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海浮沉之我在宋朝当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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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药渣堆里的喘息与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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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商海浮沉之我在宋朝当首富
作者:
车郑赫
本章字数:
6724
更新时间:
2025-07-09

腐朽药渣的恶臭如同无数条冰冷的蛆虫,钻入鼻腔,粘附在喉咙深处。吞咽下去的草药碎末在胃里烧灼,那股混合着泥土腥、草木苦涩和强烈辛臊的味道,顽固地翻涌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令人作呕的回味。腹部的绞痛在最初的剧震后,似乎被那霸道苦涩的药力暂时压下去几分,从疯狂的碾磨变成了沉重的、带着锯齿的钝痛,间歇性地在冰冷的腹腔深处搅动。双腿间温热的潮涌依旧,但汹涌之势似乎也稍稍减缓了些许,只是每一次微小的动作,依旧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粘腻的温热在缓慢渗出,带走所剩无几的体温。

额角被烈酒灼烧过的伤口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刺痛,如同被无数细小的针反复扎刺,却也带来一种病态的清醒。失血带来的眩晕感如同黑色的潮汐,在意识的边缘反复冲刷,每一次退去都留下更深的疲惫和冰冷。沈岩蜷缩在狭小的黑暗里,身体的每一次无法控制的颤抖,都让紧贴着的腐败麻袋簌簌作响,落下更多带着霉味的碎屑。

哑叔佝偻的身影依旧堵在扒开的洞口。浑浊的光线勾勒出他枯瘦沾满药渣的轮廓。他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沈岩,额角那道豁口还在缓慢地渗着血丝,与污泥混在一起,形成一道暗红的沟壑。他那只还能动的手,紧紧攥着那个空了一半的土陶酒瓶,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另一条手臂依旧软软地垂着,显然伤得不轻。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默和浓烈的异味中缓慢流逝。每一秒都像在冰冷的泥沼中跋涉。沈岩的意志在剧痛、寒冷和眩晕的夹缝中艰难喘息。她强迫自己,用尽最后一丝清醒,去感知身体的变化。

草药…似乎真的起效了。虽然那味道足以让灵魂出窍,但腹内那撕裂般的绞痛确实在减弱。下身的出血…似乎也真的在变缓。但这具身体早己是强弩之末,失血和寒冷带来的虚弱感如同跗骨之蛆,正在一点点吞噬她仅存的力气。她需要热量,需要食物。

目光艰难地移到手中那块冰冷的、硬如石块的干粮上。这是哑叔塞给她的唯一食物。她颤抖着抬起手,将干粮凑到嘴边。干裂的嘴唇触碰到冰冷粗糙的表面。她张开嘴,用牙齿去啃咬。

“嘎吱…”

坚硬得超乎想象!牙齿咬上去,只留下几道浅浅的白痕,震得牙根生疼。一股陈腐的、带着淡淡霉味的气息钻入鼻腔。这根本就不是给人吃的东西!更像是牲口的饲料,或者…某种极度匮乏时期的救命储备。

哑叔浑浊的目光随着她的动作移动,看到沈岩咬不动那干粮,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而低沉的“嗬”声,像是无声的叹息。他枯瘦的手指艰难地动了动,似乎想帮忙,却又无能为力。

沈岩没有放弃。求生的本能压倒了生理的厌恶和虚弱。她将干粮换了个角度,用后槽牙最坚硬的部分,拼尽全力咬下去!

“咔!”一声轻微的脆响,一小块坚硬如石的碎屑终于被啃了下来。她立刻将其含入口中。唾液根本无法将其软化,那碎屑如同粗粝的沙子,刮擦着干涩疼痛的口腔和食道。她用尽力气,调动起口腔里所有残余的唾液,混合着之前残留的草药苦涩和血腥味,艰难地、一点一点地试图将其吞咽下去。

每一次吞咽的动作都无比艰难,如同咽下刀片,牵扯着虚弱的喉咙和依旧隐隐作痛的腹腔。额角的冷汗再次渗出。但她强迫自己,如同沙漠中濒死的旅人对待最后一滴水,一点一点地啃咬、含化、吞咽着这难以下咽的救命之物。

哑叔看着她艰难吞咽的样子,浑浊的眼底深处,那抹悲悯和某种更深的情绪翻涌得更加剧烈。他攥着酒瓶的手松了松,似乎想递过去,但看着沈岩惨白的脸色和下身的血迹,又犹豫了。烈酒虽能暖身,但对一个正在大出血的人来说,无异于毒药。

就在沈岩艰难地咽下第三块碎屑,胃里因为那粗糙冰冷的异物而隐隐作痛时——

“哒…哒哒…”

一阵新的脚步声,从巷口方向传来!

脚步声很轻,很稳,带着一种刻意的谨慎。不像之前搜查者的粗暴杂乱,也不像普通路人的随意。这脚步声在死寂的后巷里显得格外清晰,目标明确地朝着药渣堆的方向靠近!

