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伊瑟尔看了一眼莱昂。
“当然也可以去美国,那里我有一些经商的朋友,纽约、费城、华盛顿都没问题,不过那里的教育很难解决!”海伦点了点头。
伊瑟尔酗酒,一个月工资加津贴,也就40磅不到一点,在伦敦吃喝拉撒下来,喝点酒,一直都是在可持续性的身无分文中度过的,显然是不会有闲钱,把妻子儿子送出国去镀金。于是伊瑟尔将幽怨的目光投向了海伦,仿佛在说,你画的饼确实不错,不过我好像吃不到。
“至于钱的事情不用担心,每个月我们贸易公司以120磅雇佣令郎,至于工作内容的话就去研究摩洛哥香蕉的甜度是否适合酿酒,或者在摩洛哥能否找到企鹅!”
你可能会好奇,伊瑟尔两岁的儿子凭什么能获得三倍于犬父的工资。
答案是,莱昂告诉伊瑟尔,海伦先生在伦敦走私香烟,一直在寻找入关的办法。
大多数人只知道苏格兰高地团是京畿卫戍部队,但鲜少有人知道它还是伦敦的海关检查武装,代英在不做人方面确实是很有始有终,只要能用就往死里用。
虽然他不能给海伦批条过关,但他可以查抄海伦的货物。是的,就是查抄。
如果伊瑟尔给海伦的走私烟,贴上苏格兰高地团的封条,即便是违禁品,在代英也没法查抄两遍,就像即便是意呆利,也不能同时向一支军队投降两次。
之后海伦会将不值钱的东西顶替掉查抄的高价值货物,一来一去走私就完全合法了。
所以伊瑟尔儿子有如此高薪,完全是他的本事过硬,跟他那个犬父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听到如此妥善的安排,伊瑟尔被整的有些不会了。本来只想随便支应点钱花花,没想到海老板是又高又硬。
两个人交流了一下眼神。海伦猛吸了一口烟,他并不急着催促两个人答应,心里吐槽了一句,外面的天气实在坏得厉害。
“不知道海伦先生,有没有一处合适的房产,”莱昂替他问了一个问题。
“这事简单,在靠近苏格兰团驻地外面,我有一处小产业,住不算问题!”海伦豪爽地回应道。
问题解决的很快,伊瑟尔脸色舒展了开,再也不用担心爱情的小秘密被抖出来了。
“太感谢您了海伦先生!”伊瑟尔这次对海伦简直是无以言表的感谢,用温暖的手握住了海伦冰冷的资本主义大手,虽然凉再手上,但暖在心里啊。
“我们是朋友,这些伤感情的话就不要再说了!”海伦哈哈哈大笑,“喝一杯!最新从美洲来了一批十五年窖藏的朗姆!”
“喝一杯!”
莱昂先生却脸色古怪的看着海伦,就你那酒量,一杯下去岂不是直接登仙。
“拿酒来!”海伦拍了拍伊瑟尔的后背,对着门口的保镖大喊了一声。
两分钟后,战斗结束。
海伦疲软地趴在桌上,“再喝!”
伊瑟尔哈哈大笑,跟喝白开水一样,将45°地白酒吞了半杯。
莱昂先生捂着脸,“伊瑟尔,我跟你说过,海伦他喝不了高度白酒!”
接待的服务生,将毛巾用热水侵了,给嘟嘟囔囔说不清话的海伦敷脸,海伦一个仰面倒在沙发上。
“海伦先生,我们就告辞了!”莱昂将脸色泛红的酒蒙子提溜起来。
伊瑟尔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来道别,海伦已经有些动不了了,尝试了两下,不甘地承认确实起不来了,“再!见~下次不醉不归!”
...
莱昂拉上伊瑟尔就往外面走,伊瑟尔喵悄地将桌上的好酒捞了一瓶,揣进了怀里。
咔嚓!海伦睁开了一只清澈的眼睛,低声问,“走了没!”
库拉索点了点头,“走了!”
“呼~”海伦猛的坐起来,一把扯掉自已的深色围脖,一把丢在了桌上。
那围脖划出一道湿痕,海论眼神凛冽,库拉索端着盆子退到一边。
海伦当然没喝,他自已什么酒量,他自已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喝酒容易误了大事啊!
“库拉索!”
“海伦先生!”
“你拿了几瓶酒进来?”
“三瓶!”
海伦看着桌上的两个空瓶,心里一顿卧槽,薅羊毛薅到代英资本家头上了是吧!你个老毕等,吃进去的迟早给我吐出来!
“怎么了海伦先生?”
“无事!”海伦撇了撇嘴,忍住这点都是小事。
“告诉卡罗先生,鱼儿咬钩了!”
“是!”
伊瑟尔的咬钩,背后少不了海伦的使坏。
一开始,海伦就让“莱昂”对伊瑟尔进行了超越友谊的关怀,但伊瑟尔并不很感冒,因为虽然岁晏无余粮,但酒蒙子伊瑟尔过的很快乐,钱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务求所谓的东西。
着实气得海伦后槽牙痒痒,随着海伦的调查,发现这家伙软饭硬吃,勾搭上了一个官家太太。
本来莱昂准备“意外”撞破,然后要挟莱昂就范,但海伦觉得这样逼得太急容易把他弄得狗急跳墙,只是让莱昂守着,他会出手的。
伊瑟尔女朋友的老公是个70古来稀的老头,为了续弦才娶了这个女人,两人的感情不大稳固,不然也不会再爱情里挤下复杂的四个人。
为了给躲藏的爱情上点强度,海伦小小的研究了一下伊瑟尔的约会规律,发现这人每次去都要买一个盲肠避孕套,其作用不言而喻。
(橡胶制品虽然已经开始普及,但要到20年后二战初期才会真正走向千家万户。)
大家应该也知道了,被无耻偷袭的避孕套没能保住三个人的秘密。
70岁老头看到自已老来得子后,后果可想而知。
不过海伦确实没想到,伊瑟尔这个家伙,居然如此放荡不羁,直接想把原配赶回苏格兰。
“也是个炸裂的人,伦敦的面包真养人呐~”这年头没个故事,连间谍都成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