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织星根本没时间管夏慎之怎么回事,反正到最后回现实解释就行了。
她在这个游戏,可以说是来渡劫来了。
游戏传递给她的基本资料,除了姓名年龄工作还有家庭地址之外,什么都没有。
她在这个世界之前的经历啊什么的也完全没有。
从咖啡馆到家里,总共走路十分钟左右的路程,她偷感十足地往前走。
周围的人像是闻到猫薄荷的猫,朝她围了上来。仿佛她身上飘着肉眼可见的粉色荷尔蒙。
一瞬间,全街道的人都吻了上来(不是)
但好歹大家都很讲文明,懂礼貌。
……
"小姐姐考虑出道吗?我们公司最近在推新女团......"
"这是新开的普拉提馆体验卡......"
"可以请你喝杯星冰乐吗?"
第七个西装革履的男士正要开口,沈织星已经用包挡住脸冲进单元楼。这一刻她突然与顶流巨星惺惺相惜——不,她可比明星难多了,既要严防死守不让碎发撩起墨镜,还要时刻警惕贞操危机。
当防盗门"咔嗒"落锁的瞬间,她后背抵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然而这口气还没喘匀,玄关处突然传来窸窣响动。
只见一只萌萌的小白虎正端坐在玄关处,像个训练有素的小卫士,专注地等待着她的归来。这只小白虎浑身雪白,没有一丝杂毛,柔软的绒毛在暖黄灯光的轻抚下,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
察觉到沈织星的目光,小白虎兴奋地站起身来,毛茸茸的尾巴欢快地左右摇摆,带起一阵微风,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它的喜悦。它小步跑到沈织星脚边,用脑袋轻轻蹭着她的小腿,喉咙里发出轻柔的呼噜声,像是在诉说着对她的思念。沈织星被它这可爱的模样逗得心头一暖,下意识地蹲下身,想要抚摸它的脑袋。
就在她的手即将触碰到小白虎时,沈织星的动作却突然僵住了。
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小白虎的后颈,那里,一抹若有若无的腺体轮廓悄然映入眼帘。
沈织星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这只白虎如果不会变人,她当场摘眼镜!
就凭借这么多年博览群书的知识量,她已经把故事脑补了个大概了,不过是雨夜救了只小猫,没想到是老虎,更没想到是兽人,毕竟兽人一般不会变成野兽的样子。
她几乎已经能预见到后续的发展,要么是自已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撞破对方的期,空气中瞬间弥漫起令人面红耳赤的信息素气息;要么就是自已的抑制剂关键时刻掉链子,失效罢工,把自已推向一场难以掌控的混乱局面。
最后,自已就像一条可怜的小鱼,被放在命运的热锅里,翻来覆去地折腾,陷入那些烂俗到不能再烂俗的 ABO 文学经典桥段。
呵,这就是语感!
沈织星嘴角勾起了不屑的笑容,一顿分析猛如虎,想直接把这只老虎丢掉,可是看了看外面的天空。
已经快要全黑了。
这种情况下,把虎子留在家里,她只需要面对一个兽人,她把虎子交给当地监管局,她很有可能面对半个城的人啊……
简单思索了一下利弊,小白虎疑惑地歪了歪脑袋,似乎不太明白她为什么不进门,完全不知道他差一点就要被送走了,依旧在她脚边蹭来蹭去,时不时用脑袋顶顶她的手,催促她快点摸摸自已。
"先说好,"她把墨镜又推了推,"敢半夜爬床就把你阉了。"
阴森森的声音配上她恶狠狠的表情,那簇蓬松的尾巴尖分明可疑地僵住了。
沈织星沿着玄关瓷砖的裂纹缓步探查,晨雾般的光线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在浮尘中割裂出明暗交错的裂痕。
两间次卧门把手上都悬着毛绒挂饰,阳台上晾晒的米色睡裙与碎花衬衫随风纠缠,倒像是年轻女孩的合租格局。
主卧梳妆镜前斜倚的相框突然攫住她的视线。
照片里两个女孩头挨着头坐在樱花树下,左边那个杏眼弯弯的自已正被右侧女生轻捏脸颊。那人生着水雾朦胧的柳叶眼,唇角梨涡盛着三月江南的潋滟,只是搭在自已肩头的手指骨节突兀地泛着青白。
厨房冰箱运作声骤然刺破寂静。冷藏室里堆满贴着打折标签的临期鲜奶,冷冻层整齐码着覆满冰霜的料理包。
沈织星数着包装袋上的保质期后退半步,鞋跟撞到流理台发出闷响。
金属锁舌弹开的脆响恰在此时炸响。
后背瞬间沁出的冷汗将衬衫黏在蝴蝶骨上,沈织星旋身时袖口滑出的银灰色手枪已抵住掌心。
玄关处传来衣料的簌簌声,来人发梢扫过门框带起一缕山茶花香,逆光中只能看见及腰黑发如瀑垂落。
"小星?"
温软嗓音裹着蜜糖似的惊诧。女人转身时晨光恰好漫过她瓷白的面庞,与照片中如出一辙的梨涡在唇边漾开,只是眼尾多出几道细纹。
她将鼓胀的环保袋轻放在鞋柜上,葱白手指解开驼色大衣纽扣时,腕间银镯与钥匙串碰撞出清越的响。
沈织星的枪口随着她移动的轨迹微颤。女人却恍若未觉地系上绣着雏菊的围裙,无奈地说道:“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玩玩具呢?”
边说边从袋中取出还沾着露水的番茄:"上周你说想吃糖醋小排,姐姐特地去挑了黑猪肋排呢。"
"屋里还戴墨镜,眼睛不疼么?"
说着,她俯身过来,想要把墨镜摘下来。
沈织星连忙躲开她的指尖,艰难地笑了笑,“不用啦姐姐,这是最近的潮流。”
现在看来,这个姐姐肯定不太正常,现在是人形,把墨镜摘下来就不一定什么形了。
女人无奈地笑了笑,“行吧,你自已玩儿去吧,吃饭了我叫你。”
沈织星哪里敢玩儿啊,她的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面,掌心渗出的汗水几乎要握不住枪柄。
女人的动作依然从容不迫,仿佛对周遭的紧张气氛浑然不觉。
她从那鼓鼓囊囊的菜兜子里,缓缓抽出一束妖冶的红花。
花瓣如血般艳丽,在暮色中泛着诡异的光泽,花蕊间渗出几滴晶莹的汁液,顺着茎秆缓缓滑落,在瓷砖上晕开一小片暗色水渍。
沈织星的喉头滚动了一下,声音有些发涩:"……姐姐,这是什么啊?"
女人闻言轻笑,指尖轻轻抚过花瓣,那动作温柔得仿佛在抚摸情人的面颊。
"催情花。"她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小星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什么每次吃过姐姐做的饭,都会睡得特别香吗?"
夕阳的余晖透过厨房的窗户斜斜地洒进来,将女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那束红花在她手中轻轻摇曳,投下的影子宛如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这个世界上,只有姐姐是真正爱你的,我们本来就密不可分……”
沈织星:……淦啊啊啊啊
毁灭吧,这个全世界都想淦她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