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尚可,着实感激你能这般及时赶来援助。”南宫义强撑着说道,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却仍努力挺直了脊梁,紧紧依靠在独孤藏宽阔而坚实的后背上。
独孤藏微微颔首,以示回应,他那犹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此刻正紧紧锁定在前方不远处的血羿身上。随着目光的凝聚,他原本沉稳的面容逐渐浮现出一抹肃穆之色,似乎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重压正缓缓逼近。
“局势似乎颇为严峻……以我之能,恐难以同时应对两位无念帝仙级别的强敌。”独孤藏的声音低沉而沉稳,流露出些许忧虑与不安。
南宫义深吸一口气,竭力让自已的气息平稳,继而缓缓言道:“尚可……不过确实有些力不从心。但无论如何,我们都决不能轻言放弃,若是不敌,那可就麻烦了。”他的话语中蕴含着一股坚毅不屈的意志,还略带几分自嘲。
“莫要勉强,若实在难以支撑,便先退至安全之处歇息片刻。”独孤藏恳切地提醒道,并未在意南宫义的自嘲,眼中满是关切之意。然而,南宫义却毅然摇头,紧咬着牙关道:“放心,我尚可再战!此刻正值紧要关头,绝无退缩之理!”言罢,他奋力挺直身躯,直面眼前强大的敌人——血乐。
独孤藏看着南宫义坚定的背影,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敬佩之情。
此时,血乐一步步逼向南宫义,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杀气。独孤藏身形一闪,与血对羿峙起来。
“你们今天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血乐怒喝道。
“法则凝器,界器虚成。”南宫义强行使用无念法则形成一把绿色长剑,上面散发着让血乐心惊肉跳的风之法则,并且使用了自身所会的禁术。
界器,无念世界法则凝成的武器,里面是有关于不同法则形成的万界,里面的每一个原子都是由不同法则的鸿蒙世界形成,只专属于无念,血、巫、灵与冥界没有,对凝聚出他的人没有任何郊果,但是撑不了多久,一但被摧毁会有巨大的反噬,足够让一个无念帝仙造成不可逆的暗伤,道体除外。
独孤藏眼神一冷,手中长剑挥舞,使出了自已的绝技。一时间,刀气纵横,与血羿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而南宫义则在独孤藏后面与血乐交锋。
只见南宫义手持绿色长剑,剑招灵动多变,如疾风骤雨般向血乐攻去。独孤藏则在一旁以巧妙的身法躲避血羿攻击,时不时地出手反击,让血羿防不胜防。
“唰唰唰!”
血乐一直在躲避,并不敢硬接南宫义一击,能离远点就远点。
“御风万变。”
血乐瞬间被无形的风之法则控制住,并形成切割机,将血乐一个个分开,一个个无形的风刃从风之界器分出,杀向了血乐。
血乐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要是一个击中他,都能让他喝上一壶了。
“血法,炸臂!”
“轰!”
血乐的左手臂爆炸了,将南宫义的密法短暂炸出了一个缺口,迅速逃出,躲开风刃。
南宫义因为风之界器的关系,将血乐逐渐逼入下风,但血乐依然顽强抵抗,不断寻找机会反击。双方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南宫义的禁术结束了,界器也没有几分钟了,他终究还是会败。
血乐也察觉到南宫义的速度明显变慢,再加上南宫义是重伤之躯,便明白了南宫义是怎么回事。
此时,独孤藏注意到了南宫义的状况,他深知如果南宫义倒下,他们将会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于是,他决定倾尽全力,施展出自已的必杀技。
独孤藏身形一闪,避开血羿的攻击,同时口中念起一段古老的咒语。随着他的咒文声,毁灭法则开始疯狂汇聚,凝结成一道巨大的刀芒。
“洗洁天下!”独孤藏大喝一声,将刀芒朝着血羿狠狠斩去。
血羿感受到了这股强大的力量,脸色剧变。他拼命想要躲闪,但刀芒的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已逼近。
就在关键时刻,血羿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竟然选择不躲不闪,直接用自已的身体去迎接这致命的一击。
“噗!”刀芒贯穿了血羿的身体,鲜血喷涌而出。但与此同时,血羿使用空间法则,转移,也借着这股力量,冲向了南宫义。
“什么!?”独孤藏的眼瞳收缩,各种有关于速度的密法禁术开始疯狂运转,冲向南宫义。
“跟我一起下去吧!”血乐狂吼着,伸出双手抓向南宫义,身体开始膨胀。
南宫义无奈且苦涩一笑,“咳咳…老藏,看来是老子先你一步。”
瞬间,南宫义的眼神变为狠戾,将自已身上不多的力量注入,“风之界器,爆!”
“砰!”
方圆垓垓垓亿里充斥着风之法则,独孤藏被掀飞,并未受到多大的伤害。
南宫义、血乐、血羿,陨。
南宫家。
南宫义的命牌彻底碎裂,没有了任务复活的可能。
无念仙界下起了一场雨,众生不由得悲伤。
“萧兮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
壮士一路走好”
随着爆炸的余波渐渐消散,独孤藏艰难地站起身来。他望着眼前空荡荡的战场,心中充满了悲痛和决绝。
“南宫义!你踏马不是说的我最先死的吗?!可你为什么先我一步?!”他咬着牙。
独孤藏收拾悲伤心情,转身离去。他知道,这场战斗并没有结束,血族还在虎视眈眈。
过往的一幕幕浮现。
记得那时。
“嘶~
好家伙,这里就是镇守灵族的边境,要怎样才能打退?”
南宫义边看着远方不属于无念的陆地,不由地倒吸一口。
南宫义身旁的人拿起了地上的一把无主灵剑扔给他。
“靠武力。”
南宫义接下灵剑,陷入了沉思。
而自已,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
在一次击退灵族的试探后。
南宫义靠坐在城墙,看着观察灵族是不是真正撤退的独孤藏,不免发牢骚道,“老藏,下次喝点酒呗。”
那时他抿了抿嘴,有点无语,“你小子真不要脸,我大你二十几岁了,叫我藏叔。”
“好的,老藏,明白了,老藏。”
“嘿,你小子,叹,算了,你小子爱怎叫怎叫。”
南宫义站了起来看向远方,“话说我们会不会死啊?”
独孤藏平静说道,“放心,我会先在你前面。”
“啊对对对,你最先死前面。”刚说完的南宫义吃了一记硬拳。
“嘶~!
老藏你为什么打我?!”
“欠揍。”
“你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