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客栈的床榻上,余谨望着房梁,心中还在思索。
"系统,"他轻声问道,"如此重要的任命文书,必然是朝廷重臣亲自送达。"
"你是如何做到的?"
【系统提示:宿主获得的任命文书,已经通过系统力量,植入朝廷六部档案之中。】
【同时,负责送达文书的钦差,也已被系统安排妥当。】
【此人名为张诚,乃是吏部文书房的员外郎,专门负责各地官员任命文书的送达工作。】
【系统已将相关记忆植入其脑海,他会认为这是圣上早已钦定的任命。】
余谨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难怪黄山他们打探不到消息。"
"因为这位张员外郎,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个任命。"
【系统提示:正是如此。明日午时,张诚将抵达通安府,正式宣读任命文书。】
余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明天这个时候,不知道黄山他们,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大人,"贾诩轻声道,"朝廷的张大人已经到了。"
余谨微微一怔。
这个张诚又是如何知道自已在三江镇?
看来又是系统的力量在起作用。
"请张大人进来吧。"
片刻后,客栈雅间内。
一个身着五品官服的中年人恭敬地站在余谨面前。
"下官吏部文书房员外郎张诚,见过余大人。"
余谨打量着眼前这位朝廷命官。
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子官场气息。
若不是知道这是系统的安排,他都要以为这位张员外郎是真的朝廷重臣了。
"张大人免礼,"余谨温和一笑,"不知圣上的任命文书......"
"在此。"张诚恭敬地取出一个朱漆木匣,"待到午时,下官便要在通安府衙正式宣读。"
"届时玄州四府的官员,都会到场。"
余谨点点头:"有劳张大人了。"
"大人客气,"张诚拱手,"这是下官的职责。"
看着张诚那恭敬的模样,余谨在心中暗叹。
系统的力量,当真是神鬼莫测。
连这样一个活生生的朝廷命官,都能安排得如此天衣无缝。
余谨接过朱漆木匣,缓缓打开。
金丝楠木制成的匣子内,整整齐齐地放着一份用御用黄绫包裹的文书。
他小心翼翼地展开文书,入眼便是那醒目的"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几个大字。
朱笔勾勒,笔力遒劲,显然是出自圣上御笔。
这确实是真的圣旨,真实的任命。
只是这一切,都是系统通过某种神秘的力量,让圣上在不知不觉中完成的。
"兹闻玄州吏治不修,民怨沸腾。特派余谨为玄州提刑按察使,正四品......"
"许其监察玄州四府,查办贪腐不法之事......"
"如遇阻挠者,以抗旨论处......"
余谨仔细阅读着每一个字。
这就是他的新身份了——玄州提刑按察使。
"张大人,"他收起文书,"午时便要劳烦你了。"
"大人,"张诚有些疑惑,"按理说,钦差到任,应该先去玄州州城才是。"
"玄羽城那边,州牧大人怕是正等着给大人接风洗尘。"
"为何要来这通安府这种小地方?"
余谨淡淡一笑:"张大人有所不知。"
"在下如今还有一重身份。"
"哦?不知是......"
"通安府塞北县,县令。"
"什么?"张诚大吃一惊,"大人是说......"
"正是。"余谨点点头,"在下就是塞北县令。"
张诚愣在当场。
一个七品县令,突然成了正四品的提刑按察使?
这也太......太不可思议了!
"所以......"余谨意味深长地道,"在下要先在通安府处理些公务。"
"至于玄羽城那边,不急。"
"州牧大人的接风宴,可以等等。"
张诚看着余谨的眼神,突然明白了什么。
看来这通安府,怕是要有一场大地震啊!
"张大人,"余谨正色道,"在正式宣读任命之前,还请你替我保密。"
"不要透露任何关于我的信息。"
"这......"张诚有些迟疑。
"你只需去府城,通知黄山等人。"余谨继续道,"就说钦差大人即将到达。"
"让他们准备好大堂,恭候钦差。"
张诚恍然大悟,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下官明白了。"
"大人是要......"
"张大人聪明。"余谨微微一笑,"我要给他们一个......"
"惊喜。"
张诚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位新任的提刑按察使,可真是个狠角色。
"下官这就去府城。"他拱手道,"定不会透露半点风声。"
"有劳了。"
看着张诚离去的背影,余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黄大人,你不是一直想找本官的麻烦吗?
那就让你看看,到底谁才是那个玩火自焚的人!
"主公,"贾诩掩嘴轻笑,"这场大戏还真是精彩纷呈。"
"当黄山知道,朝廷派来的钦差,就是主公您时......"
李儒接过话头:"那老狐狸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他怎么也想不到,"余谨冷笑,"自已亲手将罪状交到了钦差大人手里。"
"这蠢货,还以为那些罪状是废纸一张。"
"现在好了,"余谨拿起那些罪状,"这些'废纸',可都是实实在在的罪证。"
"加上提刑按察使的身份......"
贾诩眼中精光一闪:"主公是要......"
"不错,"余谨点点头,"既然他们这么喜欢玩,那本官就陪他们好好玩玩。"
"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已的脚!"
李儒笑道:"那黄山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精彩?"余谨冷冷一笑,"怕是要吓得魂飞魄散。"
"毕竟......"
"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县令,突然成了能定他生死的提刑按察使呢?"
张诚带着护卫和仪仗队,缓缓向府城行去。
一路上,他都在暗自思量。
这位余大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
能在如此年纪就位居正四品,成为提刑按察使。
背后必定有着惊人的背景。
"莫非是哪位重臣的子侄?"张诚暗自揣测。
"不对不对,若是重臣子侄,朝中早有风声。"
"难道是皇上跟前的红人?"
"可若是圣眷在身,又怎会先在塞北县做个七品县令?"
"这位余大人......"
"当真是深不可测啊!"
张诚越想越是心惊。
一个年轻人,能从七品县令直接跃升为正四品的提刑按察使。
这样的际遇,简直闻所未闻!
"看来......"
"这位余大人,日后必定前途无量。"
"我得好好巴结一番才是......"
想到这里,张诚不由得加快了马速。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
当那些目中无人的地方官员。
知道眼前这位年轻的县令,其实是他们的上官时。
会是怎样一副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