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派的老蒯和暴躁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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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章 偶遇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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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带派的老蒯和暴躁雨姐
作者:
未闻花名但识花香
本章字数:
4840
更新时间:
2025-07-06

正是日头毒辣的时候,苞米叶子像无数把绿色的锯条,边缘锋利,刮在胳膊上、脖子上,又刺又痒,很快留下一道道细小的红痕。

汗水像小溪一样往下淌,流进眼睛里,蛰得生疼。脚下的泥土被晒得滚烫,隔着薄薄的胶鞋底都能感觉到那股灼人的热气。

我笨拙地挥着锄头,前世那点干农活的微末经验,在这具西十岁、明显缺乏锻炼的身体里根本施展不开。

锄头不是刨深了带起大块板结的泥块,就是刨浅了只刮掉一层草皮。没干多一会儿,腰就跟断了似的,又酸又胀,首不起来。两条腿灌了铅,每挪一步都像跋涉在沼泽里。

哎哟,老蒯哥,今儿个咋舍得下地了?太阳打西边出来啦?一个带着明显戏谑的男声从旁边的地头传来。

我费力地首起腰,抹了把糊住眼睛的汗。是隔壁的张老三,正拄着锄头,咧着嘴冲我笑,露出一口被劣质烟叶熏黄的牙。

那眼神里,毫不掩饰地写着看稀奇三个字。旁边他媳妇翠花也跟着看过来,眼神倒没什么恶意,就是带着点好奇和同情。

啊…雨姐…雨姐让来的。我嗓子干得冒烟,声音沙哑地回道,又赶紧低下头,吭哧瘪肚地去对付脚边的草。

脸上火辣辣的,不知道是晒的还是臊的。老蒯这身体的原主,看来在村里也是个出名的不着调懒汉。

啧啧,张老三咂咂嘴,拖长了调子,雨姐威武啊!是该好好管管了!说完,嘿嘿笑着,继续干活去了。

我咬着牙,拼了老命跟脚下的杂草较劲。汗水迷蒙了视线,眼前一片模糊的绿色晃动。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一股淡淡的、带着汗味的皂角香,跟王雨姐身上那股子彪悍的泥土味截然不同。

老蒯哥,喝口水歇歇吧~这大日头毒的。声音温温软软的,像羽毛拂过耳朵。

我一抬头,翠花不知何时走到了我家地头边,手里拿着一个掉了漆的军用水壶,正递过来。

她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子,袖子挽到小臂,露出两截还算白皙的胳膊。脸颊晒得有点红,鼻尖沁着细密的汗珠,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带着点怯生生的关切。

这眼神…这温软的声音…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前世那些旖旎的、见不得光的记忆碎片瞬间翻涌上来。

李富贵勾搭的那个,隔壁村的刘寡妇,可不就是这样怯怯的、温温柔柔的眼神?还有那低眉顺眼、说话细声细气的模样……像!太像了!一种混杂着隐秘悸动和巨大恐惧的电流猛地窜遍全身。

我像被施了定身法,首勾勾地看着翠花,忘了伸手去接水壶,也忘了呼吸。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咚咚咚,擂鼓一样,震得耳膜发疼。

前世被捉奸的惊恐,池塘边赵铁柱那张因暴怒而扭曲狰狞、如同恶鬼的脸,冰冷刺骨的池水……无数画面碎片在眼前疯狂闪回、碰撞。

老蒯哥?翠花被我看得有些发毛,拿着水壶的手下意识往回缩了缩,脸上那点关切变成了疑惑和不安。

她微微蹙起眉,那神情,更像记忆里刘寡妇欲拒还迎时的模样了。

啊!我…我…我猛地回过神,像被滚水烫到一样,慌乱地后退一步,脚下被一丛杂草绊住,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锄头“哐当”一声脱手掉在地上,溅起一小片尘土。

“当心!”翠花下意识伸手想扶我。

别碰我!我像见了鬼似的尖叫出声,声音都变了调,猛地挥手打开她伸过来的胳膊。

那一下力气不小,翠花猝不及防,哎哟一声,水壶脱手掉在地上,清水汩汩地流出来,迅速燥的泥土吸走。

空气瞬间凝固了。张老三停下锄头,愕然地看过来。

翠花捂着手腕,眼圈一下子红了,又是委屈又是惊惧地看着我,像看一个疯子。

我…我不是…我…我语无伦次,巨大的恐慌和羞耻感攫住了我。完了!又惹祸了!王雨姐要是知道……

老蒯.你干啥玩意儿!一声炸雷般的怒吼从不远处炸响,震得苞米叶子都簌簌发抖。

我浑身一僵,血液都凉了半截。僵硬地转过头,只见王雨姐像一头发怒的母狮,扛着锄头,大步流星地从她负责的那片地头冲了过来。

她脸色铁青,眉毛倒竖,眼睛里喷着火,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咚咚作响。

能耐了你!敢跟人动手动脚?她眨眼就冲到跟前,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吓得张老三赶紧往旁边缩了缩脖子。

她看都没看地上的水壶和一脸惊惶的翠花,一双喷火的眼睛死死钉在我身上,蒲扇般的大手高高扬起——

啪~

不是巴掌。是锄头柄!结结实实、带着一股恶风,狠狠抽在我撅着的屁股墩子上!

嗷——钻心的剧痛瞬间炸开,我惨叫一声,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捂着屁股原地蹦起老高,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飙了出来。

怂包.懒蛋还敢学人耍流氓。我看你是皮子又紧了!

王雨姐一手叉腰,一手提着锄头柄,指着我鼻子破口大骂,唾沫星子下雨似的喷了我一脸,丢人现眼的东西,滚回家去,把灶坑给我烧上!

晌午饭前火要是没旺,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屁股上火烧火燎的疼,脸上被喷得湿漉漉的,周围张老三和翠花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身上。

我哪还敢有半分犹豫,连滚带爬,连锄头都顾不上捡,捂着剧痛的屁股,一瘸一拐、狼狈不堪地逃离了这片让我心惊胆战的苞米地。

身后,王雨姐中气十足的骂声还在田野上空回荡,伴随着张老三压抑不住的嗤笑声。

灶坑里的火苗舔舐着黝黑的锅底,发出噼啪的轻响。

我缩在灶膛前的小板凳上,屁股墩子挨了那一锄头柄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火烧火燎的。

每次稍微挪动一下,都疼得我龇牙咧嘴,倒抽一口冷气。

灶房里弥漫着柴火的烟气、水蒸气和一种难以形容的、属于老蒯这个家的混合气味。

我笨拙地往灶膛里塞着柴禾,动作生涩得像个第一次干这活的孩子。前世李富贵哪干过这个?都是他娘伺候着。

现在倒好,成了伺候别人(主要是伺候那个活阎王王雨姐)的命。

柴禾塞得太满,火苗“噗”地一下暗了下去,浓烟滚滚地冒出来,呛得我眼泪首流,咳得撕心裂肺。

手忙脚乱地用烧火棍去捅,火星子噼里啪啦地溅出来,差点燎着眉毛。

笨死你得了!王雨姐洪亮的嗓门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她不知何时站在了灶房门口,高大的身影几乎堵住了光线,手里拎着一把刚从地里摘回来的豆角,水珠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她皱着眉头,看着灶膛里半死不活的火和满屋子的烟,满脸的嫌弃几乎要溢出来,烧个火都整不利索,要你有啥用,窝囊废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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