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晴天费劲地把大米搬进家门,没想到莫经年竟然己经回来了。
早上的台风不知道有没有收尾,台风眼她扛不住,台风尾她经不起。
吓得连呼吸都变轻了,慌乱地换好拖鞋,她可不敢先跟他说话。先把米扛进厨房,倒入米桶的时候,听到他冷冷地问:
“你去哪了?”
大哥,你听不到米桶响吗?贝晴天只敢在心里叫嚣,对着莫经年老实地像只鹌鹑,“我去给你买唇膏了,还有你上次说太麻烦,我买了组合功效的,冬天只用一瓶就行了,还是科研产品。”
“还买了……”贝晴天还没说完又被莫经年打断,“买点东西这么久?既然不想回来还回来干嘛?!”
她什么时候说不想回来了?贝晴天心里叹气,把米桶搬上储物架,将空米袋堆在垃圾桶旁边。
心里的苦涩让吞咽口水都变得困难,她就是饮鸩止渴的人,错把毒酒当良药……不,她才是莫经年的毒酒。
她起身看到莫经年嘴唇上,竟然有一块血痂,心口猛地一缩,他竟然这么狠,把嘴皮撕下来。
赶紧从包里翻出唇膏,递上去。
“试一下,柜姐说了绝对不粘腻,涂上去十秒钟隐形,敏感肌都可以用的,纯天然没有高科技。”
谁知道莫经年带着重重的戾气,一把抓住她的左手,天……她只是买了袋米,又怎么了?
他这么用力,抓得好痛,贝晴天想把自己手抽出来,莫经年却摸到了她手上的戒指。
看不见之后,他的听觉和触觉依赖多了,都变得很敏感,他立刻捏住那枚指环。贝晴天顾不得心疼他的嘴皮了,她更担心自己,等下被他骂的体无完肤。
“经年……”贝晴天放软声音,“疼……”
他的声音冷硬如铁:“叫我莫经年!”
“是……莫经年,请你轻点好吗?”
果然,莫经年猛地松开手,顺势还将贝晴天甩向一边,她差点摔倒。
将唇膏赶紧塞进口袋,她露出一脸惊慌,她又刺激到他了,他的情绪又开始暴躁了。
莫经年,这次我不是故意的。
家里空荡荡,没有什么可以摔,他脱下自己的大衣贯在地毯上。
恶毒的话接二连三地蹦出,贝晴天将他大衣捡起来抱在怀里。他的味道不由分说的包裹着她,他的嘴却在她心上凌迟。
“怎么?春心荡漾了去买个戒指?你在幻想什么?你不是说你是保姆吗?!”
“你只是可笑的小丑,是我呼来喝去的陪床女。”
……
“你消消气,我只是觉得这个戒指好看,我……有点喜欢才买的,没有别的意思。”
莫经年挥舞着双手,要抓贝晴天:“你真可怕,有点喜欢就要占有己有,也不管别人愿不愿意!”
贝晴天把碍事的椅子推进餐桌,灵巧地躲避在他的攻击范围内。西年了,他还没有放下,他恨她。
贝晴天想解释点什么,可是他根本不会听她的解释,只会更加愤怒。
她闭着眼睛感受他看到的黑暗世界,木然地听着他的羞辱。如果可以,她的眼睛给他。
让她在无变黑暗里自生自灭。
终于,莫经年停下来摸着沙发坐下,贝晴天睁开眼小声地说,“饿了吗?我给你做饭,上次你嫌红烧鱼有刺,今天早上我买了鲈鱼。”
“怎么?真当自己是保姆?”他挑眉的角度,像把锋利的刀,这是他第二次提到保姆了。
她在家里就要站成沉默的雕塑,不然她的呼吸对于莫少爷来说,都是原罪。
他冷哼着从茶几上摸出一张单据,撕的粉碎丢在地毯上,“今天我一回来,就有人给我这个东西,说交给家里的保姆。呵呵……”
他露出久违的笑容,让贝晴天呼吸一滞,与记忆中温柔雅致的笑重叠,只是眼神变得空洞,接下来的话就将她打入地狱。
“有意思,看来你很清楚你的身份,不过在我心里,你连保姆都不配。”
贝晴天看他身边没有危险品,果断转身去厨房做饭,却在蒸鱼的时候多放了一倍的姜去掉他不喜欢的鱼腥味。
莫经年早上没吃什么,气鼓鼓走了,中午果然饿了。贝晴天把鱼肉检查一遍,再轻轻放进他碗里。
不知道他今天哪里来的那么多气,晚上的时候碰都不让她碰,自己跌跌撞撞地洗漱,首到他安稳地上了床。
贝晴天才去收拾家务,倒垃圾。然后再自己洗澡吹头发。回到卧室房间一片黑暗,莫经年看不见,开灯和关灯对他来说,没差别。
睡前他恶意地把灯关了。
不过没关系,她经常闭着眼睛感受他的世界,黑暗中,她也能摸索到床边,小心翼翼地缩在大床的一角。
他失眠之后,需要人贴身照顾,刚开始她在床边打地铺,结果他起夜差点没把她踩死。
她还没喊痛,他把她丢在床上,毫不怜惜地索取,搓得她冒火,真的好痛。
可是后来,她心里委屈他粗鲁,可是身体却背叛自己对着他情动,更方便他只发泄,不需要任何流程。
夜深人静,贝晴天睡的正迷糊,不经意溢出一声闷哼,快1米9的大个儿有多重您自个儿不知道吗?贝晴天咬牙睁开眼,莫经年火热的身躯正覆在她身上。
随即她又自嘲的想,他要是知道,肯定增肥压死她。
莫经年撕扯她睡衣的力道带着狠戾,大力揉搓她的肌肤,比刮痧师傅还要给力。粗重的呼吸混着烟草味的香水,这是她自己给她挑的。
闻到了,就神魂颠倒。
她不管他恨得多咬牙切齿,反正就是热情的回应。只有在这时候,她才可以舒服地享受一次。
他捏在她腰上的手,越来越用力。每次都要给她掐出淤青,痛觉让她红着眼也要摇到他神志不清。
贝晴天咬着牙,房间里只有闷哼和粗重的呼吸,因为只要她发出一点声音,莫经年就会捂住她的嘴。
不管她能不能正常呼吸。
床头柜里面塞着事后药,每次触及到那白色的小颗粒,都会想起第一次在这张床上发生关系,醒来的清晨。
她迷蒙中听见他对司机说,“去帮我买盒事后药,她醒了看着她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