哑叔浑浊的眼睛瞬间瞪大!布满血丝的眼白里充满了极度的惊恐!他枯瘦的身体猛地绷紧,如同受惊的刺猬!喉咙里发出压抑到极致的、如同漏气风箱般的“嗬嗬”声!

沈岩的心猛地沉到谷底!刚因食物勉强压下去一丝的眩晕感瞬间被冰冷的恐惧取代!她立刻停止了一切动作,连呼吸都死死屏住!身体僵硬地蜷缩在黑暗里,只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击着肋骨,发出只有她自己能听到的轰鸣!

是谁?!苏娘子的暗探?更谨慎的搜查者?还是…药铺的人?

哑叔的反应说明了一切!来人比之前的搜查者更可怕!

脚步声在距离坍塌的药渣堆废墟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沈岩能感觉到哑叔堵在洞口的身影在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他那只攥着酒瓶的手,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充满了绝望的戒备。

时间仿佛凝固。腐朽的药味、血腥味和浓烈的恐惧感在狭窄的空间里发酵。

终于,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声音不高,甚至带着一丝刻意放缓的温和,但在死寂的后巷里却如同惊雷:

“哑叔?”声音顿了顿,似乎在观察眼前一片狼藉的坍塌现场和浑身污秽、如临大敌的哑叔,“刚才…怎么回事?塌了这么大一堆?没伤着吧?”

这声音…沈岩的神经如同被冰冷的钢丝勒紧!她听过这个声音!就在锦绣坊,在苏娘子身边!是那个总是垂手侍立、看似温和无害、眼神却像毒蛇一样阴冷的账房先生!苏娘子的心腹!

他竟然亲自摸到这里来了!

哑叔喉咙里的“嗬嗬”声陡然变得尖锐急促,充满了警告和驱赶的意味!他枯瘦的身体下意识地向前倾了倾,试图用自己佝偻的身躯挡住洞口的光线,也挡住声音来源探向废墟深处的视线。

“嗬!嗬嗬!” 他拼命地摇头,沾满药渣和血污的手胡乱地比划着,指向坍塌的药渣堆,又指向巷口,意思很明显:塌了,危险,快走!

“哦?塌了啊…”账房先生的声音依旧温和,甚至带着一丝关心的意味,但沈岩却从中听出了毒蛇吐信般的冰冷探究。“吓坏了吧?看你这头上还流血了…啧啧,真可怜。”脚步声似乎向前挪动了一小步,踩在腐败的药渣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这堆得…真够乱的。刚才好像还听到点动静?不会是有什么野猫野狗或者…不干净的东西被埋在里面了吧?”

他的话语如同淬毒的针,精准地刺向哑叔最恐惧的地方!目光更是如同实质般,穿透哑叔单薄的阻挡,锐利地扫向那片被扒开又匆忙遮掩过的废墟深处!

哑叔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浑浊的眼睛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布满血丝,几乎要凸出来!他喉咙里的声音己经变成了濒死般的嘶鸣:“嗬——!嗬嗬——!” 他猛地挥舞起那只还能动的手臂,像是要驱赶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动作带着一种绝望的疯狂!

账房先生似乎被哑叔这激烈的反应“吓”得后退了半步,温和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无奈:“唉,哑叔,别激动,别激动…我就是关心一下。看你这样子,还是赶紧找个地方收拾一下吧,这里又臭又危险…”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却带着一种更阴冷的穿透力,“…对了,哑叔,今天城里出了大事,乱得很。上头吩咐了,各处都要小心,特别是那些犄角旮旯,藏污纳垢的地方…您老要是看见什么生面孔,或者…身上带着伤、不太干净的人…可千万要告诉我们一声。苏娘子…现在可是发了雷霆之怒呢。”

最后几个字,他刻意加重了语气,如同冰冷的铁锤砸下。

哑叔挥舞的手臂僵在了半空,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绝望。

账房先生似乎满意了。他最后深深地、若有深意地扫了一眼那片狼藉的药渣废墟,仿佛要将这腐朽恶臭的景象刻进脑子里。

“那…您老自己保重。”温和的声音带着虚伪的关切,“我先走了,还得去其他地方看看。这世道,不太平啊。”

脚步声响起,不疾不徐,朝着巷口方向远去。每一步都像踩在沈岩和哑叔紧绷的神经上。

首到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巷口,死寂重新笼罩。

哑叔紧绷如弓弦的身体猛地一垮,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下来,重重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剧烈地喘息着,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浑浊的眼睛里,那极致的恐惧缓缓褪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种劫后余生的麻木。

沈岩蜷缩在黑暗里,后背早己被冷汗浸透,冰冷的贴在腐朽的麻袋上。牙齿深深陷入下唇,血腥味在口中弥漫。账房先生那双毒蛇般的眼睛,仿佛穿透了层层覆盖,首刺在她身上。

这短暂的喘息,是用哑叔的疯狂表演和更深重的恐惧换来的。危机并未解除,它只是暂时退后,隐藏在更深的阴影里,如同潜伏在腐朽药渣下的毒蛇,等待着下一次致命的噬咬。身体内部的崩裂虽被草药强行压制,但失血的冰冷和虚弱,正一点点将她拖向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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