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羽看向李厮问道:“你昨晚守夜可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可听到什么奇怪声音?”
李厮回想起昨夜,心里“咯噔”一下,莫非……
“回大人,昨晚老爷的二公子刘子安来过书房,奴才只是隐约听到有争执声,声音并不大,可能是二公子又在闹脾气,所以没有太在意。”
凌霄羽微微点头,继续问道:“你家老爷跟二公子经常吵架吗?”
“是的大人,因夫人死亡之事这么多年一直怨恨老爷。”李管家接话,无奈叹息道。
“当初老夫人在世时,老爷与夫人成婚多年无子嗣,老夫人以命相逼纳表小姐为妾,表小姐生下一子,夫人接着怀孕,十月怀胎难产产下一子,后无意间发现表小姐毒害夫人,害得夫人难产而亡。”
“老爷便下令将表小姐打死,为夫人偿命,二公子怨恨老爷纳表小姐才害死他母亲,这多年来处处与老爷不对付。”
李管家也是看着二公子长大他不愿相信会干这种事情,他犹豫再三还是多说一句:“大人,二公子虽然脾气耿直嘴硬,但他本性纯良,万不会杀害自已的亲生父亲。”
李厮也附和道:“是呀,大人,二公子怒气冲冲走后,是奴才关得门,那时老爷还好好坐着。”
凌霄羽询问道:“那位大公子身在何处?”
“回大人,昨晚大公子在外谈生意并无回府,大公子平日在外应酬太晚,便会歇在城西宅子里。”
凌霄羽听后,心中一动,觉得刘家大公子、二公子都有很大嫌疑,于是,他立刻派人将大少爷以及二少爷带到大理寺。
临行前,嘱咐李管家道:“这间书房本官会封锁,不准任何人靠近,明白?”
李管家恭敬道:“小人明白。”
…
公堂之上。
大公子刘越与二公子刘子安跪在公堂之中,两人都发懵,不知发生何事,传召他们过来。
赵皓晨看着案桌上,凌霄羽整理的案件信息以及午作的尸检记录,心中甚是满意这么快上手了。
赵皓晨一拍惊堂木,喝道:“刘越、刘子安,你们可知你们的父亲昨晚遇害之事?”
两人双双震惊!异口同声:“不可能……”
刘越很快冷静下来说道:“大人明察,草民昨晚并无回家中,而是在外与合作方,洽谈生意之事,不知晓父亲……请大人为我父亲做主查明真相。”
刘子安抓紧刘越衣裳怒骂道:“刘越,你装模作样干什么?我父亲是不是你杀害,你恨父亲杖毙你母亲,所以下毒手。”
“我没有,刘子安不要胡乱攀咬,我一向敬重父亲,不可能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哼,谁信?知人知面不知心。”
“你……”
站在赵皓晨身旁的凌霄羽,大喝一声:“都给我安静……公堂之上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刘子安,赵大人未问你话老老实实待着,否则妨碍公务大刑伺候。”
“是,大人,草民知错。”刘子安吓得老实下来,不再争吵不休。
赵皓晨问道:“刘子安,戌时一刻到二刻,你在书房与刘老爷在做什么?”
“回大人,草民与父亲因布庄经营权之事发生争执,但绝对没有杀害父亲,离开前父亲还是好好的,门口小厮能作证。”
赵皓晨陷入沉思,说道:“你父亲戌时三刻毒发,并不能证明你没有下毒机会,也足够给自已制造未下毒假象。”
刘子安闻言怔住,他大喊:“冤枉呐……大人。”
“刘子安,你并没有证据证明你没有下毒,你也有足够理由杀害自已的父亲,因你母亲之事,又或者争夺布庄经营权?”
赵皓晨一脸严肃,审视着下方跪在公堂之中的刘子安。
“大人,草民再怨恨自已的父亲,也不会杀害他,无论如何他都是草民生父,请大人明察秋毫。”
刘子安脸色苍白,无力证明自已并没有杀害父亲。
赵皓晨听完后,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根据凌霄羽提供证词,下人讲诉这个刘子安本性纯良,目前在他看来行为有些鲁莽,一眼通透并无心计,相反一旁的刘越冷静沉稳。
赵皓晨看向刘越问道:“这段期间,你与何人谈生意,在何处?何时?”
“回大人,草民在醉香楼,与林家少爷酉时七刻到戌时四刻。”刘越恭敬回答道。
“本官,自会查明,如若你们二人清白便可归家,来人呐,将此二人关押大牢,听候发落。”
赵皓晨一声令下,衙役们迅速带走他们。
“殿下,此事你怎么看?”
赵皓晨想听听他的意见以及见解。
凌霄羽开口说道:“目前看来案情不明朗,刘二公子并无证据表明自已没有下毒,前脚一走后脚父亲就中毒身亡,可话又说回来,万一是其他人下毒正好二公子做了替死鬼。”
“此事与我猜想不谋而合,还有中毒的之物并无查清,究竟用过何东西中毒?迷雾重重。”
“大人,我先去调查刘家大公子的事情,这个大公子也是有明确理由杀害刘老爷,此人比起刘家二公子心思颇为深沉。”
赵皓晨微微颔首,凌霄羽便马不停蹄赶往醉香楼调查。
醉香楼。
店小二见来人立马谄媚道:“客官,您几位,小的给您安排厢房。”
凌霄羽亮出大理寺少卿身份牌子,店小二一看立马说道:“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里边请。”
“本官,今日来不是用膳,你可知昨晚刘府大公子来过。”凌霄羽清冷声音响起。
店小二深思片刻,立马回应:“刘大公子来过,昨晚跟林家公子在楼上天字房用膳。”
“何时辰在此用膳?”
“酉时七刻到戌时四刻结束用膳,刘大公子是醉香楼常客,天字房归他使用。”
凌霄羽点点头,与刘大公子说的都对上,这能证明他没有作案时间。
离开醉香楼,凌霄羽赶往林府询问林家公子,林家独子确实与刘家都有生意往来。
林府正堂上,凌霄羽端坐在椅子上喝茶。
林禀过来,见到凌霄羽恭敬道:“拜见大人,不知大人找草民何事?”
“林公子昨晚酉时七刻在何处?”
“酉时七刻……哦,想起来了,草民与刘家大公子在醉香楼喝酒,不知是发生何事?”
林禀思来想去他没有犯罪,正常谈生意未触犯律法呀。
“无事,本官列询问话,期间刘大公子有无出过门。”
“并无,我们一直呆在一起,大人,是不是刘大公子犯什么事啦。”林禀小心翼翼问起。
“此事你无须知晓,本官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
话落,凌霄羽满脸疲惫,看来得不到任何线索,此事定有他忽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