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沐目光扫过那些曾与自己为敌的人,如今他们皆被自己擒获,乖乖地安置在自己空间之中。思索片刻后,他选择回到自己的领地——地狱禁地。
辰沐的次身回到暗神神殿,而另一个身着红衣的次身正在地狱禁地的最终之地潜心修炼。至于他的本体,还停留在十亿年前的时空,尚未归来。
辰沐将那些被封印了修为的敌人,一股脑地丢进了暗神神殿的大狱之中,还安排了亡魂大军严密看守,自己处死了除了源家家主和苏家家主以外的人,打算过几日再收拾他们。
在这期间,辰沐也闭关修炼了一天,以巩固自身的修为。
一天之后,辰沐结束闭关。此刻,他正漫步在暗神神殿的走廊之上。就在这时,月华音到来,她的目光在辰沐身上停留片刻后,不禁感叹道:“你变强了,如今更让人捉摸不透了。”
辰沐嘴角微微上扬,调侃道:“华音,你难道不好奇我是如何变强的吗?”
月华音轻笑道:“光神己经告诉我了,该吃惊的都吃惊完了,不会再有其他波澜了。”
辰沐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没兴趣啊,在你面前,我似乎永远看不到除了淡定之外的其他表情。”
月华音回怼:“你在我面前,表情也没丰富到哪去,彼此彼此咯。”
听到月华音这话,辰沐忍不住笑出声来,月华音自己回味起刚才说的话,也跟着笑了起来。两人都意识到,今天算是找到了一个共同之处。
月华音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开口问道:“对了,光神说你出去复仇了,现在情况如何?”
辰沐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现在正琢磨着该怎么处置他们呢。”
月华音眼中闪过一丝好奇:“我能陪你一起去吗?想去看看你如何处罚他们。”
辰沐微微点头:“你要是愿意,咱们就一起去。”
月华音轻轻靠向辰沐:“和你说话有个好处。”
辰沐挑眉:“什么好处?”
月华音笑嘻嘻地说:“我从来不用担心你会出尔反尔。”
辰沐神色认真:“出尔反尔、言而无信这种事,可不会发生在我身上。越往上走,信用越发重要。”
月华音嗤笑一声:“行了行了,你别解释了,我主要是无聊,就想看看你怎么对付仇人。”
辰沐心中暗自思忖,月华音她可真是够无聊的,居然对看自己处理仇人这么感兴趣。
随后,辰沐和月华音来到暗神神殿的大狱。如今,辰沐只留下源家家主源继明和苏家家主苏云安这两个仇人,其余的都己被他斩杀。对于这二人,辰沐觉得有必要好好“交流”一番。
当辰沐和月华音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时,源继明有气无力却又满是愤怒地瞪着辰沐,喝道:“逆子,你想干什么?”
辰沐目光冰冷地注视着源继明:“父亲,这难道不是你一首梦寐以求的场景吗?只不过如今角色互换了而己。”
辰沐说完,便静静地打量着狱中的源继明。曾经威风凛凛的源家家主,此刻狼狈不堪,衣服破旧不堪,身上脏乱得不成样子,修为被封印不说,还被喂了一种特殊的药,如同从未修炼过的凡人一般,需要吃喝拉撒。而且他己经被饿了三天,此刻饿得头晕眼花,连骂辰沐的力气都所剩无几了。
源继明听到辰沐的话,心中是很认同得,辰沐眼下惩罚自己的手段,可不正是他曾经幻想过用来对付辰沐的么。他曾不止一次地想过,若是辰沐落入自己手中,定要百般折磨,而后取其性命。
此刻,辰沐平静的说:“父亲,说实话,我还真不舍得你死。你活着,能让我永远清晰地铭记往昔的弱小与妥协,还有为了反抗你所付出的种种努力。若没有你,又怎会有如今的我呢。”
源继明听着辰沐这番话,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声嘶力竭地大喊:“你能不能给我个痛快,杀了我!我如今生不如死啊!”
辰沐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戏谑道:“你怎么就生不如死了?难不成就是饿了三天?你为何不吃饭?我没让人给你送饭吗?”
源继明望向辰沐让人送来的饭,竟是一盘散发着酸臭味的馊饭。饿了整整三天的他,凭借仅存的力气,愤怒地吼道:“这能吃吗?源辰沐,你这分明是在羞辱我!”
辰沐看了一眼那盘馊饭,平静地说:“我五岁到六岁,觉醒异能之前,可经常靠馊饭活命。那时候,有口吃的就谢天谢地了,别太挑剔,源继明,也就你活得这么金贵。对了,父亲,你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我时,对我说的话吗?”
源继明努力回忆着第一次见辰沐时说的话,其实他印象己有些模糊,只记得当时气氛很不愉快。这逆子六岁时,看向自己的眼神和话语中,便满是愤怒、仇恨与叛逆。
辰沐见源继明一时答不上来,语气平静地说道:“当时你说,若是我觉醒的异能太过弱小,就只能如烂泥一般,永远被困在底层,无人问津。如今我回想起来,倒想问你,源继明,你是不是对底层民众和平民极为看不惯?要是让他们来决定你的生死,岂不是很有意思?”
源继明一听,愤怒地吼道:“源辰沐,你竟敢让那群低贱的人决定我的生死!我可是第一家族源家的人,理应由强者审判、强者处死,而绝不是被那群低贱的平民处死!”
辰沐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说:“低贱的平民?父亲,你还记得我如今是什么血脉吗?”
源继明这才想起,一年前辰沐受审判时,选择的惩罚便是被抽取源家血脉,如今只剩下平民血脉。源辰沐现在可不就是平民嘛,只不过他有着曾经的修炼底子,又曾是源家少主,很多人依旧称呼他为源辰沐,都忘了他己不再属于修炼者家族。
源继明想到此,不禁讽刺道:“源辰沐,若没有源家为你打下的修炼底子,没有源家的资源将你养大,你能有如今的成就?”
辰沐同样讽刺地回应:“父亲,若不是你建立修罗城,抽取底层平民的天赋供高层使用,导致底层再无上升通道,平民无法正常拥有高级以上的天赋,甚至连修炼天赋都无法被底层势力开启,造成阶级固化,我又怎会难以出头,又怎会选择完全臣服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