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踮脚张望两眼。
看样子贾张氏没事儿了，就是需要时间想想。
虽然不知道这次打击能挺多久，会不会让贾家重新做人。
短时间内，他是不想管这些闲篇儿。
去贾家把自已的东西全拿回来。
光明正大，抱着一堆食物，出现在众人面前。
直接惊艳所有人！
“我的天，那么大的金华火腿？！”
“鸡蛋，一袋子的鸡蛋！”
“香肠，太多了吧，这都能过年了！”
“想不到棒梗这么过分，居然偷了那么多，活该进去！”
三大爷盯着食物两眼放光，口中生津。
想伸手说帮忙，却念及最近的复盘，怕惹到何雨柱，最终没有上前。
反倒二大爷积极主动，忙靠近道：
“柱子，这么多不好拿吧，我帮你！”
何雨柱微不可察地打量二大爷一眼，点点头：
“那就辛苦二大爷了。”
“您既帮了我，我肯定也是要回馈你的！”
简单一句，令刘海中瞎想了万条好处。
二大爷脚下不停，怀中抱菜，跟着屁颠屁颠去了何雨柱家。
许大茂撇撇嘴。
那些他也有，才不羡慕。
更看不上二大爷此时的行径！
甩甩手，抬脚回屋。
进门一刻，马上甩掉沾了贾张氏口水的鞋。
他准备好好泡个脚，鞋和袜子就不要了，嫌脏！
院子里的邻居们没一个在乎许大茂。
此时都眼巴巴望着何雨柱，以及他手里的食货。
何雨柱不搭理，径直回屋。
东西一应放在桌子上，二大爷凑近问：
“柱子，你说话还算话吗？”
“什么话？”何雨柱装不懂地问。
“就是那句我帮了你，你也回馈的话……”
二大爷说着害羞起来。
跟猪八戒偷吃人参果后惦记大师兄那份似的。
何雨柱笑笑：“当然了，二大爷！”
“不过呢……”
“不过什么？”二大爷紧张起来。
“就是这点儿小忙，能换到的很少啊！”何雨柱耸耸肩。
二大爷明白了。
这是在点自已，互惠互利。
如果要的更多，就得帮更多，帮的少，自然要的也少。
看来何雨柱是不愿意再做亏本买卖了！
他咽咽口水：“知道，我也不贪多，大不了剩下的，我掏钱买。
就是票的话，一时半会儿弄不来，你应该也不要吧。”
刘海中试探性地问。
何雨柱望着屋门口的人头，说：
“大家都进来吧。”
不一会儿，约十来个鱼贯而入。
看模样，都是各家的当家人。
估计是惦记美食，想要一些。
一大爷跟三大爷也在其中。
只是站位靠后。
一大爷走上前，主持公道。
刚经历贾家的责骂以及造谣，他很多事儿都想明白了。
人帮人是帮不熟的，事儿帮人才能帮熟。
所谓救急不救穷。
等价代换的情谊才更长久。
并且何雨柱作为他现在唯一想留下的养老人。
必须要多上心才是。
站到人群中间，他问柱子什么打算。
何雨柱说：“一大爷，这些我自家肯定是吃不完。”
他有小宇宙，根本不稀罕这么点儿。
但邻居们稀罕，他也想做个人情。
只是伸手就要，绝对不可以。
一大爷点点头，对众人说：
“各位，柱子说了，这些肉，愿意拿出来跟大家分。
只不过，到底辛苦得来的，白分肯定不行，那都不用过日子了。”
一阵笑声飘过屋内。
一大爷继续道：“现在是这样，只要钱，不要票。
如果愿意，就按照市场价，该是多少就多少。
东西都新鲜，大家也看得出来，扯皮可不行！”
又一阵笑。
二大爷急了：
“哎，等一下，我先来的。”
“行行行，你先来的，你先要。”一大爷摆摆手，跟逗小孩儿似的。
三大爷躲在后面点点头，背着手，转身出门。
不料在棉帘子后撞上闫解成。
“爸，怎么走了？您不是也来买肉的吗？”
三大爷撵人：“去去去，买什么肉！
家里几个钱心里没数啊，还吃肉呢，就知道吃！”
“有这馋嘴的功夫，跟人家柱子学学。
那都是他靠一技之长从领导那里得来的，你也得一个试试？”
闫解成撇撇嘴，净知道比。
比来比去，还不是自家过得最差？
而且只知道拿小的比，他自已怎么不跟其他人比？
斤斤计较到连花生米都论颗分，给人都饿营养不良了。
那些话自然不敢说出来，他愤愤离开。
屋里，众人欢声笑语。
“别急啊，我还没买完呢！”二大爷喊。
“那你快点儿啊，我家等着做晚饭呢！”
“我家也急着呢，我想要一斤肉，都别跟我抢！”
“那我能不能先啊，我要的少，半斤就行！”
“这还比上了？比如排队呢！”
“对，排队排队！”
二大爷胯一横，站到正中间充当第一。
何雨柱冲他使个眼色，偷偷多给了一点儿肉，算是小恩惠。
给二大爷好一阵乐呵，甭住嘴，生怕笑出来。
一大爷站到何雨柱边上，引来阵阵嘲弄。
“一大爷，怎么插队呢！”
“就是，就算您是一大爷，也得后面排队啊！”
一大爷摆摆手：“说什么呢，我不买，不跟大家抢。”
“这还差不多！”
人群逗趣道。
氛围十分融洽，令易中海欣慰不已。
他往常的辛苦“治理”，就是想看到这幅场景。
邻居们逗趣打闹其乐融融。
没有人心隔肚皮，没有占小便宜。
有的是大爱，是开心，是集体。
想不到，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居然是何雨柱促成的。
臭小子还挺有能力的。
不仅瞬间扭转大家的糟糕印象，甚至成了吹捧和被围绕的对象。
年轻有为啊！
十几分钟后。
不少人拎着肉高高兴兴回家。
跟过年似的。
就差在院子里张灯结彩了。
而何雨柱，则望着眼前快要分完的肉肠火腿猪肉等等，难过地说：
“各位，就剩这么点儿了，咱还剩五个人？
平分吧，给我也留点儿啊，不然日子咋过。
怕是要饿死喽~”
众人嘿笑：“那就平分，我们少要一点儿也没事儿。
就怕没有啊，排队排那么久呢！”
“好嘞！”何雨柱大喝一声继续分肉。
平分，五人，谁也一厘不多，一寸不少。
待众人离开后，一大爷迟迟没离开。
“一大爷，有事儿吗？”何雨柱问。
易中海咳嗽一声，颇为不好意思，道：
“柱子啊，你这些肉，好弄吗？
我问的是途径来源，当然，也包括分量。”
“您问这个干嘛？”何雨柱问。
易中海邀请何雨柱坐下。
谁家来着？
怎么何雨柱在自家还得被请坐？
他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坐下。
一大爷说：
“柱子啊，我没有别的意思。”
“这不马上过年了，这年头肉不好弄啊！
我就想知道你有没有什么门路，不要肉票那种。
给大家多弄些肉，好过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