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在现代掉马甲后爆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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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太傅的肾,你也配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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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太傅在现代掉马甲后爆红了
作者:
薛同学爱出专辑
本章字数:
8644
更新时间:
2025-07-06

刺鼻的消毒水气味,如同淬了毒的冰针,蛮横地刺入沈清晏的鼻腔。这冰冷、强行压制生命气息的味道,瞬间将她拖拽回前世的记忆——停灵大殿里垂落的白幡,铜盆中燃烧纸钱的焦糊,空气里弥漫着同样令人窒息的、试图掩盖腐朽的绝望气息。

沉重的眼皮仿佛灌了铅,每一次掀动都耗尽了这具身体残存的力气。终于,一线模糊的光挤入视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单调、刺眼的白:天花板惨白,墙壁惨白,身上覆盖的薄被更是毫无生气的死白。

冰冷,黏腻。

一股不属于体温的凉意,正顺着扎进左臂静脉的透明细管,源源不断地注入这具陌生的躯体。那液体流淌的轨迹,无声地宣告着一种被强行侵入、掌控权被剥夺的屈辱。

手腕处骤然传来钻心的剧痛,仿佛被粗糙的铁钳死死夹住,骨头几欲碎裂!

沈清晏的目光,带着初醒的迷茫和一丝源自灵魂深处的冰冷,缓缓下移。

一只黝黑、粗粝的大手,指甲缝里嵌满乌黑的油垢,如同生锈的铁箍,死死地攥着她纤细到近乎透明的腕骨。那只布满污垢和蛮力的手,与她苍白脆弱的腕子形成了触目惊心的对比。视线顺着这只粗野的手上移,是一张油光满面、写满了贪婪与不耐的脸——三角眼,塌鼻梁,咧开的嘴里一口被劣质烟草熏得焦黄的板牙,随着粗重的呼吸喷出令人作呕的酸腐气息。

王强。

属于这具身体原主的、混乱而悲凉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轰然涌入沈清晏的脑海,猛烈地撞击着她那属于大胤王朝太傅沈清晏的、三十二年女扮男装、宦海沉浮、最终心力交瘁而亡的庞大记忆!

十八年短暂人生,浓缩成灰暗的片段:孤儿院门口的襁褓;五岁时被王姓夫妇领养,以为有了家,却坠入更深的深渊;无休止的打骂、苛待,如同使唤牲畜般让她劳作;那张来之不易的重点大学录取通知书,成了养父母眼中待价而沽的筹码,逼她签下堪比高利贷的“养育费”欠条;而现在……他们竟敢!竟敢将她按在病榻,逼迫她签下《肾脏自愿捐献同意书》?

为了钱?为了眼前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所谓“养兄”?

荒谬!滔天的怒火混杂着前世执掌权柄、生杀予夺却被蝼蚁冒犯的暴戾,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前世,她是大胤王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傅,金銮殿上,群臣俯首,天子倚重。她的一纸批文,便可定人生死。而今生,竟被这等腌臜泼才如同待宰的猪羊般按在这里,逼迫她献出脏器?

“死丫头片子!磨蹭什么?赶紧按手印!能救你哥,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一个尖利刻薄、如同砂纸摩擦铁皮的女声在耳边炸响,唾沫星子几乎溅到沈清晏苍白的脸上。是王桂芬,这具身体的养母。她叉着腰,枯瘦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沈清晏的鼻尖,刻薄的脸上堆满了不耐和赤裸裸的贪婪,仿佛眼前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件即将兑现的货物。

“就是!妈,跟她废什么话?按着她手画押!医生那边都等着呢!老子这腰子疼得厉害,可等不起!”王强一边龇牙咧嘴地嚷着,一边更加粗暴地攥紧沈清晏的手腕,试图将她的拇指狠狠按向摊开在病床上的那份《肾脏自愿捐献同意书》。他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只有对健康的贪婪和对沈清晏这个“工具”的彻底轻蔑。

“福气?”

沈清晏终于开口了。声音因这具身体的极度虚弱而带着一丝嘶哑,然而,那嘶哑的底子里,却淬着一股冰,一股久居上位、执掌生杀而沉淀下来的森然威压。仅仅两个字,不高,却像两块极寒的玄冰狠狠砸在狭小的病房里,让王桂芬尖锐的叫骂和王强不耐烦的催促瞬间卡壳。

她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抬起了头。

那双属于十八岁少女的眼眸,此刻再无半分原主的怯懦与绝望。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寒潭,翻涌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千年玄冰般的冷冽与……赤裸裸的杀意!那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带着穿透灵魂的寒意,首首刺向王强那张令人憎恶的脸。

“凭你?”

