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秦淮茹只是道德绑架,何雨柱直接上价值,上达家国了。
这让秦淮茹怎么说?
三大爷阎埠贵咳嗽两声,准备露个脸:
“是啊,秦淮茹,何雨柱说得对,你要相信国家。
而且不要以为进去了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儿。
起码比以后变本加厉末了挨枪子儿好啊!
我倒不是说他一定变坏,就是一种可能。
并且,作为老师,我是清楚的。
很多孩子就是小的时候不学好,难管教,最后才走上邪路。
棒梗在学校里的事儿,我也略听说过,就不说了。
单站我的立场,也认为,听听柱子的,没坏处!”
什么叫在学校里的事儿略听说过就不说了?
秦淮茹一直琢磨着这句,总觉得似乎有隐情。
要不然三大爷不会突然拎出来讲。
难道棒梗在学校也犯事儿了?
是偷?还是抢?
为什么棒梗的老师不说呢?
贾张氏瞪着三大爷,心中火气未消。
即便知道他们说的都对,一时承认,也难接受。
更何况,她不明白。
过去出了丑事儿,家家户户都不愿意闹开,就怕惹麻烦。
尤其送了警局,这辈子全完了。
怎么这会儿反而大家都觉得该送。
甚至认为送进去是教育,是培养,是管教,是帮人成才?
难道时代变了?
二大爷咳嗽两声,引来注目。
如此需要耍威风的地方他不在可不行。
“是啊,贾张氏,秦淮茹,何雨柱跟三大爷说得对。
你们也别管别的了,赶紧把孙子送进去劳改才重要。
要不然,怕以后会铸成大错啊!”
“劳改?”贾张氏瞪大眼睛。
二大爷解释道:“就是劳动改造。
通过辛勤劳动,实现自我价值,同时懂得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错误的。
这对孩子未来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非常重要!”
“劳动!”贾张氏见了鬼似的。
她孙子何曾在家干过活儿,现在居然要出去给国家干活儿了?
二大爷没管贾张氏怎么想,继续说:
“对,劳动!劳动最光荣!
贾张氏,我相信,棒梗是个有用的人,是个可造之材。
只是怎么造,你我手上并没有方法,不如让国家帮他。”
“对啊对啊!”
周围人附和道:
“要说棒梗其实还算机灵地,就是走上邪路了。”
“啊呀,一想到我之前放纵过棒梗偷拿我家酱油那事儿,我就自责,愧疚。
想不到我居然还变相式地害了他。”
“别说你,我觉得咱们大院的氛围就不对。
要说劳动改造,贾家最应该……”
“别说了,反正大家都不对!”
“对,大家都有问题要反省!”
“哎,要我看,这次还得感谢柱子呢。
要不是他报了警,把事儿挑破,咱院子里说不定以后还出个小偷王,那就丢脸了。”
“对,得感谢柱子,他思想觉悟高,甚至愿意给棒梗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哎呀,刚才柱子说不原谅,必须送进去,我还觉得他得理不饶人。
没想到他思虑深远,甚至为贾家考虑到了未来,是我错怪他了……”
何雨柱努力压制住自已的嘴角,严肃地朝大家拱拱手,说:
“各位,多谢体谅我良苦用心。”
得亏了三大爷这把火。
竟一下子风势逆转了。
原本咄咄逼人的壮汉成了贾家最大的救星。
不仅能成功送走棒梗,还让全院刮目相看。
不少人还大有种要追随何雨柱的意思。
真是有趣极了。
警察同志也看感动了。
如果说何雨柱不谅解是公正合理的,多少有些迫人。
但现在,他真是善良啊!
如此勾心斗角的大院,一分钟恨不得八百个转折。
居然出了一个思想觉悟奇高的好同志。
真令人动容!
两位警察拍拍何雨柱的肩:
“好样的,何雨柱同志,您真是四合院的榜样!”
话音刚落,周围的邻居更加肃然起敬。
警察都夸,榜样没跑了!
“没别的事儿,棒梗我们就带走了。
放心,我们会好好教育他,争取还一个可爱的孩子给你们。”
说着,揣着棒梗就要走。
棒梗突然挣扎起来:
“我不走,我不走,我不要劳改,我不要劳动!”
“奶奶,妈,救我啊,我不想去!”
“奶奶——”
“棒梗——”
贾张氏满眼热泪地再次扑上前想要拦住警察。
却被众邻居们拉住。
“贾大妈,别这样,不要让警察们难做!”
“贾婶子,你别人不相信,还不相信帽子叔叔们吗?”
“贾婶子,让棒梗去吧,这都是为了他的未来着想啊!
您也不想看到他以后走上歧途吧!”
“……”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几乎把贾张氏淹没。
可在碎语里,寒风中,她只听得见孙子的叫喊。
“奶奶——”
“奶奶——我不去——”
“奶奶——救我……”
声音越来越小。
哭声越来越大。
贾张氏被人群拖拽着缓缓倒下,泪水糊住双眼。
渐渐地,直到看不见棒梗。
她“啊——”一声,晕了过去。
“贾婶子!”
“贾张氏,你怎么了?”
“张大妈,这这这……”
秦淮茹觉察出不对劲,使出蛮力,硬生生从人群中撕出一条路。
扑倒在贾张氏边上,大喊:“妈,妈你怎么了!”
“妈你别吓我,你醒醒啊!”
三大爷两手一拍,不得了,急得团团转,喊:
“掐人中,掐人中!”
秦淮茹伸出大拇指抵住贾张氏人中。
死命地按压,留下一道深深的甲印。
一次不行再来一次。
力量小,换人。
二大爷用拇指关节抵住狠命地按,几乎要把贾张氏的门牙上面按烂。
不一会儿,贾张氏倒吸一口凉气,醒了过来。
她久久地呼吸着,望着天。
四面八方都是人头,好奇的,紧张的,担心的……
热泪从眼角滑落。
她仿佛在想事情,仿佛在发呆,仿佛在回魂。
思绪飘散万里,眼前是一个少女。
那年杏花微雨,她初见老贾,大家都还年轻。
不一会儿,老贾变成了棒梗的模样。
他偷,他抢,他逃跑,他被通缉,他被枪毙。
“砰——”
硝烟过,什么东西应声倒地。
什么也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