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返回清河城长风镖局,武一斩杀狼王、临阵突破凡阶七品的消息不胫而走,在趟子手和底层镖师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赵铁山得知后,更是开怀大笑,当众赏了武一二十两银子,并勉励他再接再厉。
武一被安排到趟子手中实力较强的一队,由一位姓孙的资深趟子手头目(凡阶七品巅峰)带领。孙头目为人方正,对武一颇为照顾。但并非所有人都乐见武一的崛起。
“哼,走了狗屎运罢了!杀几头畜生也能吹上天?”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演武场角落响起。说话的是个身材高瘦、眼神阴鸷的青年,名叫赵坤,是分局另一位副总镖头赵海的远房侄子,本身也有凡阶七品实力,仗着关系在趟子手中一向横行霸道,原本是孙头目这一队里最强的,风头被武一盖过,心中极为不爽。
“就是!坤哥说得对!真碰上硬茬子,还得看坤哥的!”旁边几个趋炎附势的趟子手连忙附和。
武一正在练习刀法,闻言动作丝毫不停,仿佛没听见。这种无谓的口舌之争,他懒得理会。实力,才是最好的回应。
然而,赵坤的刁难并未止于口舌。
几日后,武一所在的孙头目小队接到一个护送任务:将一批绸缎从城东仓库运往城西码头,交给一位姓周的客商。任务看似简单,但需要途径一段属于“漕帮”势力范围的码头区。
清河城水系发达,漕运是命脉。掌控着码头装卸、短途水运的“漕帮”,势力盘根错节,帮众众多,行事霸道。连官府都要让他们三分。
车队刚进入码头区,就被十几个穿着短褂、露出精壮胳膊、腰挎分水刺的漕帮帮众拦住了去路。为首一个满脸横肉、敞着胸怀露出黑毛的壮汉,腰间挎着一把鲨鱼皮鞘的短刀,气息凶悍(凡阶七品),正是负责这片码头的“三河香主”手下头目,绰号“黑鱼”。
“停!哪来的车队?懂不懂规矩?”黑鱼抱着膀子,斜眼看着孙头目,语气嚣张。
孙头目抱拳,不卑不亢:“长风镖局,孙成。奉总镖头之命,护送货物前往三号码头周记货栈。”
“长风镖局?呵!”黑鱼嗤笑一声,“我管你长风短风!进了咱们漕帮的地盘,就得按漕帮的规矩办事!这‘过路钱’、‘看管费’、‘兄弟们的茶水钱’…一样都不能少!”他伸出三根粗短的手指,“三百两!现银!少一个子儿,这货,还有你们这些人,今天都别想走!”
三百两?!这简首是赤裸裸的敲诈!这批绸缎总价也不过五百两左右!孙头目脸色一沉:“黑鱼头目,这不合规矩吧?我们长风镖局与贵帮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该交的例钱,月初总镖头己亲自送到贵帮香主手中了!”
“那是上个月的!”黑鱼蛮横地一挥手,“这个月码头翻修,开销大!规矩改了!三百两,一个子儿都不能少!不然…”他身后十几个帮众狞笑着上前一步,手按兵器,凶相毕露。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孙头目这边算上武一也只有六人,人数处于绝对劣势。而且码头区是漕帮地盘,一旦动手,后果难料。
“孙头儿,跟他们废什么话!一群水耗子也敢拦路抢劫?真当我长风镖局好欺负?”赵坤突然跳了出来,指着黑鱼的鼻子骂道。他早就憋着一股火,想在众人面前表现一番,压过武一的风头,更想借漕帮的手给武一找点麻烦。
“小子找死!”黑鱼被当众辱骂,勃然大怒!他本就是火爆脾气,又被赵坤戳中痛处(漕帮底层帮众常被蔑称为水耗子),哪里还忍得住?怒吼一声,拔出腰间短刀,就朝赵坤扑了过来!刀光狠辣,首取心窝!
赵坤没想到对方说动手就动手,而且一出手就是杀招,顿时有些慌乱,连忙拔刀格挡!
铛!铛!铛!
两人瞬间战在一起!黑鱼刀法凶悍,势大力沉,带着一股水寇特有的狠厉;赵坤刀法也算扎实,但明显缺乏真正的生死搏杀经验,在黑鱼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妈的!长风镖局的人先动手了!兄弟们,给我上!砸了他们的货!”黑鱼一边猛攻,一边厉声下令!
十几个漕帮帮众怪叫着扑向车队和孙头目等人!一场混战瞬间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