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宋朝嘉定二年(1209年)春,如皋码头上的出洋船只己经制造完毕,共有十艘尖底帆船,设计了采用阿拉伯三桅帆船(注一),此种帆船抗风暴能力比单帆好,而且还能逆风航行。
唐果恭将这批船称为“踏海船”,踏海船平均每艘船高7丈,长10丈,一丈约3.33米。
唐果恭以余融为舰队都统制,率领招募来的水兵、水手、医生、厨役等363人,杨帆出海。
舰队中还有蕃客,负责用罗盘辨认方向,余融预计顺着黑潮、北太平洋暖流,借助其顺风只需要花费六十多天就能到达美洲,所以舰队储存了可供人员饮用一百天的淡水,还有腌制肉类等。当然还有为了防止败血症发生而带上了豆芽盆栽,以及泡菜、糖醋姜、柑橘类蜜饯,此类食物富含维生素C。
半年后,余融舰队终于回到如皋码头,他带回了美洲植物,还掘到不少银矿,唐果恭大喜,封余融为扬州知州,以为奖励。
余融将从今墨西哥、秘鲁掘到的银矿,熔炼成银锭,与海外蕃客贸易,收购各类物资。淮南各处开始种植玉米、花生、土豆、番薯,于是淮南人从此免除了饥荒之患,还有多余作物卖给各地来的客商,赚到不少钱。
唐果恭现在既有银又有食,于是不断打造踏海船,招募精明的航海家,率领舰队前往美洲掘银。宋宁宗曾派人至淮南,发现淮南百姓家家富足,人人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唐果恭用美洲银吸引西方蕃客,前来帮助他建造一些水利工程,改善农耕,打造更大规模铸造炉等。还花钱将各州县城镇重修一遍,宋宁宗使者也不禁赞叹唐果恭善于治国。
由于各地客商如水涌入淮南,唐王设立制置商税司,征收商业税,至嘉定三年(1210年)六月为止,征收商业税达到九千万缗。
唐果恭又用船只运载各类物资、粮食等到山东路沿岸,将粮食、武器等偷运给山东豪杰,毕竟他们可是唐果恭重要的棋子,是以后北伐的重要内应。
唐王大军盔明甲亮,士气如虹,七成步兵装备火绳枪,依照唐果恭练兵纪要来训练,熟悉开枪、三段击、纵队变换横队等技能。
不过唐果恭始终觉得火绳枪射程太短,太慢,又受天气影响,他找来张泉,希望他制造前装线膛枪,张泉道:“既然唐王殿下非要制造,如今唐府资金充裕,我尽量去做,不过目前技术条件只能造少量。”
唐果恭问:“燧发枪技术要求低,不如也造一批!”
张泉道:“燧发枪最主要是火石,而火石最好要产自英国的多佛白垩矿,其硬度7.2,单块燧石可击发200次以上 ,唐王殿下可派余融航海到欧洲英国购买!”
唐果恭召余融,命其航海至英国,唐果恭说道:“英国可能还不知火石可以用于燧发枪,你可以低价大量采购,白银是全球通货,一定能买到。如果他们不肯卖,你就用火炮威胁他们,让他们试试船坚炮利的滋味!”
余融笑道:“哈哈哈,英国还处于中世纪,肯定没有见过火炮!”
唐果恭说道:“英国目前是金雀花王朝,国王叫约翰,他现在被法国国王腓力二世打得一败涂地,连在法国的土地都失去了。你去到英国跟他说,你可以赠送一些火炮给他,他就会答应卖多佛白垩矿。”
余融道:“此行甚远,恐怕要一年后才能归来!”
唐果恭道:“余兄弟让你冒险远行,深感不安,不过为了保住汉人江山,一切都值得。”
杜深也进来道:“我生产了上百尊青铜炮,可以安装于踏海船两侧,每侧安置五门,有海贼靠近,就用火炮轰灭他们!”
余融道:“妙哉!就如此办!”
于是唐果恭招募一千火绳枪兵以及三百名炮手,跟随余融舰队放洋出海,前往英格兰。嘉定三年(1210年)九月,余融舰队从如皋码头出发了。
之所以选九月,是因为九月吹东北季风,利于舰队顺风从东海、南海,一首顺利快速到达马六甲海峡。明朝郑和也选择这个季节出海。
正当唐果恭积极储备粮食,生产武器时,北方的金国却日益腐败,萎靡不振。宋嘉定元年(1208年)十一月,金章宗完颜璟病死,由于他无子,平章政事完颜匡与金章宗宠妃李氏及其兄长李新喜等人,伪造遗诏,立了金章宗叔父卫王完颜永济。
完颜永济为人昏聩糊涂,他曾经负责接待成吉思汗的朝贡使团,成吉思汗看到他不会骑马射箭,且毫无威仪,不禁非常轻视。
当完颜永济继位的消息传到成吉思汗耳朵时,成吉思汗朝南方吐口水骂道:“我以为中原皇帝是神明一样的人物才能当,想不到完颜永济这个庸才也可以做?”从此成吉思汗入侵金国之决心更加强烈。
唐果恭熟读历史,当然知道成吉思汗入侵金国是嘉定西年(1211年)西月开始。算算时间还有半年,于是唐果恭召集诸将至扬州训话。
何充、魏助、何龙、何虎、谭确、梁远、徐志文七位都统制以及他们手下重要武官都来到扬州。
诸将行三跪九叩大礼,唐王命诸将起,赐座。唐王道:“诸将知道我让你们赶来扬州目的否?”
诸将皆答道:“臣等不敢胡乱猜测,请殿下训示!”
唐王道:“孤要告诉你们,金国以北的大草原兴起了一个强大的部族,叫蒙古人。他们明年西月就要入侵金国,我们要提前做好准备,到时趁机发起北伐!”
诸将不解,问道:“我们从未听过蒙古人,也不知道金国以北是大草原,他们为何突然冒出来?”
唐王问道:“你们当中没有人读过史书?”
何充道:“末将读过一点史书,金国以北地区,在汉朝时代有匈奴人,在唐朝时代是突厥人、回纥人控制,但史书似乎未提及蒙古人!”
唐果恭笑道:“何将军,唐朝李克用叛唐失败后,你记得他投奔部落名称否?”
何充回忆一下,说道:“是鞑靼!”
唐果恭说道:“《旧唐书》第一百西十九卷就有记载‘室韦者,契丹之别类也。居r越河北,其国在京师东北七千里。东至黑水靺鞨,西至突厥,南接契丹,北至于海。’室韦其中有一分支叫蒙兀室韦,就是如今蒙古人之祖先!”
何充道:“那鞑靼也是蒙古人?”
唐果恭说道:“并不完全是,鞑靼又叫塔塔儿人,目前己经被蒙古人征服,成为了蒙古人的一部分!”
何充问道:“殿下何以如此清楚?”
唐果恭笑道:“我有神鬼莫测之机,当然知道!”
诸将莫不拜服,唐果恭道:“所以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我明年西月就要趁金国被蒙古人打得哭爹叫娘时,发起北伐!”
诸将跪道:“臣等誓死追随唐王,光复中原!”
明年西月,唐果恭越来越期待这个时间快点到来了。
注一:阿拉伯人改良了源自印度洋的三角纵帆,使其更适合逆风航行。帆装通过调整角度可实现“之字形”抢风航行,显著提升船只机动性。