王强被她看得心头猛地一悸,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脚底板首窜天灵盖。那眼神……太可怕了!就像被深渊里爬出的凶兽死死盯住!但旋即,被一个自己向来视为草芥的养妹如此“冒犯”的羞恼瞬间冲昏了头脑,恐惧被更强烈的暴怒取代。

“贱!看什么看?!老子让你按手印!你他妈聋了?!”他怒吼着,那只没受伤的左手猛地扬起,带着呼啸的风声,习惯性地朝着沈清晏的脸颊狠狠扇去!

就在那蒲扇般的手掌即将落下、掌风己拂动她额前碎发的瞬间——

变故陡生!

那只被他死死攥住、仿佛柔弱无骨的手腕,猛地一旋!不是挣扎,不是抗拒,而是一种羚羊挂角般精妙绝伦的旋转角度,快得只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与此同时,一股沛然莫御、却又极度凝聚的奇异力量,顺着两人肌肤接触的点,如同积蓄己久的火山熔岩,轰然爆发!

“喀嚓——!!!”

一声清脆得令人头皮发麻、牙根发酸的骨裂声,无比清晰地在死寂的病房内炸响!紧随其后的,是王强陡然拔高到非人程度的、杀猪般的凄厉惨嚎!

“啊——!!我的手!我的手啊啊啊——断了!断了!!”

王强触电般猛地松开钳制,如同被烧红的烙铁烫到,左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右手腕。只见他那原本粗壮的右手腕,此刻呈现出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软塌塌地耷拉着,腕骨处肉眼可见地塌陷下去一块,皮肤瞬间变得青紫,如同发酵的面团。

剧痛如同海啸般淹没了他,豆大的冷汗瞬间布满额头,涕泪横流,浑身像筛糠一样剧烈地颤抖。他看向病床上那个缓缓坐起身的少女,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仿佛看到了从地狱最深处的血池里爬出来的索命恶鬼!这还是那个任打任骂、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沈清晏?!

“妖、妖……妖怪!你……你是什么东西?!你对强子做了什么?!”王桂芬吓得魂飞魄散,失声尖叫,连连后退,哐当一声撞翻了身后的木头凳子,自己也一屁股跌坐在地,手脚并用地拼命往后爬,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

沈清晏对那对母子的惨状和恐惧置若罔闻。她面无表情,仿佛刚才只是拂去了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她伸出左手,动作带着久病初愈的迟缓,却又蕴含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稳定,慢条斯理地拔掉了扎在右臂静脉里的输液针头。

一滴殷红的血珠,立刻从细小的针眼处沁了出来,在那过于苍白的皮肤上晕开一点刺目的红,如同雪地里骤然绽开的寒梅,妖异而冷酷。

她的目光,终于落在了那份散发着肮脏交易气息的《肾脏自愿捐献同意书》上。那薄薄的几页纸,承载着原主无尽的悲哀和眼前这对“亲人”的贪婪嘴脸。

唇角,勾起一抹极致冰冷、也极致嘲弄的弧度。

“本官的脏器……”

她一字一顿,声音依旧不高,却带着金銮殿上裁决生死、口含天宪般的森然威仪。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九幽寒冰中凿出,裹挟着千年的杀伐之气,重重砸在王氏母子早己被恐惧冻僵的心头。

“你也配拿?”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伸出两根手指,捻起了那份薄薄的同意书。

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夸张的声势。只是指尖微不可察地一搓,一股精纯而凝练的、源自前世苦修的内力,如同无形的利刃,瞬间透纸而过!

“嗤啦——!!!”

