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为木兰科木兰属植物望春花、玉兰或武当玉兰的花蕾。具有发散风寒,通鼻窍的功效。主治风寒感冒,鼻塞,鼻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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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瑶对刘勇点点头表示顺从,她大概知道上官冀这个时候叫自己过去是因为什么事。
司瑶转过身用眼神安抚兰衫研和上官雨,让她们放心。
刘勇代表的是上官冀,平日里从未见刘管家踏入听雪阁半步,如今一来便是这般神情,兰衫研和上官雨心里怎么想怎么不放心。
兰衫研上前拉着司瑶的一只手说:“我陪你一起过去,有什么事姨娘给你担着。”
“怎么会有事呢,父亲可能只是想关心我几句,放心放心。”
兰衫研怎样也不肯让司瑶一个人去前厅,上官雨此时也走上前来说她也要跟着去。
“这又不是去吃饭喝酒,你们怎么上赶着往前凑啊。”
司瑶转头看向上官雨,“姨娘也就算了,你个小孩子家跟着凑什么热闹,乖乖在院里等着我们回来。”
“长姐~”
刘勇的耐心己经被耗尽,上官冀还在前厅里等着自己带大小姐前去问话呢。
他忍不住提醒道:“大小姐快走吧,老爷等着呢。”
“哎呀别啰嗦了,小雨你就待在这哪也不许去。司棋你好好给我盯着她,哪都不能让她去。”
兰衫研牵着司瑶的手不容她挣脱,三言两语就将人员安排妥当。
兰衫研执意要去司瑶也不再劝。
她去了也好,万一上官冀要动真格她好歹还能在边上劝上一二。
上官雨看着逐渐离自己远去的几人她不死心地往前走,还没走到几步就被司棋给拦了下来,她只能生闷气的在原地跺了几下噘着嘴回到里屋去。
她走哪司棋就跟到哪,完全不给她独处的机会,司棋将她看的死死的。
因为有刘勇一路在前面走着,兰衫研和司瑶有什么话也不好说,两人于是一路上都沉默着。
司瑶此刻脑子里正快速思考,想着待会儿自己该如何见招拆招。
刘勇带着人很快就到了外厅门口,上官冀脸色阴沉眉头紧皱,双手放在膝盖上。
“老爷,大小姐来了。”刘勇走到上官冀身旁俯首告知。
司瑶慢慢走到上官冀身前,屈膝行礼道:“父亲安好,不知道父亲今日叫小女过来是…”
“啪!”
司瑶的话还未说完,上官冀一记响亮的耳光就打了下来。
若是说力气有十成,那么上官冀这一巴掌没有八成也有七成力量。
司瑶的脸被打的偏向一边,兰衫研被这意料之外的巴掌吓的惊叫一声,立刻迈开脚步来到司瑶身边将她护在自己的怀里。
“老爷你这是做什么?!”兰衫研说完低头心疼的看着司瑶的脸,问她:“是不是很疼?”
司瑶捂着脸抬起头泪眼汪汪的看着上官冀,哭着说:“父亲为何突然打阿念?可是阿念有哪里做的不对?”
司瑶的脸瞬间肿了起来,嘴角甚至渗出了一丝血。
这般模样叫人看了人见犹怜。
上官冀看着司瑶的脸微愣片刻,但是想到自己早上在朝堂上受到的折辱怒意再次上涌,怒瞪着司瑶说:“你还好意思问。
都是因为你!你知不知道你给我给府上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司瑶自然知道,但是她此刻必须要装作若无其事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父亲你在说什么?阿念什么都不知道。”
此刻孟氏带着上官意踩着步子从外面走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老爷这是怎么了发这样大的火?”
孟氏走近了一瞧发现司瑶脸上一片红肿还有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孟氏和上官意心里别提有多开心。
但她装出一副心疼的样子说:“哎哟,你看这脸蛋…”
上官冀一时间也没精力去细想为什么无人通传孟氏母女会出现在这里,他继续指着司瑶。
“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所有人都在传我们礼部尚书府里出了个废物小姐!
上官念啊上官念,你说我这刚把你接回来你就给我闯了这么大的祸你可真行啊你!
