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万肆没再用学长与学妹的身份,倒像是将黎瓷置于和他的同一个位置上。
充当透明人的黎瓷被提起,左右看看,而后点头。
在万肆面前,她鲜少有不听话不乖巧的时候。
冥冥之中,自有一物降一物。
回寝室的路上,快到关寝时间,道路上的人,零零散散的。
两人沉默无声的走着。
万肆本就寡言少语,黎瓷心中掺着敏感的心思,也没开口说话。
到女寝楼下,黎瓷目送着万肆离开,背影将他的身影无限拉长,他明明走的很慢,可黎瓷却觉得,万肆好像离她越来越远。终究是喜欢占了上风,她推开女寝楼下的门,朝着万肆的背影跑去。
万肆顿住,垂在裤兜处的手,蓦然紧攥。
在听到她脚步声时,万肆就停下一步一个脚印的走路进程,安静的等着她。
几秒后,他听见她由于朝他飞奔而呼吸不均匀的问,“那个女生……和你……是…什么…关系?”
黎瓷鼓足勇气,磕巴的问。
朦胧月色下,她的脸被路灯照亮,脸颊处有淡淡的绯粉色。
她极少有这种神色,黎瓷一向是镇定自若的。
“谁?”
万肆反问,黎瓷的勇气有瞬间的褪却,声若蚊蝇般呓语。
万肆没听清,朝着她凑近,黎瓷觉得磨磨唧唧不是她的行事风格,甩手将人一拉,推到百年大树上,她手背有力的撑着万肆的腰,让人踉跄两步后还能稳定住。
“万肆,如果你有喜欢的人,就不要来招惹我。”
黎瓷臂力一提,将万肆拉着离自己更进一步距离,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人颈后,氤氲他白皙薄腻的肌肤,连带着他的耳边,一并变成绯色。
朦胧氛围拉近彼此间的距离,心跳声如擂鼓,他的不抗拒,宛如一场盛大的相邀。
生理渴望占据大脑,被仅有的理智控制,黎瓷微微张口,在他薄软的耳垂上落下淡淡的浅色咬痕,万肆吃疼出声,“嘶——”
羞涩、又惊又喜、又带着一点对未知的惊慌,万肆只觉得呼吸停滞,如坠云霄,被不真实感所笼罩。
“那你呢?你又是什么意思!”
万肆反问,这次的黎瓷,是意识清醒着的。
他虽然看不到她的占有眼神,但他能感受的到。
突如其来质问的话,宛若被主人遗落在外的可怜大修狗,既生气又委屈。
“万肆,你应该知道,我喜欢你。”
黎瓷挑起万肆的下巴,注视着他的眼神,首白赤裸的告白。
她的情感一向热烈不加掩饰,只是人一旦碰到‘情’之一字,难免会丢盔卸甲,更会与从前的自己不尽相同。
某种意义上的人设崩塌,也许便是如此。
未等万肆回答,黎瓷微微仰头,和他脸贴脸的贴近。
“更应该知道,我不是什么传统意义上的好人。”
话罢,黎瓷后退两步,和万肆拉开安全距离,将呆愣着的人丢在原地,转身回了女寝。
报恩报仇,每一个步骤,黎瓷都不会省略。
凡是故意设计陷害她的人,她都会加倍返还,报恩亦然。
黎瓷不主动惹祸,不代表着她可以任人欺辱,带有锋芒的良善之辈,才能在这世间好好地活下去。
那一夜,万肆站在原地,想了许久,首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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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新年,大雪纷飞,洋洋洒洒下了一夜而未停。
踩在厚重的雪面上,发出吱咔吱咔的踩雪声。
限量款兰博基尼前,站着瑟瑟发抖的谢娇娇,她梨花带雨的哭诉着,恳求车内的人饶过她,可那人自始至终冷着脸,未曾有半分的犹豫。
“万肆,求你不要让学校开除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