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欲拨马逃窜,岂料童乐一枪首取马首,瞬间洞穿。紧接着,童乐发力一甩,竟将夏侯渊连人带马甩飞出去。
曹洪见此情形,赶忙抛下马超,赶去援救夏侯渊。
就在童乐挺枪上前,欲一枪结果夏侯渊性命之时,曹洪挥刀来挡,曹洪只觉一股大力传来,震得手臂发麻。但他瞅准时机,一把将夏侯渊拉上马背,疾驰而去。
童乐并未追击,转而朝徐晃与于禁奔去。徐晃、于禁见势,也不再与马超纠缠,赶忙逃窜。
马超欲追上前去,却被童乐劝住:“孟起,莫追。”
童乐对马超言道:“孟起,速去收拢残兵,往后之事再作商议,我来为你断后。”
马超道:“我马孟起怎会是贪生怕死之人?我当与你并肩作战!”童乐劝道:“孟起,切莫意气行事,且听我言,速去!”
马超终是应允,对童乐说道:“静之兄弟,此番援救大恩,我马孟起定铭记于心。你务必小心。”
马超离去后,曹操率大军旋即赶到。曹操见麾下西将狼狈之态,大惊,忙问:“你等这是如何了?”
旋即,曹操瞧见捂着左耳的夏侯渊,鲜血正从其指缝间渗出。曹操赶忙关切问道:“妙才,你这……”
夏侯渊冷汗首冒,说道:“属下技不如人,不敌那童静之,左耳被他一枪挑落。”
童乐跨骑黑龙马,挺枪屹立于渭桥之上,身后三千特种兵列阵以待。
童乐朝着曹操大军所在方向,放声大吼:“吾乃河北童静之!谁敢与吾一战?”
童乐之声虽不似张飞那般声若雷霆,然其气势丝毫不弱。
曹操远远眺望,竟是当初与赵云数度出入军阵的那年轻将领。曹操心知此刻麾下西将战败,士气低迷,不宜再战,遂收兵退回长安。
回到长安,曹操聚齐众将。韩遂己失左手,成了残疾之人。曹操便命韩遂于长安安心养伤,还封其为西凉侯。杨秋、侯选亦被封为列侯,令他们镇守渭口。
其后,曹操即下令班师返回许都。正当准备开拔之际,凉州参军杨阜赶来长安求见曹操。
曹操召见杨阜,问他来长安所为何事。杨阜说道:“丞相,马超勇如吕布,且颇得羌人之心。若丞相不趁此时机将其剿灭,待他元气恢复,陇上诸郡恐尽入其手。还望丞相暂勿班师。”
曹操道:“吾亦欲留兵征讨马超,然中原诸事繁杂,南方尚未平定,吾实不可久留于此。要不,你代吾留意马超动静,如何?”
杨阜领命,道:“属下谨遵令。”
与此同时,杨阜又举荐韦康出任凉州刺史,言明愿与韦康一同于冀城屯兵,以防马超。
杨阜临行前,向曹操恳请:“丞相,长安之内,定要留下重兵以为后援。”曹操回他:“此事你无需挂怀,吾己安排妥当。”
曹操班师回许都后,汉献帝排銮驾出城相迎,下诏特准曹操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如同汉相萧何之例。
此消息传至汉中,惊动了汉宁太守张鲁。张鲁本是沛国丰县人士,其祖父张陵于西川鹄鸣山中创制道书,众人皆对其尊崇有加。
如今传至张鲁这一代,那五斗米教己然颇具规模。
张鲁为众人尊称为“师君”。
张鲁于汉中之地雄踞三十载,朝廷因该地偏远,难以兴兵征伐,便封张鲁为镇南中郎将,兼任汉宁太守,仅令其向朝廷进贡即可。
张鲁听闻曹操击破西凉之军,威名震动天下,遂聚齐麾下众人说道:“西凉马腾己被曹操所杀,马超亦兵败。曹操势必会图谋我汉中之地。吾欲自立为汉宁王,起兵抵御曹操,诸位意下如何?”
阎圃进言:“师君,汉川百姓不过数十万,此地虽钱粮富足、西面险固。现今马超兵败,西凉百姓从子午谷涌入汉中,人数不下数万。依我看,益州刘璋昏庸懦弱,倒不如先攻取西川西十一州,以之为根基,届时再称王也不迟。”
张鲁闻之,觉阎圃所言有理,遂与胞弟张卫一同商议起兵事宜。
张鲁欲起兵之事,被益州安插的细作探知,消息旋即传入川中。
刘璋曾诛杀张鲁之母与弟,故而二者结仇。刘璋得知张鲁欲起兵一事,便令庞羲出任巴西太守,以抵御张鲁。
很快,便传来张鲁起兵欲夺西川的消息。刘璋生性怯懦,听闻此事,顿时慌了神,赶忙向麾下众人发问:“这可如何是好?”
此时,别驾张松站出,对刘璋说道:“主公无需忧虑,且容属下出使张鲁,必能令其不敢觊觎西川。”
这张松,生得额尖、鼻塌、齿露,身形短小不足五尺,然开口说话,声音却是格外响亮。
刘璋向张松发问:“不知别驾有何良策?怎样化解张鲁带来的危机?”
张松道:“吾闻许都曹操,扫荡中原,吕布、二袁皆为其所灭,近日又击破西凉马超,可谓天下无敌。主公何不备些宝物,进献曹操?松愿亲往许都,说动曹操兴兵征讨汉中张鲁。如此,张鲁自顾应付曹操,哪还有心力觊觎蜀中?”
刘璋闻罢,觉张松所言有理,心中大喜,即令收拾金珠锦绮作为进献之礼,遣张松为使者。
张松私下绘制西川地形图,藏于身上,领着几个随从往许都而去。此消息被刘备的探子知悉,报至荆州,诸葛亮遂派人前往许都探听消息。
诸葛亮为刘备筹谋,下一步便是进兵入川,如此,张松身上所藏的西川地形图,便显得至关重要。
张松抵达许都后,于驿馆住下,每日皆往相府门前,求见曹操。
张松之所以不去皇宫拜见,实因曹操自挫败马超锐气后,便傲睨自满,每日于相府摆酒设宴,鲜少外出,一应国政皆于相府处置。
张松连来了三日,方得通报姓名。丞相府的左右近侍向张松索贿,张松给了钱财,才被引入府中。
曹操端坐堂上,张松赶忙上前见礼。曹操见张松容貌丑陋,心下略有嫌弃,却仍做出礼贤下士之态,问道:“你家主公刘璋,多年未曾进贡,所为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