当时我就应该让你病死在那庄子里……”
“老爷!”孟氏眼见上官冀说话越来越没有分寸及时制止。
司瑶将头埋进兰衫研的怀里,心想这上官冀下手还真重,脸上火辣辣的疼。
孟氏上前将上官冀扶着,用手在他的后背轻轻抚摸安抚说:“老爷息怒,别气坏了身子。”
上官冀被气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痛心疾首说:“你知不知道朝堂是个什么地方?那是每天皇上同重臣商量国家大事的地方!
可是今天呢?
皇帝只说了我们家的事,只说了你!
上官念,你丢人都丢到天家去了你知不知道?!”
孟氏和上官意心里得意极了,完全没意识到她们同整个尚书府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看了这么久好戏的上官意终于忍不住开口道:“父亲,姐姐也不是有意的。姐姐也没想到别人会知道她那些事…”
司瑶悄悄冷笑,她这么久不辩解正是等着孟氏和上官意其中有人跳出来露马脚。
她本想着自己单方面提醒上官冀挑拨他与孟氏母女的关系,谁想的到有人自己送上门来了。
真当她司瑶的热闹是那么好瞧的?
既然自己怼上门来,那就正面交战吧。当面撕破伪装更有意思不是吗?
司瑶从兰衫研的怀里退出来,脸上此刻满是泪水,被打的一边看起来好像更红肿了一些。
“父亲,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您这般生气?什么我的事?
我不知道外面都传了些什么话,若不是父亲和妹妹今日说起,我从头到尾都不知晓。
父亲为何不去查一查究竟事情如何,而是一上来就将我大骂一顿?”
上官冀被问的哑口无言,上官意在一旁嘀咕道:“谁知道是不是你传出去的呢?”
她的声音不大但是屋内的每一个人都刚好能够听的清楚。
“妹妹说这话的时候有没有动过脑子?
我刚回来一首病着,期间一首是小娘在照顾我,而且如果真的是我做的那我做这些事情的理由动机又是什么呢?就算是我做的…”
司瑶转头看着上官冀继续说:“父亲,阿念一首待在府里从未出过门,甚至连自己的院子都没离开过我又如何能将话传出去?
我刚回都城我又怎能知道消息该如何传到哪里才能让话传的如此之快如此之广呢?”
上官冀并未想到这一层,司瑶的话倒是提醒了他。
司瑶继续说:“妹妹刚刚说别人会知道我的事?
想来妹妹也是知晓外面的传言,那为何妹妹没有及时告诉父亲好让父亲能及早处理呢?”
上官冀又想起皇帝早朝时说的话。
“上官冀教女失方,治内失道。”
“上官冀教女失方,治内失道。”
“上官冀教女失方,治内失道。”
有了司瑶的提醒屋内的人包括上官冀,大家同时将目光看向孟白茶和上官意。
孟氏被看得心头一紧,急忙跪下解释道:“老爷你为何这样看着妾身,妾身怎么可能回去找人诋毁念儿的名声,还请老爷明察啊老爷。”
上官意说到底还是个孩子,在这种阵仗下根本稳不住脚,还没人问她话她自己就己经暴露了。
“我没有…不是我不是我…我只是…”
兰衫研瞪着上官意说:“你只是什么?这件事真的是你做的?事到如今你还不从实招来?!”
上官意扑通同孟氏一齐跪在上官冀脚边,拉着上官冀的裤脚哭道:“父亲,女儿错了父亲…我只是想要…”
司瑶情绪激动,哭着打断她的话。
“只是什么?妹妹,你知不知道名声对于一个女孩子意味着什么?你怎么能这样做呢?你若是不满意我回府我走就是了,我…我…”
下一秒司瑶晕倒在兰衫研的怀里,众人即刻乱做一片。
“阿念?阿念!阿念?!”
兰衫研看着司要在自己怀里怎么也叫不醒顿时急的满头大汗,抬眼看着上官冀:“老爷,阿念晕过去了!”
上官冀此刻父爱回归,踢开跪在自己身边挡路的孟氏母女,从兰衫研怀里将司瑶抱起往听雪阁里赶,兰衫研一路小跑的跟在后面。
等孟氏母女两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前厅里只剩下她们两人。
上官意跪着来到孟白茶身边,哭着说:“怎么办母亲,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事情怎么发展成这样了,父亲刚刚看我的眼神好陌生...母亲,我害怕...呜呜呜…”
孟氏此刻心里也没有底,她把上官意从地上扶起来,拉着上官意去追前面的人,边走她边擦脸上的眼泪,叮嘱上官意说:“别怕,有母亲在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