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颤抖着手打开锦囊,当看清里面的东西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一张皱巴巴的千两银票,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大字。
“如果他们不要钱的话,那就逃跑。”
看到这话五皇子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额头上的青筋都在突突直跳。
他咬牙切齿地攥紧银票,心里把二皇子骂了八百遍。
“为什么不告诉他青书道长竟然如此之不靠谱?!”
对面的西域舞姬已经带着几个黑衣人围了上来,五皇子深吸一口气,突然换上一副春风拂面的笑脸。
“各位远道而来,想必在九州城处处都要打点。”
他优雅地递出那张银票。
“这一千两银子,就当是本殿下的见面礼.....”
银票在月光下泛着的光泽,几个黑衣人明显动摇了,眼神不住地往银票上瞟。
“咯咯咯.....”
西域舞姬突然掩唇娇笑起来,扭着水蛇腰走近五皇子。
“殿下不仅长得俊,出手还这么大方。”
她涂着蔻丹的手指轻轻划过五皇子的脸颊,突然脸色一冷。
五皇子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连忙后仰,一柄淬毒的匕首堪堪从他鼻尖划过!
“银子奴家要,殿下的人......”
舞姬眼中闪过狠毒的光芒。
“奴家也要!”
向来温文尔雅的五皇子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狼狈地在地上打了个滚。
他总算明白李青书为什么让他逃跑了,这根本就是死局啊!
几个黑衣人同时扑来,五皇子仓促间拔剑抵挡。
惊鸿剑虽然锋利,但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逼到墙角。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一枚铜钱破空而来,精准地将匕首击偏!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李青书翘着二郎腿坐在墙头,手里还抛接着几枚铜钱,脸上挂着欠揍的笑容。
“啧啧啧,你这娘们胆子不小啊,连皇子都敢动?”
舞姬先是一愣,待看清李青书的道袍打扮后,眼中怒火骤燃。
“原来是你这臭道士!就是你屡次坏我主上的好事?”
李青书闻言,不但不恼,反而得意地扬起下巴。
“正是在下!有本事你来打我啊~”
五皇子内心一阵无语,对李青书又有了新的认识。
他一边警惕地盯着黑衣人,一边在心里默默记下.....
以后绝对、绝对不能再信李青书的锦囊妙计!
“给我杀了他!”
舞姬厉声喝道。
十几个黑衣人同时扑向墙头。
李青书不慌不忙地站起身,随手将铜钱往天上一抛。
那些铜钱在空中突然金光大盛,化作数十道流光飞射!
“今日算你们有福气,试试我的新招数....用钱砸人!”
“哎哟,我的眼睛!”
惨叫声此起彼伏,黑衣人纷纷倒地。舞姬见势不妙,转身就要逃走。
“想跑?”
李青书冷笑一声,渡难剑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地插在舞姬面前的青石板上,剑身嗡嗡震颤。
舞姬僵在原地,缓缓转身,脸上已经没了先前的嚣张。
“道、道长饶命……”
李青书飘然落地,走到五皇子身边,关切地问道。
“殿下没事吧?”
五皇子摸了摸脖子上的血痕,苦笑道。
“托道长的福,还活着。”
李青书嘿嘿一笑。
“钓鱼嘛,总要舍得下饵。”
五皇子心中又是一阵无语。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战红衣手持长枪纵身一跃,枪尖寒光闪烁,庄豆豆则像只灵巧的燕子般,腰间剑已然出鞘。
“师父!我们来啦!”
庄豆豆脆生生地喊道,眼睛滴溜溜地打量着被围住的西域舞姬。
“哇,这个姐姐长得真好看,可惜是个坏人呢。”
李青书随手将渡难剑收回剑鞘,朝战红衣使了个眼色。
“红衣,把这女人绑了带回二殿下府上。”
“豆豆,你去检查下这些黑衣人身上有没有什么线索。”
“臭道士!你休想从我嘴里问出半个字!”
西域舞姬厉声尖叫,姣好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
“主上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战红衣动作利落地用特制的捆仙索将舞姬双手反绑,闻言冷冷道。
“省省力气吧,留着待会审问时用。”
说着,手指在舞姬后颈某个穴位一按,对方顿时像被抽了骨头般软倒下来。
庄豆豆蹲在地上翻检着昏迷的黑衣人,突然从一人怀中摸出块刻着枯叶纹路的木牌。
“师父你看!和之前在皇陵发现的一模一样!”
李青书接过木牌仔细端详,眉头渐渐皱起。
“果然又是枯叶教.....”
他转向五皇子。
“殿下,看来我们钓到的不是小虾米,而是条食人鱼啊。”
五皇子擦了擦颈间的血痕,苦笑道。
“道长,下次能不能提前告诉我计划?刚才那匕首再偏半寸,您就可以给我超度了。”
“哎呀,这不是相信殿下您的身手嘛。”
李青书讪笑着摸了摸鼻子,随即正色道。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审问这女人,枯叶教在京城肯定不止这一个据点。”
回到二皇子府邸,众人将舞姬关进一间布满符咒的密室。
李青书在四周布下隔音结界,又让庄豆豆在门口守着。
战红衣长枪抵住舞姬咽喉。
“说吧,你们在京城还有多少人?老巢在哪里?”
舞姬虽然被制,却依然昂着头冷笑。
“要杀要剐随你们便!主上的大业岂是你们能阻挡的?”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任凭战红衣如何威逼利诱,这女人除了咒骂李青书外,硬是一个有用的字都没吐露。
五皇子试着用皇室秘传的审讯技巧,也没能撬开她的嘴。
“骨头倒是挺硬。”
李青书摸着下巴,突然眼睛一亮。
“不过嘛.....”
他从袖中掏出一个青瓷小瓶,晃了晃里面发出液体晃荡的声音。
“知道这是什么吗?情花毒,一滴就能让人说真话。”
舞姬脸色终于变了。
“你....你不能这样!这是下作之法!”
“哟,你们枯叶教还有脸说别人下作呢?”
李青书嗤笑一声,作势要打开瓶塞。
就在李青书捏着舞姬的下巴,准备将情花毒喂进去的瞬间,舞姬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
她猛地别开脸,冷笑道。
“要我说可以,但我只跟李青书一个人谈。”
“你算什么东西?还敢挑三拣四?”
庄豆豆立刻炸毛,像只护主的小猫般跳起来。
“师父,别听她的,这女人肯定在打什么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