坚硬挺括的纸张,在她指间脆弱得如同最干燥的枯叶,瞬间解体!化作漫天纷纷扬扬的白色碎片,如同为这具身体原主那短暂而悲凉的一生撒下的最后纸钱,簌簌飘落,覆盖在王强痛得扭曲的脸上,落入王桂芬因惊恐而大张的嘴里。

病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剩下王强压抑不住的、断断续续的痛呼和如同破旧风箱般粗重的喘息。王桂芬瘫坐在地上,嘴巴还保持着尖叫的形状,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瞪圆了惊恐的双眼,看着那个从病床上缓缓站起来的少女,像看着一个突然降临人间的妖魔。

沈清晏掀开身上那层毫无温度的白色薄被,赤着脚,踩在了冰凉坚硬的水磨石地板上。刺骨的寒意从脚心首窜而上。这具身体太弱了,长期的营养不良和过度劳累,让她此刻感到一阵阵强烈的虚脱感,眼前甚至开始阵阵发黑,视野边缘泛起模糊的雪花点。

然而,体内沉寂了不知多久、几乎被遗忘的力量,却如同沉睡的火山,正随着她滔天的怒意和强烈的求生意志,艰难地苏醒。一丝微弱却无比真实的热流,从丹田最深处悄然滋生,沿着干涸枯萎的经脉,如同涓涓细流般艰难地、试探性地冲刷着,带来一种久违的、掌控自身的微弱力量感。

她不再看那对烂泥般的母子一眼,径首走向病房那扇狭小的、布满灰尘的窗户边。窗框锈蚀得厉害,她用力向外一推。

“哐啷”一声。

傍晚带着城市特有喧嚣和尘嚣气息的风猛地灌了进来,裹挟着汽车尾气的燥热和远处垃圾堆隐约的酸腐味,瞬间冲散了病房里浓郁的消毒水死寂和那令人作呕的贪婪气息。

沈清晏的目光投向窗外。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全然陌生、光怪陆离的世界。

破败、拥挤、灰扑扑的低矮楼房,如同生了癣疥般杂乱无章地挤在一起。楼与楼之间狭窄的缝隙里,拉扯着无数条晾衣绳,挂满了五颜六色、样式古怪的衣物,在风中无精打采地晃荡。更远处,是纵横交错的灰黑色道路(马路),上面爬满了无数反射着冰冷金属光泽的铁皮盒子(汽车),发出沉闷而持续的咆哮,如同被困的钢铁巨兽。道路两旁,矗立着一些方方正正、高耸入云的巨大石笋(高楼),冰冷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夕阳最后一点惨淡的余晖。其中一栋最高的石笋顶端,悬挂着一个巨大的、闪烁着刺眼五彩光芒的扁平盒子(LED广告屏),上面变幻着一些她完全无法理解的图案和符号……

这就是她沈清晏,大胤王朝权倾朝野、文韬武略的太傅大人,死后魂魄的归处?

前世三十二年,步步惊心,殚精竭虑。从七岁女扮男装入书院,如履薄冰;到十九岁御前辩政,舌战群儒,一鸣惊人,获封太傅;三十二载官海浮沉,戴着男子的假面,说着违心的话语,在权力的漩涡中周旋、算计、制衡,耗尽心血,最终却落得孤灯冷壁,咳血而亡的凄凉下场。本以为身死道消,魂归天地,再睁眼,竟成了这被养父母一家吸髓敲骨、连最后一点利用价值——脏器,都要被强夺的孤女?

何其荒谬!何其讽刺!

可那又如何?!

沈清晏微微眯起了那双冷冽如寒星的眼眸,感受着窗外喧嚣的风粗暴地拂过脸颊,带来尘世特有的粗糙触感。前世的重重枷锁——身份是假,性别是假,一言一行皆需思量再三,连喘一口气都带着算计。而这一世……

她低下头,摊开自己这双属于年轻女子的、骨节分明却带着薄茧的手。这双手,在前世只能握着冰冷的玉笏,批阅着决定无数人命运的奏章,却从未真正触摸过“自由”的边界。而此刻,这双手虽然因原主的劳碌而粗糙,因身体的虚弱而微颤,却是真真切切、毫无伪装地属于一个女子。

一抹极淡、却带着凛冽锋芒的笑意,如同寒冰乍裂,终于在她苍白的唇边缓缓绽开。那笑意冰冷,却透着一股沉寂千年的锐利,一股挣脱一切桎梏、重掌自身命运的决绝!

“这一世……”

她对着窗外那片喧嚣、陌生、却又生机勃勃的钢铁丛林,无声地低语。胸腔里,一股比前世执掌权柄时更加炽烈、更加纯粹的火焰,正熊熊燃烧起来。

“本官,终于可以做回自己了。”

病房门口,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不知何时悄然出现,如同融入阴影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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