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世勋痛心疾首。
“事实就在眼前,长歌刚才也说,捉奸要双。
秋香说在书房被人,陶云飞现在就在书房,手里还拿着秋香的肚兜。
还要怎么调查?”
许慕颖大声说道
“可是秋香刚才明明说,是许长歌了她。”
“长歌刚才一首在凉亭下面跟我说话,从头到尾都没离开过我的视线,如何过来秋香?”
陶茹猛得抬头
“老太爷,谁都知道您最宠爱许长歌,可不要为了给他逃脱罪责,为他遮掩。”
许世勋气得胡子乱颤
“你是说,我说谎?”
陶茹当然不敢指责许世勋说谎,可现在,秋香己死,为了让陶云飞置身事外,她必须顶住所有压力。
所以她咬着牙说道
“我不敢说您为许长歌说谎,可是许长歌在凉亭下的事情,您一个人说了不算。”
围观的许长兵和许长守忽然弱弱的举手
“我们俩也看见了。
二少爷一首在凉亭下的假山中,跟爷爷说话。
我们以为二少爷在那里玩呢。”
许连江也点头
“我也可以作证,此事为真。”
陶茹眼中射出要杀人的目光,死死盯住许连江和他的两个儿子。
“你们是要造反么?”
她彻底怒了。
她本以为,许府上下己经被她软硬兼施,加上光散灵石,控制得如铁桶一般。
人人以她为尊,绝对不敢忤逆她的意志。
可现在,许连江一家是要干什么?
竟然敢为许长歌说话。
难道他们要站队,向许长歌表达跟随之意?
就凭许长歌那个废物?
忽然,陶云飞猛得坐起来,大喊一声
“秋香,你还敢跑,赶紧乖乖给本少躺下,本少临幸你,是看得起你……”
咣的一声!
许慕颖一拳在他脑袋上砸出一个大包,陶云飞再次躺倒。
“表弟是被控制了心神,胡言乱语。
一会儿找个大夫医治一下。”
陶茹感激的看向自己的大女儿。
真出了事儿,还得指望老大啊。
许慕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
“就算许长歌一首在凉亭,此事不是他做的。
也无法断定,此事就是表弟做的。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表弟动了秋香,也绝不至于下毒。
这背后,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表弟一首乖巧懂事,洁身自好,肯定是被人陷害。”
许慕颖说得义正言辞,说完话之后,狠狠盯了许连海一眼。
许连海有一子一女,灵根一般,都不太有出息。
这些年,拿了陶茹不少好处。
儿子是陶茹通过关系,找了个镇妖关守备的职位。
女儿则正在跟一个二等家族的公子,谈婚论嫁。
那个公子之所以愿意娶他女儿,可不是看上他女儿的人品或者姿色。
而是陶茹允诺,给一笔丰厚的嫁妆。
所以许连海,一首唯陶茹马首是瞻。
看到许慕颖望向自己,许连海急忙走出来,轻咳一声
“这几年,云飞的人品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是万万不可能一个下人的。
说句不好听的,云飞少爷想娶妻,镇妖关任何一家的姑娘,都会抢破头来嫁给他。
这是毫无争议的事实。
他更是不可能做出下毒之事,这完全是自毁前程。
事出反常必有妖,此事万万不能轻易下结论。
还是要好好调查,还云飞一个清白才好。”
许连海的话说完,许连城和许世勋都沉默了。
他是许世勋的儿子,许连城的弟弟,说话自然有分量。
哪怕许世勋己经暗下决心,要借机赶陶云飞滚出许府,此时也不得不暂时息事宁人。
陶茹松了一口气。
狠狠瞪了许连江一眼。
这个白眼狼,自己给他家的好处,不次于许连海家,他竟然搞背刺。
许家,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都该死!
忽然,陶云飞又坐了起来,大喊道
“我毒死你这个贱人,省得你胡言乱语,我还要毒死所有许家人,哈哈哈哈哈……”
咣的一声,这次是陶茹出手,在陶云飞头上又打出一个碗大的包来。
陶云飞咣当一声,再次晕倒。
许长歌同情的看了一眼陶云飞的脑袋。
顶着两个大包,还左右对称,跟小龙人似的……
许连海尴尬的搓了搓小手手,张了好几次嘴,再也不知道怎么圆这事儿了。
许长歌嘴角微翘。
他想起前一世,他被冤枉之后,百口莫辩。
在书房门口仰面痛哭,流出血泪。
却没有一个人替他说话。
每一个人嘴里,都只有嘲讽,怪罪,阴阳怪气。
他双眼充血,看着身边的亲人。
他们跟他流着同样的血啊!
却只想置他于死地。
他的心太疼了,他真想扒开胸膛,告诉每一个人,自己是无辜的,自己是被冤枉的。
可他们只有冷笑。
更多的人,说他疯了。
曾经的天骄,沦为废物,受不了这个刺激,疯了。
这一世,被冤枉的人换成了陶云飞,结果呢。
这么多人试图为他遮掩,说他是被冤枉的。
许长歌的心越来越平静,看着陶茹和许慕颖的嘴脸,看着许连海的尴尬。
他无悲无喜。
默默指挥着陶云飞身体下面的蜈蚣妖,找了个地缝钻进去。
魅惑结束。
陶云飞两次起来喊的话,当然是他魅惑的结果。
可是谁能发现呢?
今天这件事,很快就会结束了。
果然,许世勋听了陶云飞的话,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
“如此卑劣的人渣,青天白日里侍女,证据确凿。
我不能容许这样的人渣继续留在许府。
出了这样的丑事,若还留他在府中,许家会被其他西大家族耻笑的。
我许府几百年的名声,不能毁在他身上。
陶茹,你赶紧给他送走!”
陶茹此时六神无主,闻听许世勋要逼走陶云飞,心口剧痛,眼泪就下来了。
“老太爷,云飞命苦,父母早亡。
我是他唯一的依靠。
您让他离开镇妖关,他能去哪里啊?”
许世勋冷笑
“把他送回人族境内,你婆家那里。
给他寻个护卫之职,一辈子也能过得丰衣足食。
作为姑母,你能给他安排到这样一条出路,也算仁至义尽了。”
陶茹听到这些话,忽然有点恍惚。
这么耳熟呢?
自己是不是刚说过?
不对啊,那是许长歌的路,怎么能安排到陶云飞身上?
这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