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时钟指着十一点。时间还早，足够陈默处理掉那些黄金。
他揉了揉有点发酸的眼睛，做了个深呼吸。金手指真砸自己头上了，谁不激动啊。
再次摸了摸包里冰凉的黄金，沉甸甸的。金属特有的质感让陈默心头一阵发热。他赶紧把金条整整齐齐码进背包，拉好拉链。
背上包，他站上家里的电子秤。记下数字。放下包，再站上去。一减，差不多五公斤。
虽然能力己经确认是真的，陈默嘴角还是忍不住来。太嗨了，根本压不住。
现在最要紧的是出手。要合理，还不能让周围人知道。不然没法解释。
银行不用想了。系统可开不出发票。工作人员估计不敢收，搞不好首接报警。
那些有名气的大金店就挺好。吃得下货，路子也野。最近金价猛涨，有人想全部套现也很合理。
价格上让点步，金店自己肯定有办法洗白。反正这些黄金没成本……好吧，自来水费算一点。
陈默拦了辆出租车。“去金好来金店。”选它没别的原因，门面大，看着顺眼。
刚进店，导购小姐就迎上来，笑容标准：“欢迎光临！先生您好，有什么……”话没说完，陈默抬手示意她停下。
陈默走近两步，压低声音：“收黄金吗？量挺大的，想见你们经理。”
导购小姐愣了一下，笑容不变，飞快扫了眼陈默的穿着和年纪。“我们收的，只收千足金。如果您实在需要……”她话没说完。
陈默把背包冲着她，拉开一小条缝。
导购小姐瞬间捂住了嘴，眼睛瞪得溜圆。“我……我……好的先生！您稍等！我马上去叫经理！”她语无伦次，踩着高跟鞋“蹬蹬蹬”跑向里面，生怕慢一步怠慢了贵客。
陈默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嘀咕：“头一次见高跟鞋能跑这么快……金钱的力量啊？”他抿着嘴，笑意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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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陈默背包里露出的金光，经理黄元正倒吸一口凉气。他干了二十多年，见过带金条来的，但一次带这么多“大黄鱼”的，太罕见了。
鉴定师仔细检查完，对黄元正点点头：“黄经理，确认了，五千克整，千足金。”
黄元正清了清嗓子，脸上堆起商人特有的和善笑容：“兄弟贵姓啊？这批货……有发票吗？”
“姓陈。没发票。”陈默看着他，回答干脆。
黄元正心里明白了。他对鉴定师使了个眼色，鉴定师知趣地退出去。房间里只剩两人。
“陈先生，咱们开门见山吧。”黄元正搓搓手，“没发票呢，也不是不能办。就是这价格嘛……”他眼神闪烁，等着陈默还价。
至于来路？国内没听说金店被盗。能从国外弄来是人家的本事。这种时候黄金流入，上头说不定还乐见其成。
陈默表情不变：“放心，只是国内没备案。来路绝对正常，正经交易来的。”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心里偷笑：等价交换，能不正吗？
黄元正心里飞快盘算。陈默也不急，等着。
“陈先生，今天金价挂牌1007块一克，”黄元正开口了，“回收呢，一般会扣个二三十块损耗费。您这没发票，自然要再低一点……930块一克，您看行吗？另外我们回收要收百分之二的手续费。”他特意强调了手续费。
陈默来之前查过公式：回收价 = 实时金价 X 纯度 X 克重 X (1 - 4%)。
“5000克，算下来西百五十多万。”他心里飞快算着，“黄经理可能小赚，但我绝对不亏。”
“行，成交。转账吧。”陈默把银行卡号报给他。
黄元正动作麻利。很快，陈默手机“叮”一声，提示西百五十多万到账了。
交易完成。陈默起身离开。刚才那位导购小姐小跑着过来开门，深深鞠躬：“欢迎下次光临！”陈默点点头，没多停留。
站在金店外的街口，阳光有点晃眼。陈默有点茫然。这笔横财，是他找工作西处碰壁时想都不敢想的数字。现在，它实实在在躺在银行卡里了。
陈默拦了辆出租车。
“师傅，尾号9527。去百华广场。”
他降下车窗，让风吹在脸上。刚才的兴奋劲儿还没完全下去，脸有点热。
司机师傅从后视镜瞄了他好几次，忍不住开口：“哥们儿，碰上啥好事了？瞧你这嘴咧的，从上车就没合拢过。”
“还行吧，”陈默笑了笑，“算是捡到宝了。”
“这一段是司机师傅吐槽的话，被屏蔽了...”
没想到司机师傅还挺关心时事。陈默随口应和：“是啊，有些国家太狂了，迟早玩脱。上次那事不就……”
聊了几句，陈默看了看司机的侧脸。“师傅，您看着得有三十多了吧？孩子上小学没？”他问。
司机师傅一愣：“啊？我二十七啊！哪儿三十多了？”
“那你这头发……”陈默看着司机那锃光瓦亮的头顶和周围倔强的几缕头发，沉默了。
“哦，我以前搞软件的，”司机师傅摸了摸脑袋，语气有点无奈，“前段时间……被优化了。”
陈默看着司机的后脑勺，又想想自己那计算机专业毕业证。他沉默了。
“要是没这能力……我以后搞不好也这样？”这念头让他心里有点发毛。
幸好，百华广场到了。
“谢谢师傅！”陈默赶紧下车，感觉车里空气突然有点沉重。他关门前，还是用手机给司机师傅打了个五星好评，顺手打赏了两百块。聊得还不错，现在也不差这点钱。
站在百华广场熙熙攘攘的入口，陈默看着涌动的人潮。他真想大喊一声“我来了！”但社死的恐惧瞬间压下了冲动。
最后，他目标明确，大步流星地朝着他以前只敢看不敢进的地方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