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丽,李婉婷不禁打了个寒颤,眼神中满是恐惧。
刘宏看见两女人害怕,开口道“叫你们不要来了,你们非要看热闹。”
“来都来了,还说这些,没事,有我在”吴江低声安慰了几句,可自已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利辛咽了口唾沫,问道:“二虎兄弟,那你可曾听出那声音是男是女,或者有没有啥特别的地方?”
二虎颤抖着身子,努力回忆道:“俺听着像是个女的声音,那哭声凄惨得很,让人听了心里直发慌。俺还隐约听到有啥东西在地上拖行的声音,就像……就像有人被啥东西拽着走一样。”
林焱九紧锁眉头,开口到:“奇怪的是,他为什么不直接进二虎家里,而是要把二虎引出来呢?。”
吴江轻抚着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觉,沉吟片刻后说“可能问题出现在二虎家里”
林焱九转头看向二虎,神色坚定地说道。“二虎兄弟,要不你带我们去你家里看看。”
二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眼眶微微泛红,激动地连连点头,那眼神里满是对众人的感激与毫无保留的信任。他急切地说道:“好!走,咱们现在就走!”说话间,脚步已不自觉地朝着家的方向迈去,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众人在回去的路上,正听见村里头请人做法事的声音,声音显得得有些阴森。
刘宏皱了皱眉头,瓮声瓮气地说:“这大白天的,咋做法事弄得这么瘆人?我们过去看看。”
利辛撇了撇嘴接话道:“可不是嘛!看看这大师在搞什么鬼。”
一向谨慎的吴江目光警惕地扫了一眼做法事的方向,压低声道:“大家都别瞎猜,先看看情况。咱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别贸然行事。”
孙丽不耐烦地挠挠头:“虽然我害怕,但我还是想看看。”
李婉婷抓紧孙丽手:“那就过去看看吧。”
二虎缩了缩脖子,声音略带颤抖地说:“俺总觉得后背发凉,要不咱回住处吧,这地方待着怪害怕的。”
林焱九搂着二虎的脖子,开口道“走,别怕,我罩着你。”
众人佯装路过,悄然靠近法事现场。周围一些村民,还有一些像林焱九这样来看热闹的人,中间那老道士身着道袍,手持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一些听不懂的语言。
旁边一位村民神色慌张地说道:“我现在晚上都不敢出门了!”
另一位年长些的村民忧心忡忡地接口:“唉,我看呐,说不定是咱们前段时间在后山脚下动土,惊扰了地下的亡灵。那地方以前可是块乱葬岗,本就阴气重。”
老道士听后,脸色愈发凝重,手中桃木剑挥舞得更快:“哼!莫要惊慌,待我做法超度这些冤魂,定保村子平安。不过,还需各位村民诚心向善,多多供奉,方可化解此劫。”
众人听到此处,相互对视一眼,心中疑虑更甚。吴江悄声对利辛说:“这大师虽有一门道,但是更像是骗钱的。”
利辛微微点头,低声回应:“我也觉得,还多多供奉,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命出村。”
就在这时,法事现场突然狂风大作,吹得众人几乎站立不稳。老道士趁机大声喊道:“冤魂发怒了!大家莫要乱动,待我使出浑身解数镇压!”
法坛四周,黄纸符篆随风飘动,宛如一只只诡异的蝴蝶。地上的香烛燃烧正旺,袅袅青烟升腾而起,在空气中诡谲地扭动、缠绕,仿佛被一双双无形的手肆意拨弄。供桌上摆满了新鲜的果蔬和牲畜头颅,鲜血顺着桌沿缓缓滴落,在地面上汇聚成一滩暗红色的血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气。
村民们围成一个半圆,站在法坛的一侧,他们的脸上满是惊恐与敬畏之色,身体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妇女们紧紧地将孩子搂在怀中,用手捂住孩子的眼睛,却又忍不住透过指缝偷看法事的进展。男人们则神色紧张,有的手中紧握着农具,似乎这样便能给予他们一丝安全感。
在人群的后方,几只野狗被血腥气吸引而来,它们躲在阴影里,眼睛闪烁着幽绿的光,时不时发出低低的呜咽声,既贪婪又畏惧地注视着供桌上的食物,却又不敢贸然靠近,只是在周围徘徊、逡巡,为这阴森的场景增添了几分野性与不安的气息。
老道士大喊一声:“何方妖孽,速速离去!”说来也怪,那呼啸的狂风竟真的渐渐止息,仿佛是听从了他的号令。周围的村民见状,纷纷高声叫好,对老道士的“神通”更是深信不疑。
“道长真是法力高强啊!这冤魂都得听您的!”
“这下咱们村子有救了,多亏了道长!”
村民们的欢呼声此起彼伏,然而,林焱九等人却交换了一个怀疑的眼神。吴江悄声道:“这风停得太过蹊跷,恐怕这老道士是有些手段,但未必是真的在超度冤魂。”
林焱九点了点头,低声回应:“嗯,先看看他接下来要做什么。这其中定有我们尚未察觉的秘密。”
此时,老道士得意地捋了捋胡须,继续围绕着法坛踱步,口中又开始念念有词,时而撒下一把糯米,时而用桃木剑挑起一道符纸在空中挥舞。
二虎凑近林焱九,小声说:“俺咋觉得这道士神神叨叨的,不像好人呢?”
林焱九拍了拍二虎的肩膀:“别怕,我们会弄清楚的。不管是人是鬼,敢在这村子里兴风作浪,我们绝不放过。”
法事仍在继续,那老道士的表演愈发夸张,而林焱九等人则在一旁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林焱九不动声色地再次仔细打量着周围的村民,当他的目光扫过人群时,瞳孔骤然放大,心中猛地一沉。
他竟发现村民中已有十来个身上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死气,那是死去几天的人才有的特征。这些村民面色灰白,眼神空洞无神,行动间带着一种不自然的迟缓与僵硬,可其他村民却仿若未觉,依旧沉浸在对老道士的崇拜之中。
林焱九强压下内心的震惊,悄然凑近众人,低声说道:“走,快走,人群中有已经死去几天的人。”说到就拉着众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