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小朋友真可爱。”见蓝幽活蹦乱跳地走来,萨利不由母爱泛滥,丢掉了一旁无语凝噎的曾度,手痒地揉捏起她肉嘟嘟的脸蛋来。
蓝幽可不怕生,只在一旁呵呵笑着,自豪于自己的受宠。
“要走啦?抱歉,没能拔出你那柄剑。”曾度天里头地开着玩笑。
“最好不用。”空之晴认真道,“我们今天就要启程了,越早离开越好。”
“也对。”曾度说着,从口袋中掏出一封信纸,“昨天下午,有一个驱风的托我把这个给你,说是你的朋友,我看他己经要退出驱风了,也没咋怀疑,就给你带来了。”
空之晴接过信纸,打开,上面是匆促的字迹:
致亦安居的空之晴:
对不起!上来我就要说抱歉的话,王刚的事我己知晓了,亦安居那边的情况很令人伤心,作为事件的参与者,我是谋杀这些所有人的帮凶,做什么也法去掩盖这些事实。
不必试图去原谅我,我只值得遭恨。呵,刚哥啊,当年把他从雪地里救回来的是我,如今害死他的也是我,如此巧合,如此可笑——我己经厌恶这个工作了,决心要离开,做出是改变。
碍于这次计划的严密性,我对驱风是如何搞出“大暴乱”的尚且一无所知,我能够告诉你的,只东句忠告:不要鲁莽,驱风势大,与其硬拼只会吃亏。
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些。最后,祝你的未来光明璀璨。
——一个罪人:持横。
读完信,折好,空之晴将其收下,对曾度道:“谢谢。”
“不必。”曾度摆了摆手,笑道,“话说驱风的也忒大,敢放一个高层且还会透密的人出来。”
这回空之晴没有回应,只是拉过萨莉怀中恋恋不舍的蓝幽。
他知道,持横的首属上级是谁。
“嗯,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说再见了。”萨利嘟着嘴,似有点不满空之晴把这个洋娃娃般可爱的小女孩抢走。
“哼,母爱泛滥啦?”她的“好哥哥”则是幸灾乐祸,调戏你一句。
“呵,哈哈哈。(/≧▽≦/)”蓝幽趴在空之晴的肩膀上,望着气鼓鼓的萨利,被其逗乐了。
“好啦,拜拜。”西人相对挥手作别,记下这短短时光的交往,而空之晴与蓝幽,将要踏上新途。
一路辗转,二人搭了运载物资集装箱的便车,赶到P036哨站,坐上了被蓝幽称为“大铁皮箱子”的“极地旅行者Ⅲ号”,开启了独属于二人(糟糕,忘了算司机)的远行之旅。
一路上几乎没什么颠簸,缺少新奇玩具的蓝幽自然很快就沉入了梦乡,依偎在空之晴的怀中,如泥酣眠。
空之晴则是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梳理起蓝幽稍显杂乱的头发,心里盘算着这样标致的娃娃怎么打扮才最叫人惊艳,好像是很在意这个东西。
馨车厢里的时光温暖而又短暂,随着车子速度变缓变慢,他们渐渐离开了无银这个个充满欢笑与泪水的地方。
“乘客,到站了。”司机大叔低沉的声音传来,蓝幽猛地惊醒,身体重新恢复了斗志。
“走吧走吧,到站啦。”蓝幽推拉着空之晴,一齐下车。
他们站在一条小道上,天气很明朗,新雪被人铲到两边,给行人留下一份可以落脚的地方。
二人周遭,有不少同样的旅客于此地下车,熟悉的己经向对面的车站走去,而较为年轻的旅客停驻脚步,欣赏西周的风景。
空之晴与蓝幽显然属于第二个行列,他们提着行李,顺着乘车远去返回的方向,望向那来时的路。
呼啸着天空的苍白,鹅毛似的大雪遮掩了一切生物的气息;从这处望去,有如在狂风筑起的高墙,恍然隔开了外界与内部,混杂着冰雪——那里便是“无银”,北原的外围区域。
蓝幽呆住了,她从记事起便待在那里,却不曾见过这样的无银。
空之晴也是,沉默着站在原地,静静地望向远边。
在无银,有那么一群人,他们在黄昏将至时相遇,却早晚感受其正午的阳光。
“该启程了。”空之晴拍了拍蓝幽的后背,是提醒她,也是告知自己。
进入了北原站,这个世界上最靠北的车站,空之晴用钱说服了两位并不着急离开的乘客,将他们的车票让出(原则上是不允许更换的,奈何原则在他手上),顺利地通过了交检,坐上了列车。
“啊?还要坐车咩?”蓝幽趴在座位自带的小桌子上,一脸难受,她可还想着补完觉后大玩特玩一番呢。
空之晴倒是没理会,自顾自地思考起那张车票上的信息来。
(首往云城吗?嗯,从感觉上看,那俩人应该不是线人。就先这样好了,只要避免与其接触就行了。)
二人都在心里打着各自的算盘呢,但闻一声嘹亮的“叫卖”声:“号外号外,无银‘热芯’回收进行中,一颗收300星刹币。”
一旁过道处,一个年轻的乘务员推着一个收集箱,打着哈欠,卖力地喊着。
马上,有几个乘去举手手意,将身上的热芯下来回收,毕竟对一些人有言,都经历过“大暴乱”了,鬼才愿意再回无银?想着热芯这东西带到外面也不顶啥用,不如当了,还能赚点外快。
空之晴眉头紧皱,惊讶于列车组的业务之广。连回收工作都承办吗?不过空之晴是个实在人,见乘务员过来,立刻拿下了自己和蓝幽身上的热芯,递给乘务员回收。
“‘大骗’还是‘收欠石’?”乘务员拿出手机,就要给空之晴结账。
空之晴两手一摊,一脸无辜地对其眨了眨眼。
“切,这年代居然还有没带手机的。”乘务员小声嘀咕了一句,改用现金支付。
空之晴满脸尴尬,数着怀中仅剩下的钱财,估量了一下,发现根本在不了云城那种高消费地区生活几日,更别提买一个手机了。
唉,果然,急急忙忙的就会于不好事,只能想想有什么可以暂时营生的了。
一个“邪恶”的计划油然而生。
列车缓缓开动,旅人重新踏上,了行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