚊复眼映出龙虎山地图,山腰处新添了片血色沼泽——正是师父严禁他靠近的禁地。
蛊虫与符咒的混战引发连锁反应,问心阁地砖缝渗出尸油。张清玄的天师令突然吸附到齿轮罗盘上,雷击木纹路与齿轮嵌合,投影出整个城市的3D气运图:每栋写字楼都连着蛊虫状的猩红丝线,汇聚点正是他卖得最火的那批驱蚊符。
“慕警官,快查最近失踪的基金经理!”张清玄边吼边往巨蚊身上贴运费险单,“他们肯定买了高额意外险,受益人全是......”
慕晚晴一枪打爆巨蚊脑袋,虫尸里掉出块U盘:“半小时前接到的匿名举报,里面是三十年前龙虎山驱蚊符生产许可证书——申请人是你师父!”
暴雨倾盆的夜,张清玄站在龙虎山禁地前。手中齿轮罗盘疯狂旋转,沼泽里浮出成堆的青铜驱蚊符模具,每只模具内壁都刻着“亥”字。他摸出师父当年给的压岁钱,纸币夹层赫然印着相柳图腾,右下角小字标注:【驱蚊符原料:怨气+贪婪】。
手机突然震动,蓝小蝶传来解剖照片:变异蚊子的胃里塞满带芯片的鳞片,拼出的字样是——“子时·万蚊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