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还差不多。”
万肆多少有点小娇夫的姿态，也回以同样的拥抱。
紧紧拥抱的亲昵距离，有时远胜过亲吻所带来的爱意缠绵。
三五分钟后，万肆牵着黎瓷的手，去食堂找了处僻静的地方，开始吃某人的外卖。
来往的人流间，偶尔有人悄悄摸摸的拍张照片，万肆看着略显拘谨的黎瓷，低头给明城戏剧学院的校长发了条消息，而后他和黎瓷的二人世界，才安静下来。
“现在好点了吗？”
万肆贴心的问，黎瓷点点头，“被人当猴子围观的感觉，真不太美丽。”
“以后不会了。”
万肆保证，黎瓷摇摇头，“但要是和万学长一起的话……”她俏皮的眨眨眼，“好像还挺美丽的。我喜欢。”
爱屋及乌，凡是和你有关的，我都不介意。
“谢谢你。”
“这么见外做什么？”
黎瓷逐渐找回平日里两人相处的感觉，拿起一根薯条蘸酱，递到万肆唇边，对方下意识的接受投喂。
“和我在一起，看似光鲜亮丽，实则要面对的障碍，太多。”
“我不介意。”
黎瓷不以为意，万肆叹口气，他怎么也开始变得多愁善感了。
遇到问题就解决问题，只要不当缩头乌龟，问题就解决了一大半。
“咔嚓——”
拍立得闪光灯亮起，定格黎瓷看向万肆时，深情款款的爱意。
在照片的世界里，瞬间即永恒。
万肆和黎瓷刚要异口同声的说烦，就见万肆面露欣喜诧异，“刘德导演？”
“你小子，让我一顿好找！”
赤橙红绿青蓝紫的彩虹发色，再搭配上粉色长裙，这两点中的一点，都是能叫路人驻足观望的精彩华点，更别提他那比炭还要黑的美黑肤色。
“这位是……你的女朋友？”
刘德调侃外加好奇八卦，一点成名在外的导演架子都没有。
随性随和，看起来很平易近人。当然，这只是生活上。
“嗯，是。”
万肆点头，眼神流露出敬意与年轻一辈对老一辈导演（艺术家）的崇拜。
黎瓷也赶紧开口，“您，您好。”
“哦？”刘德挑眉，伸出食指敲敲头顶，皱眉暼眉而后眉毛舒展，“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就是黎瓷？那个臭小子青山老挂在嘴边的青梅竹马？”
“你们合作拍摄的《时分》，太糟糕了也……”
前半句生活话，刘德很有长辈的亲和力，后半句涉及到专业角度，刘德连连摇头。黎瓷汗颜，大学生广播赛的风，什么时候能飘到国际名导-刘导演跟前去？这和关公面前耍大刀有什么本质区别吗？
“构图不精美，拍摄角度乱七八糟的，任务线条……算了，懒得喷。”
三言两语间，犀利锐评，叫人招架不住。
黎瓷只剩下点头应和说是，名导说什么就是什么，《时分》这个作品也确实稚嫩。
“除了《时分》之外，你还有什么代表作吗？”
刘德问，黎瓷被灵魂拷问，艰难摇头。
她玩儿设备玩儿的贼6，进大学以来也就跟着风向标摄影社去外出采风，东西拍了不少，就是没个成型儿的作品呈现。
“《时分》作品稚嫩归稚嫩，但有两个三秒的镜头呈现绝妙，能拍出这样镜头的人，即便不算天才，也绝不能算作庸才。”
刘德认真考究的思索着，手托脸，闭加思索。
万肆在旁听着，不动声色拍拍她的手背，表示安抚。
“得，你的事儿先不说，万肆，你的报名申请我早就通过了，回复给你的邮件你没收到吗？”
“不来上我的导演班，是找到更好的去处不成？”
刘德话锋一转，黎瓷才敢大喘气的小声呼吸。
刘导的压迫感，太过逼人。
“没，没有。”
万肆回答时，稍微有点磕巴。
“那为什么不去，觉得我不够资格？”
这话一出口，万肆赶忙摆手，“是，是临时有事，所，所以才没去。”
“说说看什么问题，看看我能不能帮得上忙？”
刘德熟稔的问出口，像极了一副老友的口吻。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其实非也。
有的时候，是伯乐无缘遇到千里马，所以便没有被世人称为伯乐。
黎瓷旁观着二人的对话，国际名导刘德，千里迢迢来问万肆为何不去参加他的导演班？
按理说刘德这样位置的人，只需要派手下的人去交涉便足够算得上重视，可偏偏亲自来跑一趟抓人。
果真，你有多大的能力，世界就对你有多特殊。
规则条文，那是写给没能力想上进的普通人。
而普通人若是还不想要上进，便只剩混沌终日这一条路。
可黎瓷知道，万肆和她一样，在影视行业，并不能算是绝对的天才，他们属于努力天才那一类。万肆有多努力有多爱惜导演这份事业，她心里再清楚不过。
“是情感方面的问题，现在处理好了。”
“情感？”刘德挑眉，“我先前和你发邮件说的问题，你改了？真找个人谈恋爱找创作灵感了？”
黎瓷：？？？
万肆：……“不是随便找个人。”
“也是，你要是真能听进去我的话，凭借你的姿色条件，早八辈子谈几千场恋爱了，所以这次是……（玩儿真的）？”
刘德扬眉，微微诧异，出国许久，再回国时，从小说到大的中文都有点不顺畅，见到一幅幅黄皮肤的面孔，说着亲切的家乡话。有那么一瞬间，刘德也许后悔当初外出求学的选择。
可有舍才有得，人生总归不能全然是圆满。
“和谁？不能是……”刘德甩甩手里的拍立得照片，“郎有情妾有意，你们在一起了？”
“导演和摄影师emmm工作相似度有点重合，可倒也算是术业有专攻？”
刘德点点头，“可这和你不来上我的导演班，有什么联系吗？”
当初万肆母亲万念昔百般阻拦，可拗不过万肆对导演的赤诚真心，多方交涉之下，万念昔才同意让万肆在25岁之前做自己想做的事情，25岁之后回归集团。
如非如此，他也不会丢下上亿投资的电影，专程来明城跑一趟。
纸短情长，从书面邮件上，总归是不能摸清楚背后的原因。
所以刘德专门来一趟。
“您什么时候回菲尔国，我和您同行。”
万肆坦言道，明城这边的事情早就处理完，他原本想多在明城待会，陪陪刚确认关系的女朋友，可老师都亲自找上门，焉有不去的道理？
黎瓷想过会分别，却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才在一起1一二三天？如果算上醉酒那天的话。
这恋爱谈的，和小孩儿过家家似的。
“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